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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記著對趙四所言,將中條五寶趕回山上,教四人讀書,誰知這四個小子卻頗有梁蕭少時風範,拿起書本,便是懨懨欲睡,只迫於梁蕭的臉色,不得不強打精神,之乎者也一番。
阿雪正在爐邊煨羊肉,肉湯沸騰,濃香撲鼻,忽見梁蕭出門,便走到他身邊,笑道:“哥哥,沒想到這四個小潑皮,竟也似模似樣啦!”梁蕭嘆道:“勉勉強強,就是跟你一樣,不愛讀書。”阿雪臉一紅,嘻嘻直笑。梁蕭坐了下來,道:“阿雪,我方才做了個好玩的物事,送給你玩。”阿雪含笑稱好,梁蕭伸手入袖,拿出一隻構造繁複,多有機栝的竹鳥,笑道:“你猜這怎麼玩?”阿雪打量一下,蹙眉道:“我猜不出來的。”
這時間,中條五寶嗅到肉香,扔下徒弟,紛紛衝上山坡,揭開瓦罐就舀羊肉吃,阿雪心中一急,搶上慌道:“哥哥還沒吃啦!”梁蕭笑道:“阿雪,讓他們去吧,教徒弟也不容易!”胡老一嘿嘿笑道:“老大,昨天老子贏了。”梁蕭笑道:“敢情楊小雀勝了一場?”胡老千怒道:“就一場而已,之前李庭兒連勝六場,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胡老十罵道:“都怪胡老百他奶奶的偏心,眼看趙三狗‘怪蟒翻身’使了半招,就要反敗為勝,他居然叫停,害得好好一條怪蟒變成死蛇,氣死老子了,氣死老子了。”胡老百怒道:“胡老十,惹煩了老子,老子日後專判趙三狗輸!”胡老十腦袋一耷拉,頓無言語。
胡老萬始終一臉醋意,怒哼道:“你們都看著吧,明天王可一定贏的。”胡老一瞥了他一眼,嘿笑道:“胡老萬你做青天白日夢麼?王可已六場不勝,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胡老萬大怒,一拳突出,打在胡老一肘上,胡老一正在喝湯,一碗滾湯盡皆潑在臉上,疼怒交迸,奮起反擊。兩個人抱在一處,滿地亂滾,王可和楊雀兒見師父打架,急忙趕上勸解,還沒奔近,兩個人便被憑空摔了回來,王可忙道:“梁大哥,快阻止我師父。”
梁蕭搖了搖頭,起身笑道:“胡老萬,胡老一,你們看看這個。”將手一伸,露出那隻竹鳥,那二人百忙中偷覷一眼,啐道:“一隻木頭鳥兒有什麼好看。”話音未落,只見那支竹鳥撲地一聲,從梁蕭掌心躥起,呼嚕嚕漫天飛舞。胡老一和胡老萬目瞪口呆,望著竹鳥,口中流涎,忘了打鬥,眾人不明其理,也俱各驚訝。
胡老一怔了片時,驚叫道:“老大,你的內功練到虛空攝物了嗎?厲害,厲害。”梁蕭搖頭笑道:“這不是內功,而是機械之功。古書上曾說,魯班造木鳥,飛了三日也不落地。不過,這隻竹鳥兒只飛得一炷香的工夫,也不知是古人吹牛,還是我本事太小。”阿雪抿嘴笑道:“自然是古人吹牛啦!”梁蕭白她一眼,道:“你就會說好話兒。”嘴上埋怨,心中卻甚得意。
果然,那隻竹鳥飛了一炷香的工夫,漸漸落下,梁蕭舉手接住,向阿雪說明操縱之法:“這雙翅膀,是靠齒輪機關之力,須在地上事先緊好機關。上天之後,則無法重緊機關,故而竹鳥飛翔也難持久。若能做個特大的竹鳥,派個力大無窮的力士坐在上面,時時緊上機栝,那這竹鳥就永遠不會落地!不過,竹木的機栝,終是經不起反覆打磨,這世上麼,也沒有不知疲倦的力士。”正自感慨,忽見遠處走來幾個少年,還沒走近,一個面板黝黑的壯碩少年就遠遠嚷道:“楊小雀,李庭兒、三狗兒,王可,你們果然在這兒,害我好找。”四少聽得叫喚,轉過頭去,李庭兒叫道:“鐵牛,是你們啊!”梁蕭道:“他們是誰?”楊小雀道:“他們是鄰村的,以前我們一起混過飯吃……”梁蕭皺眉道:“又是你們的狐朋狗黨?”四人見他神色不豫,皆有慚色,趙三狗道:“梁大哥,我去打發他們,決不跟他們做壞事。”
梁蕭點頭道:“好!你去!”趙三狗下了山坡。那些少年圍住他,口說手比,神色激動。趙三狗初時面有猶豫之色,繼而連連搖頭。眾少年露出憤然之色,鐵牛一伸手,推向趙三狗胸口。趙三狗武藝精進,已非昔日可比,見狀扣住他手,上引下帶,翻手間便摔了鐵牛一跤。其他少年大吃一驚,欲要上前群毆,李庭兒三人見狀,紛紛奔下山坡,對方見難討好,只得扶起鐵牛,罵罵咧咧,憤然去了。
四人轉回,梁蕭問道:“出了什麼事?”趙三狗不敢隱瞞,道:“他們讓我們助拳,去打赤毛虎。”阿雪訝然道:“去打獵麼?”四人都笑了起來,李庭兒笑道:“阿雪姊姊,那不是真的老虎,是一個人。他是蒙古人,名叫土土哈,長了一頭紅髮,比老虎還兇猛呢。”梁蕭哦了一聲,問道:“那為何要打他?”
李庭兒嘆道:“這得從他的來歷說起。這土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