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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的起身,他不甘心的靠近這具肌肉外翻的屍體。看著藍色的絲線慢慢的繞著筋脈執行。他感到微微不妙。
難道還沒有死?這藍白色的力量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此人身體如此衰弱,不像習武之人,而全身除了那藍白色的力量。幾乎沒有任何元素,也不是修道之人。莫不是得什麼貴人相助,保此性命避難於此?
殺了嗎?可他全身都被藍色線網保護了起來。
不殺?天知道這種人是不是那些虛偽的人。一醒來說不定就用這藍色的力量將我殺死呢。
妖齒糾結了起來,修長的指甲不停的撓著那本來就沒有幾根毛的腦袋。良久,他拍了拍腦袋,我還真是傻呀,本來就殺不死人家,這根本就沒得選嘛!
他轉過頭對著屍體唧唧歪歪起來:“喂,我說那個,肌肉兄,既然你還剩肌肉,就叫肌肉兄吧。不管你聽不聽得到。老道我可是告訴你了啊,今天你這身體是我從沼澤裡帶回來的,也就算我救了你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救人救到底嘛。我今後可是會用我所有的辦法幫你恢復。你好了之後可要懂得報恩啊。”然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開始配起他的生肌藥來。
一年多過去了,在妖齒的藥物輔助下,屍體早已恢復了人類的面目,可脖子上三條猩紅的標記,無論如何都祛除不了。
妖齒像往常一樣在屍體上上藥之後,又開始了自己的絮叨。“唉,我說肌肉哥啊,咱倆都一起那麼久了,你住我的用我的。我一個老頭子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呀。你瞅瞅你。四肢健全,年方正盛,咋能就這麼一直暈呢?想我老頭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喲,那可不知道多風光。在城裡那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哦。你別看我現在這個寒磣樣兒,當年我可是令無數美女心動呢。”
妖齒搓了搓自己臉上的老皮,眼睛閃爍著精光。
“當年咱可是裂土城裡排名第一的道人啊。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對我大聲說話,我護身的銀屍一肯定一拳將他揍到X生活不能自理!嘿嘿~我本來又沒做什麼壞事,那些屍體都是從戰場上淘回來的,而且幾乎都是什麼叛軍啊之類的。我又從來沒殺老百姓,你說我咋就這麼苦呢?不知道啥時候起,一個叫莫離教的教會在整個帝國興起,教主甚至被帝王拜為國師,這個莫離教啊,一下就冒了出來,那些人沒事就上門找老子,說什麼剷除邪惡?這還有天理麼?老子就是這樣被逼得隱居在這深山野林裡蓋個爛草屋。誒,真窩囊呀。這該死的莫離教。嗯?”
妖齒忽然聽到微弱但是確實存在的聲音,從這具躺了一年多的身體喉結中發出。
“莫離……”
“對呀,莫離教,就是那個勞什子教……你……該不會是莫離教的人吧!!”妖齒冷汗滴了下來,要是這真是莫離教的人,那自己豈不是危險了?畢竟這莫離教的人都是十足的瘋子,即便是帶傷之身,也是十分危險的,況且自己一直以來老是念叨著莫離教的不是,這樑子根本是結定了呀!
“莫離……莫離!!!!!!”
周圍的空氣抑制不住的狂暴了起來。妖齒驚訝地發現,這具身體開始劇烈地抖動了起來,那眼睛猛然睜開時,狂暴的氣息駭得他往後一倒,在全身佈滿一層綠色的護罩。但緊接著發現散發出來的力量其實倒並不怎麼強,只不過留有餘威罷了。
這人實力不怎麼樣嘛。妖齒這樣想著,召喚出銀屍,將這人牢牢壓住。
望著他瘋狂的眼神,妖齒搖了搖頭:“年輕人啊,有什麼深仇大恨,也要有實力才能發怒啊。現在的你,甚至比不上一個最低階的修煉者。”
手一揮,一道綠光正中軀殼眉心,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嚎~~~~~~~~~~~~~~~”壓抑多年的嚎叫,在這一刻如此絕望的釋放出來,張黯然整個人肌肉緊繃至幾乎虯結起來,脖頸的脈絡齊齊突起。
我不是野孩子。
自從產生意識的第一天起,張黯然就這樣想。
自小被父母拋棄,由養父母撫養長大,本來日子還過得算舒坦,剛剛懂得記事的他難得的儲存了一絲童年的溫暖回憶,可養父母之後有了親生兒子,對他便愈發疏遠,巴不得他意外消失。自幼便飽受鄰人欺凌,他終於受不了養父母與鄰人的欺凌,憤怒離去。幸而被恩師張正收養,甚至他的第一個名字,張安然,都是恩師所賜。
可惜後來恩師病逝,財產被子嗣瓜分,卻將屍體扔給張黯然處理,張黯然身無分文,只得將恩師屍骨葬於附近墳地,並改名張黯然,結廬伴之,沒想到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