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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
在人間界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自己如何能心靜,但卻又無法拋棄兄弟妻子,撒手人寰,那便削髮待罪吧。想起被火山灰所埋慘死的眾生可怖面孔,張黯然握著匕首的手不由加大了力度。然而在最後一縷頭髮削掉之後,張黯然卻感覺到了暗殺刃輕微的顫抖。不由將暗殺刃放至眼前,細細觀察起來。
原本通體漆黑的暗殺刃此時卻隱隱閃著白光,攤開手掌將暗殺刃平放其上,竟能夠感覺到微微的跳動!
這是怎麼回事?
張黯然想起了那日徐塵所言,莫非這暗殺刃也是件仙器?想想也就釋然了,暗殺神教既然歷史悠久,自然會有一件在仙人之中也算過得去的寶貝。那日葉修的前世徐隱以一階將的修為憑藉此刃竟能跨級殺人,可見此物之不凡。但張黯然並不擅長武器,此物交給葉修時葉修亦是退脫不要,果然是個雞肋啊,當下不再多想,將暗殺刃放回乾坤袋中。
拿出青緣木魚之後,張黯然猶豫著是否把乾坤袋內的東西放進去。乾坤袋用得久了還是有點感情的,而且也不怎麼佔用空間,最後還是捨不得扔。當下默唸口訣,開啟了青緣木魚,不由感嘆此物機關之精巧。
緣木魚內部呈球狀,絲毫沒有重力影響,放在其中的寶物卻是規規矩矩的分類聚集起來,兵器、糧食、材料、藥丹、經書、符令等一應俱全,微微估算,竟有如百間茅廬般大的空間。若緣木魚之間又能相互儲存的話,豈不是能囊括天下萬物了麼?可惜手頭上也只有這一個,當下將緣木魚內之物粗略檢視一遍,便收起了緣木魚,雙手結印開啟六角通道,遁入離火島內。
島上仍是如此的安詳,張黯然邊飛邊摩挲著自己光不溜秋的腦袋,還是有些不習慣。島上的景色還算可以,以後都不知道要在此處守護多久,或許又像在幻境中身為和尚那樣望天過日子了吧。當下輕輕飄遊於島上各處,也是一種閒適的活法。
“仙友……可否幫我?”卻聽到一密音傳至腦中,聽起來十分虛弱。張黯然遁聲望去,只見一處小丘草叢之中,正躺著一灰袍仙人,氣息十分虛弱,顯然是受了重傷。
是什麼人能在島上廝殺至如此程度?剛一上任便碰到如此之事,張黯然大驚,急飛身過去,運起元素修復這仙人的身體,並問道:“是何人將你傷得如此之重,竟是不顧島中規定了麼?”
“多謝道友相救……”在張黯然的幫助下,這白袍人盤膝而坐,緊閉雙眼,開始緩緩修復自身經脈。待得稍有好轉,才說道:“在下秦嶺,是最近升至六階的仙人,欲挑戰二位六階長老,卻是因為不敵而落得如此下場,還請道友……啊,還請高僧不必太過在意。敢問高僧法號?”
“仙僧?”張黯然撓了撓光溜溜的頭笑道:“我可不是什麼高僧,不過是削髮帶罪之人罷了。我叫張黯然,還想請問先生,是否就是秦嶺真君?”
秦嶺道:“先生見笑了,什麼真君,不過是俗名罷了。先生如何認得我?我似乎未曾與先生有過交集。”
“呵呵,”張黯然笑道“這說來也巧,前些日子先生可曾助一獸晉升成仙獸呢?那便是我的寵獸小蟲。不知先生可曾有印象?”
“你是說那隻噬龍?”秦嶺一愣,隨即釋然道:“原來那是先生的寵獸,我突生至六階仙也多虧它了啊。呵呵……”
“身為主人,寵物既然受真君恩惠,我亦當相謝。”張黯然拱手作揖。秦嶺忙扶將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在下又受先生之恩,如此更說不過去了,還請先生不要記掛在心。況且那獸靈丹於我本無大用,送於那噬龍也是它命中福運吧。而且它也助我突破瓶頸,我也算是順手還它個情罷了。”沒想卻是牽動了傷勢,動作一滯,臉色又蒼白起來。
張黯然見此忙道:“真君還是先靜坐養傷吧,我在周圍為先生護法。”秦嶺當即謝過,又閉目靜坐修復起來。
島上元素濃密,高階仙人恢復起來亦是十分迅速。僅五個時辰過後,秦嶺的傷勢已好得七七八八。
醒來之後再看張黯然,卻見張黯然光禿禿的腦袋上泛起白光,周圍的元素如盾牌一般將二人牢牢護住,當即道:“恩公如此耗費心神化盾為我護法,在下感激不盡。秦某傷勢已基本恢復,請先生收回元素吧。”
張黯然聞聲將元素收回體內,看到秦嶺此刻精神飽滿,顯然已無大礙,便告聲方便,就欲離去。秦嶺卻忙起身攔道:“我與先生一見如故,煩請先生屈步秦嶺所居做客。不知可否?”
張黯然此時仍感覺無法面對劍閣內眾人,在島上也似無處可去,於是欣然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