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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是自魏家至今的所有,切記!不可傳他人耳。”渾濁的眼淚在這個固執了一生的老頭眼裡流下。
也許魏父看開了,他沒有交代振興家族的事,當初他自己揹負的,不想加到魏家唯一的後人身上,他想讓自己的兒子好好活著。
“魏家的所有,魏家還剩下了什麼?”自言自語的魏然,朝著身後看了一眼,半袋子粟米,是魏家僅剩的糧食,他真不知道父親說的到底是什麼。
魏然沒有迫切的去尋找答案,他每日靜心讀書,目前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是如何養活自己,九歲大的孩子能做些什麼?
這夜,朦朧的月光下帶著清涼的微風,這顆樹如同活了一般,也巧,今日魏然看書感覺些許煩悶,將窗戶開啟,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李子樹,一對散發著慘白光芒的眼睛與他四目相接。
‘咯噔’一下,魏然被嚇了一跳,是何東西一直盯著他目不轉睛,且他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寒意,“什麼的東西?在我魏家嚇人?”魏然喊了一聲。
“咕咕”一聲叫喚,這才看明白,原來是一隻體型較大的貓頭鷹,他膽子較小,自從父母去世之後,偌大的院子就剩下他一人,心中那份恐懼始終沒有放下來。
那貓頭鷹被他一聲大喝,嚇得振翅遠遁,消失在了茫茫夜空。
過了幾日,魏然是渾身不自在,每每睡覺總覺背後有人看他,心中發毛,讓他這個木訥不語的小子,體會到了深深的恐懼。
今日正直八月十五中秋節,看著滿天的繁星,皎潔的月光,魏然沉思起來,他現在的思緒裡,抬手揉了揉眼睛,“叮噹”一聲,那把被他遺忘了好久的鑰匙掉了出來。
撿起鑰匙,魏然又回想起當日父親的話,狠狠的攥了攥手裡的鑰匙,他點著了一盞煤油燈,朝著後院走去。
其實心中嚇得大聲叫喊,堅韌倔強與膽小組成了他現在的性格,明明怕的要死,卻仍舊沒頭腦的去看。
後院雜草叢生,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按著記憶來到看上去破爛的紅磚屋,站在門口,他深吸一口氣,門是沒鎖的,輕推一下門,“吱嘎”一聲響,一股常年沒人住的黴味撲面而來。
將油燈放在一張桌子上,轉身將門關上,這才端起油燈四下的尋找起來,“奇怪!父親說這房屋有魏家東西,這裡除了這張桌子,還有何物?”房屋不大,魏然轉了幾圈之後才自語道。
當他將油燈再次放在桌子上之後,朦朧間看到桌子後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張畫,趕忙靠近檢視,一幅畫著一個身著朝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目光不怒而威,畫中署名“魏欽”。
“魏欽?”魏然嘀咕著,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轉身從桌子上拿起油燈,湊近看了起來,一盞茶之後,長出一口氣,“沒錯!畫中之人果然是魏家最後一名在朝為官的先輩,應該是我的曾祖吧!”說完當即下跪叩拜。
叩拜之後,想起他父親說過,魏家最後一名當官的名叫魏欽,天生十一指,魏然湊近想看看十一指長得什麼樣?!上前觀看,突然間他胸口猛地一抽,嚇得腿腳痙攣,在地上亂顫,始終站立不起。
剛才靠近觀看,這畫中人的手都是拼上去的,顯得異常怪異,而且那第十一隻手指竟然詭異的反關節生長。
“這人到底是誰?”
怪異的氣憤籠罩在了魏然的身上,油燈突然間搖曳不止,猛然回頭卻是漆黑的房間,“房間門是關著的,這風從哪裡來的?”越想越覺得有古怪。
不覺間他出了一身白毛汗,這會兒看畫相,越發覺得不寒而慄,他想逃出這間房屋,可是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挪不動。
像是鬥爭了幾個世紀一般,油燈捻子“嗞”的一聲熄滅了,房屋頓時被黑暗籠罩,那凝重的空氣一下子得到了宣洩口,魏然終於獲得了自由。
猛地一下,竟將油燈打翻,飛也似的逃出了房屋,一路狂奔回到了書房,這才發現書房漆黑一片,那唯一的油燈讓自己丟掉了,咬了咬牙,今晚卻是怎麼也不敢在去紅色的房屋,如此昏昏噩噩的睡去,捱到了第二日。
第二日,昏昏沉沉的起來,用清水洗了把臉,才恢復些許精神,小憩一會兒,起身從院子裡找了根木棍,壯著膽子朝紅磚房屋走去,因為日頭剛過午,心裡底氣了許多。
一腳將房門踹開,屋內被照亮,本想拿著油燈就跑的魏然,原本詭異的手指竟然掉了下來。
他故意不看畫中人的臉,湊近觀察,那些手指都是用不知名的材料做成,黏上去的,昨晚油燈濺到手指上,才讓手指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