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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喝道:“梁蕭,你說些什麼?”梁蕭見了那童風眠,頓時想到雲殊,當真分外眼紅,不答阿里海牙,上前一步,厲聲道:“小屁孩兒,你喬裝打扮,在此幹嗎?”那小書童風眠眼珠一轉,笑道:“自然是放牛啊!這裡不是叫伏牛山麼?”梁蕭罵道:“放牛?放屁還差不多。”
話音未落,忽聽對面山坡上有人放歌道:“單于寇我壘,百里風塵昏。雄劍四五動,彼軍為我奔。”梁蕭聽得耳熟,舉目一看,但見一人白衣如雪,一手負背,一手卷書,足下似緩而疾,行雲流水般走來,不是別人,正是雲殊。
梁蕭不料他也到此,心念數轉,忽見風眠、楚婉分別拿出火摺子,在幾頭牛尾上晃兩晃,牛尾上所繫爆竹頓時點著,噼啪震響,二十多頭大牯牛受此驚嚇,第一個念頭便是向前狂奔亂突,擺脫危機。剎那之間,牛群擁入軍陣,眾軍措手不及,人仰馬翻,糧隊牛馬也受了驚擾,紛紛掙扎亂動。梁蕭、土土哈因推動大石,弓箭皆在馬上,此時變起倉促,連放箭射牛也是不能,眼睜睜看一群瘋牛將隊伍衝得七零八落。
二人點火之時,雲殊一聲長笑,笑聲沖天而起,只見兩邊坡上林中,人頭聳動,倏忽現出數百之眾。雲殊撤下右臂,手中多了把斑斕古劍,劍鋒下指,朗聲唱道:“虜其名王歸,繫頸授轅門。潛身備行列,一勝何足論!”眾人齊聲應和:“潛身備行列,一勝何足論。”歌聲中,紛紛提著弓箭長矛,鐵錘刀槍,從兩面山坡呼嘯而下。
雲殊一劍當先,光影縱橫,殘肢斷臂好似落葉紛飛,鮮血四濺,便如雨下,濺在他白衣之上,豔若片片桃花。他幾個起落,便到阿里海牙馬前,見他服色,知道必是首領,凌空一爪,劈頭落下。
阿里海牙久經戰場,見勢身子一偏,倏忽鑽入馬腹之下,還未定神,眼前忽地出現一張嫩臉,卻是那放牛的牧童。阿里海牙不及抵擋,便被小書童風眠拿住心頭穴道,捉在手裡。眼見不遠處史富通滿地亂爬,忙叫道:“快來救我。”然史富通此時心驚膽戰,只想如何逃命,哪還管什麼“海牙大人”。
風眠將阿里海牙自馬鐙上拖下,嘻嘻笑道:“公子,逮住啦!”雲殊雙足在馬鞍上一點,道:“你抓好他。”也不停留,飛身縱起,刷刷三劍,又刺死三名色目親兵。
伏兵來得突兀,梁蕭等人都在坡上,首當其衝,唯有轉身抵擋。一個使鬼頭刀的壯漢直奔梁蕭,一個瘦長漢子則挺槍直刺土土哈,李庭等人也各自遇上對手。
梁蕭微微側身,那使刀漢子手中一輕,鬼頭刀已被奪過。梁蕭反手回刀捲來。漢子不料這尋常軍士竟有如此武功,大驚之下躲閃不及,不料梁蕭刀在半途,突地偏轉刀鋒,一刀橫拍在他太陽穴上,壯漢遭此重擊,悶哼倒地。此時間,忽聽土土哈一聲大喝,梁蕭回頭看去,但見他將長槍夾在腋下,神力迸發,將瘦漢凌空舉了起來。這大力一拋,那瘦漢握不住槍桿,向後飛出。但他武功嫻熟,一個筋斗翻身落下,猶未立穩,土土哈已飛身搶至,長槍不及掉頭,著地橫掃。他天生神力,這一掃何止數百斤力道,漢子小腿中棒,慘號倒地。
土土哈與梁蕭輕易勝出,趙山五人卻陷入苦戰。要知這次來的都是南武林的好手,而五人不過習了數月武藝,縱得高手指點,也難大成。更何況赤手空拳與這些好手交鋒,頓然不敵。梁蕭見狀,一起一落掩上前來,手中鬼頭刀遊走如龍,將一干豪傑殺得連連後退,但梁蕭與他們並無冤仇,故而始終不出殺手,但對手仗著人多,一退又上,拼死糾纏。
土土哈見狀飛身趕上,趁眾人被梁蕭吸引,自後偷襲,砍翻兩人,厲聲道:“梁蕭,戰場之上不可留手。”梁蕭眉頭一皺,氣貫刀鋒,嗆啷之聲不絕,六七名南朝武人虎口流血,刀槍脫手。梁蕭刷刷兩刀,迫開眾人,喝道:“拾兵器。”李庭兒五人應聲搶上,將兵刃拾起。此時眾豪傑看出這幾個兵丁棘手,均圍上來。
梁蕭見對方個個皆是好手,若不傷人斷難脫身,當即高叫道:“要活命的滾開些。”群豪置若罔聞,一個臉上帶疤的漢子舞著對短戟,當先撲到。忽見刀光如雪,瞬間便到漢子肩頭。敢情梁蕭心一狠,使出氣奪千軍的“修羅滅世刀”來。眼看漢子手臂就要搬家,忽地一支長矛橫裡格來,錚的一聲,竟將梁蕭這招“掣電追風”擋住。梁蕭手臂劇震,心知來人高明,刀勢略偏,一招“孤神渺渺”,刀光吞吐,順著矛身遊走,削那人十指,那人驚咦一聲,後跳丈餘,叫道:“好傢伙。”那刀疤漢子撿回一條胳膊,狼狽而退。
梁蕭見那持矛之人鬚髮皆白,紅光滿面,正是“參天狻猊”方瀾。方瀾望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