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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好極了!那個蕭門的叛徒早就該殺了!”
周圍盡是贊同之聲。性善師太大聲道,“初陽,白道同門的師兄弟們多少人因他而死,你身為蕭家門主,由你親自動手懲處是再好不過了!
蕭初陽臉色微變。
幾十個人異口同聲的贊成,彼此眼色的暗地交流,這項‘提議’顯然是趁他出去的那段時候其他人私自商量好了的。
對著四面八方射來的幾十雙視線,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慕容飄香看了眼蕭初陽,微笑道,“如此危急局面之下,蕭盟主必然會顧全大體,大義滅親,我們也沒什麼可不放心的。不過如果蕭盟主顧念著那叛徒的往日情分,覺得不方便在場的話,也不妨請人代勞,我們可以體諒的。”
蕭初陽勉強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將話題岔開出去。
坐在厚實穩重的紅木座椅上,卻如同坐在針氈上面一般,不舒服的感覺揮之不去,片刻難安。
具體事宜討論完畢,會議結束於半個時辰後。
慕容飄香意味深長的看了蕭初陽一眼,率先走出大廳。
許自友最後起身,走過蕭初陽的身邊的時候,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不要忘記你最疼的雪兒是怎麼死的!”
蕭初陽坐在長桌的盡頭,眼看著所有的人走出門外,默然無語。
然後他深深的低下頭去,將頭埋在雙手之中,閉上了眼睛。
彷彿沒有過多久,正午的太陽卻一下子就落到西面去了。
蕭初陽站起來,慢慢的走回自己休息的院落。
“蕭盟主!”院子外負責守衛的幾個弟子興奮的跑過來打招呼,“今天廚房從山下的市集運來了上百壇酒,師兄弟們每人晚飯分到半斤酒,您的那份放在屋裡了。”
蕭初陽點點頭;望了眼那幾個年輕弟子泛紅的臉頰。他們大概還不知道明日決戰的訊息罷。卻不知道過了明日,這裡的人有幾個活得下來?
他暗歎了口氣,徑自進房。
金色的餘暉沿著窗欞隔欄照進來,照在床頭那個四四方方的瓶子上,無比的醒目。
蕭初陽的手握住那個小藥瓶,拔出木塞。
如何能不認得?這式樣,氣味,分明是紀家自己調配的療傷藥。
這藥瓶是從秋無意的身上搜出來的。是鴻熙給他的麼?經歷了那麼多的事,鴻熙還把他當作是紀家的人?
手指摩挲著陶瓷瓶表面粗糙的質地,目光不經意的瞥過床頭的暗格,瞳孔頓時微微一縮。
夕陽的光線照射在暗格裡另外一個瓶子上。不同於手中紀家的陶瓷藥瓶,那是個精緻的羊脂玉瓶,乳白色的瓶身反射著耀眼的光。
蕭初陽知道,在那個小小的玉瓶裡,有三顆珍珠大小的碧綠色丹藥。
續命丹,蒼流教的療傷聖藥。
似乎隔了很久,那一幕卻又似乎還在眼前。還記得自己隨手把這個瓶子拋下溝渠的時候,對面那雙眼睛中一閃而過的黯然。
那種黯然的眼神讓他的心頭升起一片報復的快意。然而,幾步走下臺之後他鬼使神差的回頭,一眼就看到了還高高站在臺上的那人的表情。
帶著幾分失落,又帶著幾分倔強的抿緊了唇,每當受到委屈的時候就會不自覺顯露出來的那種眼神,卻讓他悵然若失,在半夜久久不能寐……
蕭初陽神色異樣的望著眼前那個玉瓶,猛地一把抓住它,嫌惡的砸到地上。
然後他捏緊四方的陶瓷藥瓶,大步向東廂房走過去。
還沒走到門口,遠遠的幾個看守弟子原本在外面笑得大聲,看到蕭初陽過來,立刻齊齊跳起來,面色都僵硬的很。
蕭初陽皺了皺眉,暗想,“難道是當值偷懶,怕被我知道。”不想多說,直接道,“我想進去看看犯人。把鑰匙給我。”
連說了幾遍,看守的那幾名弟子支支吾吾,竟然沒有人動作。
蕭初陽心頭疑心升起,表情頓時嚴厲起來,“怎麼回事?”
幾名看守弟子互望幾眼,一名弟子大著膽子上來一步道,“蕭盟主,按照規矩,一個人是不可以私自探訪犯人的……”
這幾個人圍著他的時候,蕭初陽眼角餘光裡看到另有個人悄悄從西邊窗戶那邊靠過去,伸手就要去敲廂房的牆。
“叫他停下來,否則後果自負。”蕭初陽的聲音冷了下去。“把鑰匙給我!”
向來溫和的人,沒想到一旦發作竟是如此可怕的事。那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