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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留。各自往左邊石室一同修煉去吧。”說罷,同了連山大師,齊向太元真人辭別,一同起身。二人方在跪送,眼前倏地一亮,金霞電閃。回顧大元真人雙目垂簾,已在座上人定。同時一片金霞,宛如雲幕下垂,剛一到地,眼前又是一暗。再看正面,真人已連座位一齊隱去。只兩旁男女十二人,仍是端坐如僵。
任壽法力靈智雖全恢復,前生之事已經仙法禁制,全數遺忘。見那十二人宛如殭屍,悄問鄭隱:“二弟你來在先,可聽師父說起這十二位仙人的輩分來歷麼?”鄭隱先當任壽和他一樣,想起前生許多愧對之處。聽神僧說,將來脫難,僅有幾希之望,非任壽相助不可,想起慚愧,正恐詰問。聞言才知任壽前生經歷竟無所知。心中奇怪,以為師父恐大師兄為人正直,日後不好相處,故將前生經歷用法力閉住,不令想起。心中略定,忙笑答:“這便是你前兩生所收十二弟子。彼時,你我不過劍俠一流,他們相隨多年,見大哥兵解,悲憤欲死。三師叔見他們對師忠義,甚是憐愛,特用玄門妙法,命其自行屍解,將玄關閉住,各自靜修。此與尋常打坐不同,人和死了一樣,須等將來師兄成道,他們才得轉世重來。師兄怎會忘卻,全都不識呢?”任壽答說:“方才神光透體時,彷彿想起許多的事。大恩師將我喚到面前,朝我頭上按了一下,由此茫無所知。師弟你可知道?”
鄭隱心想:“論前兩生,真對此人不起。難得師父將他記性閉住,等我苦修成道之後,再與明言,必蒙原諒,此時卻說不得。”想了想,笑答:“我也不知底細,僅聽神僧向我說過大概罷了。”任壽細朝那些人一看,男女僧道老少都有,果似相識。內有男女二人,並排坐在第七、八座上,神態如活,彷彿情分更深。便問鄭隱:“第七座上道裝少年和同座少女,可知名姓?”鄭隱答道:“別的不知,只知此人姓李,與少女夫婦同修。將來建立教宗,光大本門,便應在這二人身上。師兄他年乃一教宗祖,小弟望塵莫及。此時說了徒亂人意。師父已行,我們可去西邊石室之內,一同用功如何?”任壽不知鄭隱心虛,恐怕盤問露出馬腳,急於讀那道書,於是笑諾。
申無垢忽由外面飛進,笑問鄭隱:“師父對我如何,可允傳授?”鄭隱笑道:“師父已走,行前留話,對你方才所求,已然默許,以後許你往來臥眉峰,和我一同修煉呢。”無垢笑道:“我試你的。師父許我來此,隨同大哥和你同修,早知道了。你夙孽甚重,再不用功,老往臥眉峰作什?”鄭隱知被識破,臉上一紅,便未往下再說。
三人隨去室內一看,內中几榻用具,無不齊備,並有丹爐藥灶之類。無垢笑道:“這好地方與你修煉,意還不足,看你將來怎好?”鄭隱聞言,也未在意。三人當日便在一起練習,鄭隱夫婦也未回家。過了一月,無垢方始辭回。
鄭隱愛極無垢,因三人同習,無垢雖另有一間居室,礙著任壽,不便說笑親熱。屢在暗中催促無垢回去,均未獲允。見她一走,以為可以追去親熱,好生心喜。第二日,見任壽獨自用功,又正入定期間,三人雖在一起同習道書,限於前生功力和下山行道遲早,造就各不相同,知這一坐,至少三日,立往臥眉峰追去。到後一看,無垢不在,卻留了一封信。大意是說:那日去追陳仙子,遇一前輩女仙,蒙她點化,並代向師父求情,不料早蒙恩允。所學也只《紫清寶籙》中間幾章,現已學會,當赴陳仙子之約,同往拜師,須要一二年才回。行前如若明言,你必阻止。夫妻相愛,原不在此片時之聚,何況神仙眷屬,來日方長,務望自愛。鄭隱情熱,沒想到愛妻會不別而行,見信大為失望。一問靈鵑、秋雁,答道:“三姑今早才走,說往東海尋師,別無所知。”鄭隱只得垂頭喪氣,懷憤回洞。
鄭隱只說無垢此行不會就回,始而怨恨非常,心中煩悶。後見任壽進境神速,再一想起前路艱危,起了戒心,天性好勝,又有人比住,沒了想頭,也就日夜加功,勤習起來。本是美質,再一用功,雖比不上任壽的功力精進,卻也不是尋常。尤其對於防身禦敵之法,因不久就要下山,格外看重。不消年餘,居然把《紫清寶篆》全數學會。平日無事,又將前生飛劍法寶重新煉過,使與本身元靈相合,全都煉得出神入化,威力大增。任壽開始卻先用基本功夫,不求急進。修煉不久,便將青索劍分與鄭隱,一同勤習。也均身劍合一,運用由心。因見鄭隱法力日高,前生飛劍法寶又多,無一件不具威力,也頗代他喜歡。鄭隱偶然想起古神圭尚在愛妻手內,如若不去東海,豈不又可多出好些妙用?一算日期,再有半年,便可相見,心中十分盼望。
大無真人自從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