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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橫行,不願再為他們分心多事,曾下嚴令:不奉師命,與人爭鬥,照例有勝無敗;否則,必有重罰。所以業障不敢回山,才往求你相助。敵人來歷我全知道,本來舉手之勞。無如我向來言出必踐,他既違背師命,輕於出手,除非以他本身之力轉敗為勝,休想回山見我。他去尋你,與我無干。不過山民深山隱居,本不知妖蟲內丹可貴。我那徒弟已用詐術使其感恩畏服,奉若神明,只要向其明言,手到可取。他偏貪色行兇,自取其禍,如何能怪這些山人?查道友最好不問此事。如已答應孽徒,只尋敵人一分勝負,不可再與山人計較。”
前人厲聲喝道:“你這老鬼,以前何等自大。今見門人受欺,不為作主,反而嫌我多事。分明自知孽重,大劫將臨,假裝好人,藉著和我問答,表明心意,免得小賊道的師長與你為難。我一向行事為所欲為,既然出手,決無顧忌。三日之後我如不勝,休說不會殺死這群山民,從此也不再管這閒事。你那高足向我哭求立誓:只要我助他報仇,不問成敗,無不聽命。事如不成,必將他師徒元神帶走,去往海外故居,把當年法寶煉成,將小賊道師徒一網打盡,以報前仇。我如得勝,必將這班山民生魂攝去,雞犬不留。”話未說完,老人介面大笑道:“查道友,我早知你用心。如非看出孽徒心存叛意,恐回山受罰,故意投到你的門下,也無此言。你果料得不差,我實是想向敵人表明心跡,使知孽徒叛師,已然投你,任憑殺戮,免得再有顧忌。你這等說法再好沒有。三日後,我定往大鵬頂觀戰,看你有何本領去敵那兩件前古奇珍。恕我老悻怕事,行再相見。”說罷,哈哈一笑,底下便沒了聲息。
鄭隱聽那笑聲來處更遠,宛如洪鐘怒鳴,四山皆起迴音,比起前一個怒罵之聲洪厲刺耳,又自不同。先見李靜虛先是面容緊張,手掐法訣,側耳靜聽,似在暗中戒備。聽完後,面上忽轉喜容,笑對鄭隱道:“那粒雌珠已被道友得去。尚有一粒雄珠,現在泉眼蚌殼之內,取時較易。待我取來奉贈,使成一對,以備他年之用如何?”
鄭隱覺著這次取珠幾乎又惹大禍,已然傷了好些山人。如非此人趕到,即便妖蟲不至逃走,事前不知底細,傷人必多。妖人來勢神速,又擅玄功變化及分身化形邪法,飛劍法寶均不能傷。雖然學會《九天玄經》、太清仙法,無如功力尚淺,經歷又差,一個不巧,就許受了邪法暗算。再看下面山民,正在泥水中收拾殘屍,悲喜交集,亂成一片。暗查死傷人數,竟有四五十人之多。想起前情,好生愧悔,便以婉言辭謝,意欲各人分取一粒。靜虛笑道:“此珠只有煉丹最好,本應成對,不宜分開,道友何必太謙?如因小弟代勞,不肯全要,好在下面已有禁制,請道友人水自取也好。此間山民均頗善良,無端遭此慘禍,實是可憐。且喜身旁帶有丹藥,只要是全屍,臟腑未受重傷,或能使其回生。你我分頭下手如何?”
鄭隱見他意誠,又聽說那兩粒寶珠好些妙用,暗忖:“此人看去年輕,法力在我以上。既然相讓,再推便假。”只得謝諾。飛身人水一看,泉眼周圍果被太清神光禁制。泉眼大隻一二尺,石壁並不甚厚,不知老蚌和那妖蟲怎會久藏在內,不能脫身?定睛一看,裡面地方甚大,深達十餘丈。本來是一尺許粗細的深穴,被妖蟲在內掏空。只剩洞口兩三尺厚石壁不曾攻破。正對水眼,有一石洞,內裡也有不少巨蚌。妖蟲寄生的巨蚌,約有太許方圓,直立穴內,不住張口噴那黑水,穴中清泉已全成了墨色。
第二十回
且說阮偉傷心的離開金陵,一路追思,為何天下第一劍法,竟然被劍先生三招擊敗,思之再三,以為三年來的獨自揣摩,並未得到天龍十三劍的精要。想到虎僧要自己四年後至藏邊找他,一定有原因,屈指算來,離虎前輩四年之約還有半年餘,此時趕去,還有充裕的時間。
再說劍先生應約君山之鬥,一定也要告訴虎前輩,阮偉一念至此,不覺直向西藏出發。
數日後的行程,阮偉就聽到一件關於自己的訊息,原來江湖上很快就盛傳,有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劍客,在金陵一劍削斷天爭教兩位金衣香主的手腕,並且傷了正義幫三花武士陶楚。
訊息傳出,到處行動,各方打聽,到底是那路英雄,竟敢與天爭教及正義幫同時為敵。
要知天爭教與正義幫在武林中,形成兩大勢力集團,凡是有幾手武功的,莫不想投入這一幫或一教內,以為是極大的榮耀。但這位青年劍客竟同時打傷了兩派中的重要人物,訊息的刺激,令得各路豪傑,紛紛揣測這位青年劍客可能是位極有來頭的人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