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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糾纏,不過事情應在兩甲子後。鄭隱與愛妻相對,功力又極精進,居然如約,未生絲毫邪念。無垢覺著前路光明,自是喜慰。初意魔女決不死心,不是暗命胡良,藉著尋找主人前來勾引,便是施展邪法暗算。仗著當地禁制神妙,防護嚴密,只要不出去,決可無事,也就聽之,誰知候了多日,不見絲毫動靜,任壽倒來過了兩次,見鄭隱居然收心,夫妻情愛甚厚,覺出有望,也頗代他喜歡。夫妻二人見魔女久候無音,均以為對方好勝,不甘俯就。好在當地景物清麗,平日盡多樂事,無須外出。滿擬捱過三年,東海見師之後,此時法力已高,即便魔女不肯死心,也可無礙,由此安心修煉下去。
光陰易過,一晃將近三年,始終不見絲毫警兆。經此一來,連無垢也放了心。只有任壽曾往魔宮,聽老魔說過,知道雙方孽緣不易解免,越是這樣按兵不動,事越可慮。同時又想到大元真人自頭一年神遊回來,曾經現身過一次,略加訓勉傳授而外,從此坐關不出,不曾再現法身。師父、師叔更是一去不歸,從未來過。獨在洞中勤修苦煉,才兩年多的工夫,便將一部《九天玄經》全數煉成,前生所用法寶、飛劍也都相繼出現。為防將來遇見強敵,紫郢、青索難免合壁並用,為此常尋鄭隱交換練習。覺出鄭隱天分雖極靈慧,也極用功,功候比起自己仍是不如。尤其那部《九天玄經》,未三章另有妙用,最關重要。當初原是一部,經仙法妙用,另用仙絹分抄了一部,交與鄭隱勤習。鄭隱先曾背熟,不知怎的,煉到未了三章,竟全忘卻,書上字跡也成空白。再開啟自己那本一看,竟發出遣偈留音,說這未三章鄭隱雖非無望,但須三十年後,將頭一關魔劫渡過,才能重煉。今尚非時,不許勉強,更不許帶書出洞與之重讀。另外暗示鄭隱由此便入危機,必須隨時戒備,絲毫疏忽不得。任壽拜聆師命,回憶昔日所聞,心甚憂疑,斷定魔女決不死心,發難越晚,事更艱危,惟恐鄭隱夫妻日久懈怠。瘋和尚一直未來,照他所說,事情萬分可慮。自身此時法力雖高,不知怎的,對於鄭隱前生因何有此孽冤,竟絲毫想它不起。越想越覺可慮。
這日特地施展法力,暗入魔宮,隱形窺探。去時為防魔頭神通廣大,先有警覺,事前並施法力,顛倒陰陽,使其無法觀察,然後隱形前往。到後一看,鄭隱所去鐵蓮峰魔窟後宮,不知何時經過一次極強烈的地震,內裡整個坍塌。所說金庭玉柱,花樹樓臺,因不見一點形跡,連劫後餘灰都尋不到一絲痕跡。中空之處,多被地底冒起來的黑水填滿。再由臥眉峰旁從前舊洞飛入查探,也和後洞一樣,不過沿途多了好些石鐘乳,所有洞壁甬道全數坍塌,無路可進。魔宮和老魔所設的幾處地獄,以及宮殿園林,有的成了實質,有的佈滿黑水,一無所有。任壽暗忖:“所居相隔只百里左右,似此強烈地震,怎會絲毫不曾警覺?”心疑是詐,未了又用穿山之法,地遁入內,到處搜尋。在法寶防身,仙法妙用之下,把魔宮前後左右的山腹窮搜了兩遍,除那佔地數十畝,經老魔父女多年興建的園林,好似被人整個搬走,不留一物,看著奇怪而外,用盡心力觀察窮搜,直無遺蹟可尋。
任壽後用仙法虔心推算了三日夜,也只算出老魔好似有什顧忌,全家移走,並用魔法將魔宮故址毀滅,引發地泉將其填沒,已經無法尋蹤,別的全算不出。知道老魔神通雖然廣大,頗知敬畏天劫。對於魔女這段孽緣,原曾力阻,欲加化解,未得如願。也許看出將來兩敗俱傷,心憐愛女,不願使其同歸於盡,為此強迫魔女棄了多年老巢,連魔宮一同移往荒遠隱僻之區,埋頭不出,想把這八十餘年的期限躲過,也未可知。但是事情難料,惟恐是對方詭計,鄭隱夫妻因此疏忽,惹出事來,先未告知。連在暗中檢視了兩三個月,並用仙法試探觀察,終無異兆。想起老魔心性原與別的邪魔妖道不同,以前所料多半不差,心中略放。這日又往臥眉峰,見鄭隱夫妻功力越發精進。偶然說起此事,均覺奇怪。
第一四回
厲嘯劃長空 彩氣千重消黑眚
清光籠遠嶠 晴霄萬里舞胎仙
無垢早就認為對頭魔法甚高,暫時不動,來更厲害。似此枯守,雖能暫保一時,對方虛實不知,一旦有事,便難防禦。就算所居禁制嚴密,到底事前探出一點敵情,比較好些。由第二年起,早想前往魔窟左近窺探,就便往尋前遇南山隱居的女異人求教。均因鄭隱不能同往,留在當地,萬一又生枝節,為敵所乘,欲行又止。及聽任壽一說,互一商量,不久便往東海見師,魔女如先算出,難免遇上。與其驟出不意,狹路相逢,不如仗著近三年來所煉法力,出外一試,相機應付,分了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