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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聲道:“那姓方的好歹也是你一派之祖。你為了一個區區鐵盒,連祖師爺也不認了?”柳鶯鶯搖頭道:“師父說過,咱們的祖師爺確是男子,但過了許久,姓甚名誰也不知了。”
楚仙流瞧她神情不像說謊,心中奇怪:“這女子若非當真不知,便是世間少有的大奸大惡之徒。不過說起來,這段往事也是我那先祖晚年良心發現,寫入家傳劍譜中,自我懺悔,警誡子孫。想必那姓方的也是心中抱愧,不願讓晚輩們知曉自己早年的劣跡。”他猶豫半晌,說道:“好,我便再往下說。且道張真人分別傳授三人武功,三名弟子漸漸各有所長,大徒弟精於劍,二徒弟精於拳,三徒弟則掌法高明,但三人武功變強了,本性也漸漸流露出來。張真人發覺三人品性不端,大為生氣,本想廢掉他們武功,但一則師徒情深,張真人本性又極柔善,幾度動念,都下不得手。這一日,三人又濫殺無辜,張真人心灰意冷之下,趁著夜色,飄然離去。”
楚仙流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道:“只因張真人已有防範,並未傳授三人玄門正法,是以那三名弟子習練十載,武功均不見長進,於是由大徒弟集合三人商議。他三人均知張真人因為揭開純陽鐵盒的奧秘,方才悟道成真,開宗立派,而傳授自己的本事不過二流,於是一致認定:唯有學得鐵盒中的武功,方可橫行天下。當下三人千方百計尋找張真人。唉,也是老天弄人,他三人鍥而不捨尋了三年,終於在棲霞嶺將張真人尋著。張真人一見三人,自然大為吃驚,本想回避,但那三人痛哭流涕,口口聲聲要痛改前非,重列門牆。張真人雖然不大樂意,但見三人既有向善之心,也不好一口回絕。怎料那三人口是心非,早就存心硬奪,趁著張真人放鬆警惕,忽然齊齊發難,狠下毒手。張真人毫無防範,竟受重傷,但他神功蓋世,重傷之餘,仍將三徒弟打倒,突圍而去。那大徒弟、二徒弟緊追不捨,終在一座山谷裡追上張真人。張真人當時傷重難支,不及隱藏鐵盒,但又不願讓這鐵盒落入惡徒之手,危害世人,便將那純陽鐵盒重新封閉,才溘然坐化。”
柳鶯鶯聽到這裡,忍不住道:“那三個做徒弟的忘恩負義,連豬狗也不如麼?”楚仙流一怔,頷首道:“不錯,先祖所作所為,確是不妥。”柳鶯鶯冷笑道:“豈止不妥,簡直是混賬至極,那個姓方的與本姑娘全無關係,我才不認他那個祖師。”這話委實驚世駭俗,要知武林之中最重師道,柳鶯鶯此言一出,無異於欺師滅祖。楚仙流神色一變,梁蕭當他便要發難,暗自防備,誰知楚仙流的神色又慢慢緩和了下來,嘆了口氣,道:“你說得不錯。先祖確是混賬至極,貽羞子孫。”九如點頭道:“老色鬼你過這麼久,總算說了句人話。”
楚仙流瞪他一眼,卻聽梁蕭道:“張真人坐化之後,純陽鐵盒自然落到那兩個徒弟手中了?”他關心純陽鐵盒的下落,是以發問。楚仙流苦笑道:“那又如何,縱然得了鐵盒,他二人也無法開啟。兩人便想,這鐵盒如此難開,裡面必然有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因之貪念大熾,數語不合便又爭鬥起來。但二人武功相若,又師出同門,知曉對方底細,一時誰也勝不得誰,鬥得難解難分之際,那大徒弟忽地跳開,說道:“雷師弟,你我都欠思量了,倘若大夥兒現在鬥個你死我傷,方師弟傷好趕來,豈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白白被他撿個現成麼?’那姓雷的一聽大覺有理,二人當即罷鬥,共同參詳鐵盒。”他講述之時,始終只以大徒弟、二徒弟相稱,對祖上也無尊重避諱之意,其他三人均想:“這楚仙流倒也算是非分明。”
卻聽楚仙流續道:“那兩人害怕鐵盒之事洩露出去,偷偷躲入深山,鑽研開啟之法,但卻始終無法開盒。兩人都防範對方攜盒私逃,嫌隙漸深,終於有一日又大打出手,兩敗俱傷。那大徒弟眼見如此不是辦法,便對那二徒弟道:“這鐵盒左右無法揭開,你我拼鬥也是枉然,不如大夥兒抓鬮兒,勝者得此鐵盒,參悟三年,誰若在三年中揭開鐵盒,鐵盒便歸誰所有。若不能參悟,三年後再換另一人參悟。’二徒弟想了想道:“若是你我一生也參不透盒中奧秘,如何是好?’大徒弟道:“若是你我恁地福薄,那也無法,唯有把開盒的事交給子孫輩打理了。’二徒弟別無良法,只得贊同,兩人當即對天盟誓。盟誓已畢,兩人抓鬮,大徒弟運氣不濟,被二徒弟率先抓到鐵盒,大徒弟有言在先,只得容師弟保管鐵盒,三年之後再行取回。”
梁蕭皺眉道:“若是二徒弟用計混賴鐵盒,怎麼辦好?”楚仙流道:“這話問得不大聰明,若是揭開鐵盒,二徒弟練成其中武功,勝過大徒弟,自也無須混賴。若是鐵盒不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