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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的景象……他倏的一驚,驀然回頭望去,秋無意的臉色蒼白,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可怖的景象。
是乾坤膽!
那個號稱全天下只有兩顆,應該隨著慧苦和尚一同絕跡的乾坤膽!
卓起揚的眼神陰鬱下來。
他沉聲道,“立刻號令風雲頂所有人眾緝捕來襲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從今日起,加強全面戒備,夜間巡查加倍。巡查分隊若在蒼山周圍十里之內遇到可疑人物,一律格殺。此外,這件事情不許宣揚到江湖上,違反者交刑堂處置!”
周圍眾人肅然遵令。
卓起揚點點頭,道,“死傷的兄弟要好好撫卹家裡。闖山之人應該還在這裡,各位去繼續搜尋罷。”目光一掃間,又道,“秋左使,剛才商議的事情改日再說。你先回去休息。”隨即分開人群,舉步離開。
穿過秋無意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一下,極低聲的囑咐道,“自己當心。”
秋無意唇角微微彎起。
雖說事態緊急,理應憂心才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他的那個眼神、那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卻讓心裡湧起一陣甜甜的說不出的滋味。
有個奇怪的念頭忽然閃過心底。即使是卓起揚對他的瞭解之深,也肯定猜測不到他此刻想做什麼。
看看左右無事,秋無意直奔秋思院而去。
第十一章
一路上眾多巡視教眾明火執丈,在各山道上穿梭來往,幾乎掘地三尺,氣勢、陣仗著實驚人。在如此緊密的搜查之下,那闖山之徒至今沒有現出蹤影,確實有幾分過人之處。
秋無意心裡想著,腳下卻是不停,直接進了秋思院。
進了院子,反手關了院門,外面的喧囂立刻如離塵般遠去,只剩一片寧靜幽深的天地。他輕輕吁了口氣,視線落在院子正中的那株梧桐上。幾道和他等高的新刻痕就在上面。
走過去,指腹輕輕摩挲著凹凸不平的樹皮,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昨天,想起了在修竹院的柏樹下。粗糙的樹皮在背後留下了不少刮傷的細小痕跡,雖然上了藥,到現在卻還有些痛……
秋無意的臉不知不覺紅了。
他搖搖頭,暗運內力於手,把新刻的幾道痕跡平平磨去。
“唉~”一聲慨然長嘆沒有任何徵兆的從頭頂處傳來。
秋無意大驚之下,瞬間倒掠出數丈,低喝道,“什麼人!”
梧桐的葉子雖然掉得差不多了,枝幹卻多。那人藏身於樹影中對喝問聲聽而不聞,只顧自己慨嘆道,
“梧桐無辜,被人損毀在先,又對它脈脈溫情在後,只怕這樹若有情也會茫然於心了。”
秋無意冷冷道,“有情無情,人尚且茫然不得知,何況是樹?樹本無情物,何必硬按上人之情義?以人心猜度草木之心,簡直迂腐之極!”
樹上那人呆了呆,忽然大笑道,“有意思!每次跟你說話都有意思的很!!”
“你倒是越來越迂腐了,楚狂兄。”秋無意的聲音雖然冷,眼睛中卻忍不住有了笑意。
人影閃動,輕飄飄的自樹上躍下。看那人一副落魄文士的打扮,右手拿著書卷,左手偏偏提了個酒葫蘆,卻不正是久居塞北的燕楚狂?
燕楚狂道,“我看到‘秋思’兩個字就知道這裡定然是你住的地方了。見到了你,也不枉我在這裡等了半個多時辰。”
秋無意點頭道,“既然見了面,不如我們痛飲幾杯?”
燕楚狂咦了一聲,反問道,“你為何不問我是怎麼溜上山來的?還有剛才山下那個簍子是不是我捅的?”
秋無意笑了笑道,“你怎麼溜上來姑且不論,若你當真敬我為友,顧念此地是我居所,那枚乾坤膽就定然不是你拋的了。”
燕楚狂搖搖頭嘆道,“不見得。”
在秋無意的對面盤膝坐下,燕楚狂道,“你我結交數年,雖然始終沒有說過姓氏之外的身份,可是有些事還是能輕易的猜出來。”
他抬起頭來直視著秋無意,道,“蒼流教是正道口中的魔教。”
秋無意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蒼流教的護法左使。”
“我知道你知道。”
燕楚狂嘆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刻意瞞過我。可是我……”他仰起頭;澀澀笑道,“我有很多事情卻是刻意瞞著你的。十幾年前,我也算是白道中人,有過另一個名字……”
“我不管你從前叫什麼名字。”秋無意一擺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