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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得意萬分,一心立威,向花清淵拱手笑道:“花兄,你也來解解,省得來日有人說我勝得不夠公平。”口氣一轉,自然地將“淵少主”變做了“花兄”。花清淵略一怔忡,搖頭道:“我解不出來!”明三秋笑嘻嘻地道:“花兄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對了,花兄,第八算‘子午線之惑’你想必算出來了,我有兩種解法,不知花兄用的是哪種?”他一副誠心求教的模樣,花清淵卻囁嚅數下,又道:“我也沒算出來。”明三秋裝出驚訝神氣,笑道:“那麼第七算‘鬼谷子問’用到垛積術,不算太難,花宮主是垛積術的大家,花兄想必也很了得,咱倆切磋切磋如何?”花清淵更為尷尬,低聲道:“我……我還是沒解出來。”聲音越來越小。明三秋故意皺眉道:“如此說來,花兄究竟解出幾算?”
花清淵尚未答話,花慕容已忍不住怒道:“姓明的,勝了就勝了,不要欺人太甚……”說到這裡,饒是她如何心高氣傲,也是眼圈通紅,語聲哽咽,再也說不下去。花清淵則臊得面紅如血,渾身發抖,俊目之中隱然已有淚光。
明三秋見他如此模樣,大覺心滿意足,哈哈笑道:“慕容小姐勿要動氣,我隨口問問罷了!”說罷又是大笑。
他笑聲未絕,忽聽一人冷冷說道:“區區一道‘日算奇變’,又有什麼了不起?”明三秋聞聲一愣,只見一個腰插寶劍的少年越眾而出,大步走來。他不認得梁蕭,雙眉一揚,厲聲喝道:“你是哪家的子弟?這裡商量宮中大事,有你插嘴的份兒麼?”言辭之中,儼然擺起了宮主的架子。
花清淵怕他動怒,忙道:“蕭兒!你快退下。”梁蕭冷冷一笑,卻不理會,徑自走到案前,鋪玉版、拈紫毫、舔丹硯、染烏墨,刷刷刷寫下一道算題,高聲道:“這道‘牛蝨算題’,分別求公牛、母牛、老牛、小牛、黑牛、白牛身上的蝨子數目,甚是簡單。明三秋你不妨算算。”這道題求六個未知元,相當於“六元術”,精深奧妙,古今所無。
明三秋接過,凝神瞧了半晌,臉上漸失血色。他力持鎮定,淡淡道:“這是什麼算題?題意亂七八糟,文辭粗俗不堪!哪裡解得出來?”說罷隨手擲在一邊。梁蕭道:“那可不一定。”說著將狼毫在墨硯裡舔過,右手持筆疾書,左手運籌如飛,一路解下。花慕容見這小子如此嘴臉,心知必有名堂,忍不住抹去眼淚,站在他身後,瞧他弄些什麼玄虛。卻只見梁蕭演算法精微,初時她還勉強看得懂一點半點,看到後來竟全然摸不著頭腦,只知道那是極高明的,忍不住脫口叫道:“媽,你快來看!”
花無媸聽她叫聲惶急,移步上前,遠遠瞟了兩眼,神色陡變,匆匆靠攏,屏息觀看梁蕭算題。明三秋正要和她詳談讓位之事,忽見花無媸不顧而去,心頭大訝,也站上去觀看,這一看不禁倒抽了口涼氣。他與花無媸均是當世算術大家,梁蕭演算法之妙,自然一看便知,當真曠古凌今,思人所不能思,想人所未曾想,奧妙之處令二人瞧得呆了。
梁蕭一氣解完,笑道:“明主事,這一題也算容易吧?”明三秋眉頭緊蹙,沉吟道:“這個委實不算太難,只須細想片刻便能解開。”花無媸心中慍怒:“你現在看了解法,才敢說這話,若只給你題目,憑你也算得出來?”正想著如何狠狠駁他。
卻聽梁蕭笑道:“我就知道你有這麼無賴!”當下又揮筆寫下一題,卻是一道“北斗算題”,這道題求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個未知解。明三秋一看題目,不由暗暗叫苦:“又多了一元?此題決計解不出來!”但兀自嘴硬道:“好啊,你先解來瞧瞧,或許咱們想的一般?”梁蕭笑道:“你鬼頭鬼腦,又想賺我解題,然後說細想片刻,便能解開。是不是?”明三秋臉上一熱,支吾不答。梁蕭笑道:“裝傻麼?我再問你一句,你解得出來麼?若是不答,便是解不出來。”他步步緊逼,明三秋臉色倏地一變,厲聲道:“解不出又如何?難道你解得出來?”梁蕭道:“你如此說話,定是自認解不出了!好,我就解給你看,省得你癩蛤蟆坐井底,不知天高地厚!”明三秋正在爭奪宮主,一聽這話,頓想到“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語,不由瞪著梁蕭,心中氣惱至極。
卻見梁蕭把算籌一拋,掐指合十,全憑心算,刷刷刷一路解下,一個時辰不到,北斗七解盡數得出,解法之妙當真是亙古以來從未有人涉及。明三秋與花無媸瞧到這裡,均是臉如白紙,場上眾人雖不了了,但為二人神情所懾,俱都望著梁蕭,一時忘了呼吸。
花無媸心中一陣悲喜交加,抬起頭來,喃喃念道:“爹爹,莫非您冥冥中知花家今日有難,特意派這少年來相助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