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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於見怪。偏生這廝一味裝聾作啞,不言不動,格於成例,不能先發,所以捱到此時。這廝如此陰刁狡猾,平白便宜他,把我師主這一身雪膚花貌,一絲不掛偷看了去。這樣不言不逃,我們只幹看著,有何法想?時已不早,師主浴後梳妝,想已完畢。再要被他鬼頭鬼腦,再偷看上一回,更是冤枉。你既看了生氣,逐走也好。”
鄭隱聽二女兩次提到窺浴之事,不禁想起方才女主人蘭湯初試,玉體全呈,活色生香,在在使人魂銷心醉之景。又一想到此女美勝天人,通身玉雪也似,這浴後新裝,更不知如何儀態萬方,豔光照人。心念微動,方才所見玉人裸露的美妙倩影,重又浮上心頭。回憶前情,心蕩神迷,正涉邏想,猛聽一片輕雷過處,眼前電光亂閃,耀目難睜。驟出不意,方在驚疑,眼前倏地一花,當時天懸地轉,光影萬變,霞彩乾重。不知主何吉凶禍福,忙用玄功,身劍合一,待要防禦。忽又聽身旁兩少女嗤嗤冷笑道:“這點本領,也敢到我三盤宮中賣弄。如非師主開恩,且不容你這呆子帶了整個身子回去呢。”
鄭隱此時正當天人交戰緊要關頭。方才心中倩影剛又想起,知道此去必難再見。以為主人必是一位得道多年的女仙,並非妖邪一流。否則身已人網,斷無輕意放走之理。自己既無他念,得此一個美絕天人的女仙常共往還,豈非幸事?心中大是不捨。方要開口詢問,眼前倏地又是一暗,身上緊了一下,似被一股極大力量裹住。剛剛鬆開,同時一陣涼風迎面吹來。再一細看,身已離開原洞,落在峰前曠野之中。
鄭隱舉目四望,殘月掛樹,啟明星耀,東方剛現曙色,一輪朝日已在天邊,現出紅影,晃眼便要天明。山中氣候清涼,又當黎明將近,旭日甫升,晨霧未消,曉煙迷濛中,吃山風一吹,心地立轉清涼,滿腹慾念,為之一消,神志便清醒過來。回憶前塵,無殊夢景。仰望前面不遠的鐵蓮峰,宛如一尊巨靈,矗立當地。東方朝陽已有半輪升出地面,因有濃霧,看去血球一樣,不似往日霞光萬道,滿天紅霞那等壯麗,又被峰角擋住了些。立處恰在鐵蓮峰陰一面,雖是凌晨光景,景物依舊陰森,四外暗沉沉的。暗忖:“我雖轉劫不久,也曾得有正宗傳授,何況以前諸生功力並非尋常,法寶、飛劍均具威力,如何任人擺弄,彈指之間,便被移出洞外?不論邪正,法力之高,已可相見。幸而先前不曾冒失,否則必定凶多吉少。主人自稱修道數百年,素無男子登門,無端被自己誤入深宮,飽餐秀色,正經修道女仙固所不容,便是左道旁門,愛此侮辱,也必不肯放過。聽二女之言,好似芳心不定,有意寬容。但又將我逐出,不令相見,是何原故?”越想越怪。
呆望了一陣,漸漸霧散煙消,日頭向上高起。忽想起:“出來時久,愛妻以前曾有不是夫妻同路,二三年之內不可過溪之言。看神情,胡良必在女仙門下,前後等了這麼久,並未出見,不知何故?如照愛妻之言,獨自離山,頗關重要。且喜無什警兆,胡良己然遇救,又知道自己住的地方,雙方均有下落,早晚自會往臥眉峰相見,不必忙此一時。萬一愛妻尋回,見我不在,不知為救胡良到此,還當靜極思動,不耐枯守,豈不又生誤會?仍以早回為是。”隨縱遁光,往臥眉峰飛去。
還未到達,遙望前面,禁制已然復原。記得昨夜追趕妖人,過溪之時,曾將禁制撤去,匆促之間,並未復原,怎會自行封閉?這類禁制,乃愛妻兩位仙姊所傳,具有極大威力妙用,外人不能擅入。難道候了這多日均無音信,剛一走開,愛妻人便自回?平日無事,恰在此時離開,一個不巧,豈不又被見怪?想到這裡,心中發慌,忙往溪前飛降。正待開禁過溪,猛瞥見一青二白三道遁光,由前面桃花林中衝開禁網,破空而起。看出內中兩道正是無垢兩姊,另一道白光不知何人。料是大姊、二姊與友同來,正好打聽愛妻下落和歸期遲早,偏巧晚到一步,當面錯過。遁光神速,斜射高空,一瞥即隱,已無跡可尋,追趕不上。深悔鐵蓮峰脫困之後,便應歸來,不應在彼停留,致誤良機。事已過去,沒奈何,只得開禁而入。
過溪幾步,便入花林。四望花光,依舊繁豔,花影重重,燦若雲霞。鳥聲關關,如囀笙簧。和往日獨居時一般幽靜。暗忖:“這等靈奇清麗的美景,意中人偏不知何往。如已歸來,靈鵑、秋雁二女當必同歸,早已迎出。如今行到屋前,悄無人聲,可見一個未回,依舊剩我一人,受此孤悽苦況。”越想心越煩,斷定愛妻未回,懶得進去。獨個兒在屋前玉墩上坐下,仰望雲白天青,花光鳥影。一面想起室邇人遐,角裳獨旦的孤棲苦況;一面回憶昨夜經歷實太詭秘,女仙洞中雖無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