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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的景象迅速的在腦中回溯,他煞白了臉,猛的抬頭望去。
蕭初陽靠在床的另一側,單手支著膝蓋,望著窗外,一動不動的坐著。
感應到他的視線,蕭初陽回過頭來,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秋無意咬著下唇,扭過頭去。
凝滯的空氣被帶著淡淡自嘲的口氣打破了。聲音猶自帶著昨夜的沙啞。“蕭初陽,我欠你一條命,卻沒想到要還的這麼徹徹底底。”
蕭初陽還是沒有說話。
床沿一輕,他起身下床,把自己丟在地上的披風揀起來,半扶半拉起秋無意,披風幾下裹在他的身上,攔腰抱起來。
“你……”秋無意吃了一驚,抵住他的胸口剛想說話,蕭初陽低喝道,“噤聲!”
透過模糊的夜色,可以看見幾個看守弟子遠遠的守在門外。大約是昨日懲戒的餘威仍在,那些弟子始終不敢走近屋子二十丈之內。
蕭初陽暗自鬆了口氣。
“我帶想他出去一陣。”他開啟門,對幾名看守弟子道,“天亮之前回來。出了什麼事情由我負責。”
眾弟子顯出驚訝神色,但沒有人敢輕易動手攔阻,眼睜睜的任蕭初陽把人抱了出去。
秋無意昏昏沉沉的靠在蕭初陽的胸口,只覺得他似乎揀偏僻小路走了小半個時辰,感覺溼氣越來越重,而轟隆隆的衝擊水響也越來越近。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驀然抬起頭來。
眼前一道白練似的瀑布從山頂而降,直衝入下面的深潭之中,飛濺而起的水汽混和著山間霧氣,彷彿置身於一片白茫茫之中。
眼前景象,秋無意熟悉的很。這裡,就是他當日被擒的地方。
蕭初陽在潭邊放下他,把手在水裡洗乾淨了,浸溼了帕子,仔細的替秋無意擦拭身體。
秋無意垂下眼簾,一言不發的任他把自己全身潔淨。
冷水沿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流下,帶著血絲流入深潭,洗去一身的痕跡。
蕭初陽擰乾了帕子,把秋無意全身的水滴擦乾,一件件的套上衣服,又把披風重新裹在他在身上。
秋無意伸手把披風攏緊了些,抬頭看看天色,“天亮了。”
蕭初陽有些茫然的望向東方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晨曦的陽光衝破了濃重的霧氣,很快就會傾灑在風雲頂上,誰也無法遏止。
繫著披風繩結的手微微的顫抖起來。
他猛地摟在了秋無意的腰。
用力摟著,緊緊的抱在懷裡,力氣之大,彷彿要把腰身折斷一般。
“只要你立個誓,下山之後去找鴻熙,半年之內住在他那裡,我就送你下山。”
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半年。只要半年就好。”即使騙我也好。只要你點頭,只要你願意立誓,我就答應。
秋無意垂下眼,倔強的抿緊了唇。
他輕輕把那雙抱緊自己的手自腰間抽離出去。“這一次,我不想再騙你。”
蕭初陽僵立著,垂下眼睛,望著自己的手。
清晨的陽光灑在了他們的身上。
回去的路上,兩人再也沒有說一個字。
※ ※ ※ ※
重新把鐵鏈鎖好,再次從東房走出來,幾名看守弟子呼啦一下圍攏過來。蕭初陽一眼看到他們焦急不安的神色。
“怎麼了?”他深吸口氣,喝問道。
“盟主,大事不好了!”年輕的恆山弟子驚的語無倫次,“昨夜有人潛進來施毒,今天的早飯毒倒了上百師兄弟,恆山也有好幾位師兄死了,連元朗師伯和達摩院好幾位真字輩的師叔伯都被毒倒了……”
“不要慌!”蕭初陽喝問道,“說清楚,是什麼樣的毒?查到下毒的人沒有?有沒有辦法可解?”
“沒有搜捕到下毒的人。但下的毒和前兩天毒倒唐七少的毒一樣,是牽機門的牽機劇毒,中者無救。”年長些的恆山弟子武齊憤憤的道,“不必說,下毒的定然是蒼流教的那個陸淺羽!”
躺在房裡的秋無意霍然睜開了眼睛!
蕭初陽鎖緊了眉頭,“敲鐘!召集所有風雲頂上的所有正道弟子,準備和魔教決一死戰。”
舉步正欲前往議事廳時,房間裡傳出一個急促的聲音,“等等!”
秋無意撐起身體,語氣急促的道,“下毒的不是陸淺羽!”
蕭初陽停了腳步,沉聲道,“為什麼不是他?這風雲頂上除了貴派護法右使,還有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