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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金蓮花由殘屍中飛起,射出萬道毫光,當中擁著一個小人影子,手持一口金劍,往山口電馳飛去。同時大量銀雨射向上下四外光山火海之中,宛如萬雷怒鳴,紛紛爆炸。晃眼合成一片銀海,奇亮若電,所有陰火魔光全被震散,消滅無蹤。
密雷初起時,無垢似見魔女身旁現出一個非僧非道的怪人,剛縱遁光一同飛起,只人影略閃,便同消滅。絲囊所網魔影,已在黃鐘元神飛走時捲入金蓮佛光之中。料已除去,邪法全解,只銀光不曾減退。
鄭隱早清醒過來。無垢正在悲喜交集,未容轉念,就這瞬息之間,那漫如山海的銀光忽起波動,朝前湧去。定睛一看,山口去路飛來一個道裝少年,手持一個銀瓶,銀光正往瓶口之中飛人,晃眼收盡。鄭隱見是李靜虛趕到,心中大喜,忙告無垢,一同迎上。忽聽遠遠金鐘響動,隨聽有人高呼:“李道友,一別三百年,想不到竟有這麼高法力。我也非複本來面目。小妾惡滿數盡,自取滅亡,與我無關。身有要事,無暇分身出迎,請來荒居一談如何?”李靜虛笑答:“早知道友必有今日,可喜可賀。雖然晚到片時,卻藉此了卻了小徒前生之孽。三日後定當來此拜訪,到時再領教吧。”
隨聽遠遠答道:“我與道友多年未見,本意挽留雲駕,盤桓半日,略盡地主之誼。不料道友事忙,我又閉宮煉丹,只此一日閒暇,緣鏗一面,實為恨事。此別不知何年才得相見?適才由晶球中望見道友豐榘夷衝,宛如美玉明珠,內外瑩澈,自有光華,已是天仙一流。便我多少年來閉門思過,也非復吳下阿蒙。回憶昔年彼此意氣之爭,迴圈報復,真如兒戲,每一想起,便自失笑。舊時恩怨,早類空花。自恨出身旁門,直到大難之後,危臨夢覺,方始醒悟迷津,勉修道業。雖然近年小有進境,但以門人眾多,品類不齊。便我昔年雖然稍明利害,無心之失,終所難免,不久便到緊要關頭。道友何以教我?”李靜虛笑道:“阿修羅教下,自古以來便多賢者。道友與屍毗老人,更是貴教中從古所無的高明之士。林說此時已是忘形之交,便昔年互相敵對之際,也未嘗不有瑜亮並生之感。天相吉人,回頭是岸,大業不遠。到了那時,貧道定必趨送法駕,以謀最後一晤如何?”神君笑道:“道友高義,足感盛情。請各自便,他年再候光臨吧。”說罷寂然。李靜虛便向鄭隱夫妻作別。
鄭隱見他法力這麼高,心生敬佩,亟欲結納。忙問:“道兄何往?大鵬頂鬥法之事如何終場?”無垢也因黃鐘為她夫婦遭劫,兵解時雖有金蓮佛光之異,知其夙根深厚,必有仙人度化,終不放心。黃春只此愛孫,自己受人之託,帶他出來從師學道,卻因一時疏忽,送了性命,連下落都不知道,以後何以對人?請靜虛暫留,向其詢問。
靜虛見他夫妻均是滿腹熱望,不捨分離,略一尋思,笑答:\我往大鵬頂時,正遇哈哈老怪門下妖徒,同了兩個著名妖邪,在彼佈下惡陣。才一到達,便動起手來,雖不至敗,取勝卻是艱難。賢夫婦又不在場,更覺勢孤。即便能佔上風,那兩個妖徒也不易除去,如被漏網,又是未來大患。心想賢夫婦與那兩個妖邪不曾對面,只將妖徒除去便可無害。忽見一蓬金霞,宛如天塌一般自空飛墮,在場群邪全被罩住。跟著,光中發出佛家降魔真火如意神焰,除為首二妖邪見機先逃外,下餘群邪全被佛家心火神焰焚化,形神皆滅,無一漏網。正想何人有此法力?隨見一矮瘦女尼飛降。仔細一看,竟是昔年旁門散仙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女仙辛如玉。
“此人以前雖是旁門,卻具極大法力神通。因其剛直任性,善善惡惡,專以意氣用事,所積善功雖多,無心之惡也不在少。一般正教中的同道知她心性不惡,只是太剛愎任性,不去惹她,便可無事,無故並不害人。幾位法力最高的道友前輩,均想借著彼此相交,潛移默化,使其改變氣質,歸入正道,故與她相識的甚多。無如此人性情古怪,天生孤做。出身旁門,偏對左道妖邪輕視厭恨,平日直無一人來往。正教中人雖有幾個至交,也都各行其志,一任苦口勸說,始終不肯舍舊從新,欲以旁門成道,一意孤行。
“我和她去年相見,曾經當面說她和東溟大荒兩老怪物,以及魔教二老、蒼虛老人,可稱宇宙六怪。這幾個人全都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如果歸入玄門正宗,豈非神仙傳中佳話?她只微笑不語。不料半年多之別,竟將佛家最具威力的降魔大法煉成,人也改了佛門裝束。相貌未變,氣質全非,如非對面接談,幾疑不是原人。一間經過,才知她今年受一姓陳女仙之託,去往黃河助一道友,偶與魔教中長老斗法。赴約途中,遇一前輩神僧點化,當時醒悟。只三日夜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