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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阿凌都不及你。”阿雪臉一紅,道:“哪裡話?我……我一向笨得緊,姊妹們一天練好的功夫,我十天半月也練不好,故而老是挨主人的罵!”梁蕭笑道:“那就奇了,你這身內功怎麼練出來的?”阿雪耳根羞紅,低聲道:“因為阿雪笨呀,又怕堂主罵。所以別人練一遍,我就練五遍,人家練五遍,我練十遍。早也練晚也練,練呀練的就好了。不過跟冰姊姊、凌姊姊比起來,我還差好多,所以才會被那雲公子打一掌。哎,阿雪真是沒用。”但聽梁蕭並不應聲,轉眼一瞧,只見他面色陰沉沉的。阿雪這些天見慣他這般模樣,暗忖道:“他定又在想柳姑娘了。”想到這裡,只覺心酸酸的,眼角發潮,便低頭揉弄衣角,不再多言。
兩人一路無話,正午時分,來到山下集鎮。那鎮子比山而建,青磚黑瓦,頗具道風。時當趕集,鎮內外車馬熙來攘往,好不熱鬧。
二人方欲入鎮,忽聽有人吆喝,梁蕭轉眼望去,只見四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使勁拽著一頭白驢。那白驢通體如雪,高約七尺,長及六尺,四條修長細腿死死抵住地面,任那四人如何拉拽,也是紋絲不動。
梁蕭暗覺吃驚,這四名少年一起用力,少說也有兩三百斤的力氣,哪知竟拽不動一頭毛驢,真是無奇不有。這時,其中一個圓臉少年發了急,叫道“死畜生”,一拳打在那白驢耳邊。白驢正犯犟脾氣,捱了一拳,不禁發了性子,腦袋一甩,便將那圓臉少年丟擲丈外,蹄子一撅,又踢倒兩人。剩下的一個白麵少年還沒回過神來,白驢撒腿就跑,將他拖倒在地。那白驢步子雖然細碎,但交替風快,五六步一走,少年竟被帶得飛了起來,白驢一聲叫,後腿凌空一彈,將他踹出老遠,跌得個攪土揚塵。
白驢一得自由,便往鎮裡奔去,不料一道人影兔起鶻落,從旁掠到白驢背上,褐衣散發,正是梁蕭。他見白驢傷人逃走,頓起了相助之心。白驢暴怒欲狂,連踢了幾個蹶子。但梁蕭使出輕身功夫,隨它起伏。白驢顛不落他,扭過脖子,竟要咬人。
梁蕭頭一遭遇上這等犟毛驢兒,不覺笑罵道:“好畜生!”一巴掌打在它頭上,這一下暗蘊內勁,白驢被拍得暈頭轉向,悶著頭想跑,卻又捱了一掌。這一下,便是獅虎熊豹也被拍老實了。白驢耳朵耷拉下來,烏溜溜的大眼滿是乞求之意。
梁蕭微微一笑,下了驢背,向那四個少年招手道:“過來吧!”那四人鼻青臉腫,怯怯地不敢上前,梁蕭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忽見那四人神色陡變,拔腿就跑。梁蕭還未明白緣由,身後勁風疾起,向他背心襲來,梁蕭旋身閃過,只見身後立著個小道姑,清麗如畫,秀目中透著慍怒。
梁蕭訝然道:“女道長,為什麼動手?”道姑卻不答話,又是一掌拍來,梁蕭見她掌法佳妙,內力渾厚,更覺訝異,當下雙手勾彈,狀若鼓琴。這招“相如鼓瑟”取自司馬相如典故,昔日司馬相如愛慕卓文君,以瑤琴鼓奏“鳳求凰”之曲,博取佳人芳心。
道姑見梁蕭出手瀟灑不凡,暗藏玄機,也不敢怠慢,足踏奇步,呼呼拍出兩掌,勁風飛揚。兩人拆了兩招,那小道姑內力稍強,掌法精奇,梁蕭漸感不支。他無端與人放對,又落了下風,心中驚怒,忽使一招“捫蝨論道”,做出前代王猛捫蝨論天下的模樣,右手指點四方,左手揣到胸前,掏出“陰陽球”。小道姑見梁蕭忽取守勢,猱身疾上,揮掌欲攻,不防梁蕭變一招“太白醉酒”,仰身避過她一掌,左手狀似舉杯狂飲,暗將陰陽球含入口中。然後左掌斜引,右掌直劈,變一招“大匠運斤”。小道姑欺他內力不濟,揮掌硬接,不料梁蕭得陰陽球之助,內力陡增,只聽“咯”的一響,小道姑退出丈餘,面色酡紅,胸口煩惡難言,不覺大惱,鏘地從身後拔出一柄短劍。
梁蕭雙眉一揚,正欲猱身而上,忽見人越眾而出,一晃身便將小道姑的寶劍夾手奪下。他定睛一瞧,卻是一名道姑,灰袍寬大,兩鬢已斑,雖不十分美麗,但膚色白皙,鳳眼含笑,叫人一見便生親近。
小道姑見她,雙手比劃,嘴裡咿咿呀呀,灰袍道姑皺眉不語。梁蕭卻恍然大悟:“無怪這小道姑不答我話,原來是個啞巴!”一念及此,滿腹怨怪頓時煙消了。
灰袍道姑見小道姑比劃完畢,向梁蕭一稽首道:“施主為何拉走我們的驢子?”神色沉靜,語氣也頗慈和。梁蕭詫然道:“你會說話?”灰袍道姑失笑道:“徒弟不會說話,師父可未必就是啞巴!”梁蕭自覺失言,赧然道:“道長說得是。”小道姑聽得又好氣又好笑,狠狠白他一眼。
梁蕭瞧了瞧白毛驢,道:“道長說這驢子是你家的,何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