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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嘿嘿,可就難說得緊了。”梁蕭道:“前輩武功如此之強,定然名聲赫赫,敢問尊姓大名?”
儒生淡淡一笑,喝光手中之酒,將葫蘆系在腰間,忽地朗聲歌道:“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算來著甚幹忙。事皆前定,誰弱又誰強。且趁閒身未老,須放我,些子疏狂。百年裡,渾教是醉,三萬六千場……”唱到這裡,忽地大笑三聲,身形一晃,人已在山樑之後,再也不見了。
梁蕭知他有神龍變化之能,自己輕功再強十倍,也休想瞧得見他的影子。當下嘆了口氣,走到石壁前,欲要拔出寶劍。但那劍竟似與巖壁連成一體,任他運盡氣力,也難拔出。要知適才長劍破壁,帶有兩人之力,雖說拔出容易破壁難,但仍非梁蕭力所能及,反覆拔了四次,寶劍仍是不動。梁蕭怕用力不當,損了劍刃,只得暫時作罷,尋思找來斧鑿等物,再作計較。
走回玄音觀時,風雪已息。了情正與啞兒、阿雪掃下屋頂的積雪,以防雪積太多,壓垮茅廬。阿雪在梯子上看見梁蕭,大老遠便叫道:“哥哥,哥哥。”了情回頭一看,道:“這麼大雪天,你去哪裡了?”梁蕭道:“我練劍去啦!”了情皺了皺眉,道:“勤奮用功也是好的,但要練就在這裡練,下雪天山路陡滑,明天就不要出去了。”梁蕭聽出她關切之意,心頭感動,笑道:“了情道長,我來幫你掃雪。”了情眼中含笑,將掃帚遞給他,隨手拂去他肩上雪花,忽見梁蕭身上沒有寶劍。了情知他這幾天劍不離身,不由奇道:“梁蕭啊,你的劍呢?”
梁蕭心道:“左右我已勝了儒生,告訴了情道長也無妨了。順道問問那儒生的底細。”便道:“了情道長,我正想問你,您可知道天下有這麼一號人物麼?”便將儒生形貌描繪一番,又將鬥劍的事情說了,方道,“梁蕭並非存心欺瞞,但我無法打落他手中梅花,有損歸藏劍威名,羞於說起。如今總算小勝他半招,唉,這人的武功實在高得嚇人。”他說完這番話,目視了情,見她神色木然,不由得心中忐忑,問道:“了情道長,你怪我了麼?”了情微一激靈,笑了笑,說道:“我怪你做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梁蕭問道:“什麼事?”了情笑道:“啞兒年紀也不小啦,終年呆在華山,也不是法子。嗯,我想帶她到江湖上走一走,歷練歷練。”啞兒在木梯上聽到,不禁面有喜色。
梁蕭失笑道:“原來道長靜極思動了。以道長的武功,定能揚名立萬,威震江湖。只不過,有不少人無端端要捱揍了!”他含沙射影,啞兒如何聽不出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想到要與阿雪道別,又覺悵然。阿雪看出她心意,笑了笑,握住她手。
了情苦笑道:“出家人爭什麼名利,梁蕭你又耍貧嘴了。”說著向啞兒道:“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們馬上便走。”三人俱是一驚,梁蕭瞪眼道:“這樣急麼?至少待風雪過後,再走不遲。”了情笑道:“貧道素來想到便做。啞兒,你還愣著幹什麼?”啞兒只得點了點頭,進觀收拾,阿雪也隨著去幫她。
梁蕭見了情舉止古怪,深感不解:“她方才還好好的,怎地突然要走。”心念電轉間,驀地生出一個駭人的念頭,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脫口叫道:“道長,那儒生是您仇家,是不是?”了情訝道:“你怎地如此說?”梁蕭跺足道:“是了,我想起來啦,那儒生聽說您的法號時,又哭又笑,神色奇特,後來又罵歸藏劍狗屁不通,必然是怨恨你了。唉,都怪我一心逞強,沒早些說起,道長匆匆要走,莫不是要躲避他?”
第四章凌空一羽
了情慾言又止,終於斂眉垂目,嘆了口氣。梁蕭見狀,更是無疑,怪道:“但也奇了,那人既與道長有仇,何不早來報復?以他的本領,誰能抵擋得住。嗯,他到底打的是何主意?”一時皺眉難解。了情聽到這話,眼中也透出迷茫之色,喃喃道:“是呀,他怎地不自己來?”
二人各懷心思,俱都默然,一時山崖上只聞風吹雪落,沙沙有聲。驀然間,山下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說道:“奇怪,找遍全山都沒有,是不是弄錯了訊息,老窮酸根本就不在華山。”二人聞言,都是一驚。
卻聽另一人尖聲應道:“你放狗屁,老子打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哼,那些道士都說見過老窮酸,你且用豬腦子想想,天底下還有第二個讀書人跟他一樣窮麼?”前一人罵道:“你胡老千狗放屁,老子捱了一夜的鳥風,吃了一嘴的鳥雪,怎就沒看到窮酸半個影子。”頭一個人哇哇大叫:“他媽的,你信不過老子,老子跟你拼了。”乒乒乓乓,似乎動起了手。
忽聽一人粗聲大氣道:“兩個放屁狗都給老子閉嘴。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