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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鬥法時,事前小心過甚,施展鬼母朱櫻所傳移形代禁之法,被人看破,引來鬼母一個仇人,甚是厲害。黃虯雖得她本門傳授,功力卻是不夠,必吃大虧。家叔現已改變初衷,對於此事,原有安排。只恐三位不知厲害,冒然上前,為邪法所傷。家叔又不願先動手,為這一面排教中張目,特意命我來此等候,轉告沈師叔與師兄,此石已有家叔靈符禁制,人在禁圈以內,諸邪不侵,又看不見,最好呆在石上旁觀到底;再不,也等對方那個形如鬼怪的妖人伏誅,或是受傷逃去以後,方可上前。否則,家叔原定今早帶我去往衡山,為此一事少留,只等這妖人一除,立往衡山赴約,便不再管底下的事了。彼時對方最厲害的一個雖已除去,尚有別的能手,稍一疏忽,便惹厭了。我尚有事,請轉告沈師叔,恕不奉陪了。”隨即遞過一道靈符,命交沈琇,如遇危急,可以防身。說完,匆匆飛去。
嶽雯剛走,便見沈琇師徒走來。三人昨日已然見過排上少年法力,一聽這等語意,明是與師門有交情的正派仙人。略微商量,便不再進,同在石上旁觀,少時相機行事。待了一會,煙霧妖光越來越盛,碧螢血焰,飛舞如潮,也分不出哪一面取勝。中間更雜著一片殷雷之聲,爆音繁密,宛如萬鼓齊鳴,但是響聲不大,彷彿由湖底山腳下隱隱傳來。雙方人物均在濃霧籠罩之下,一點也看不見。沈琇命眇女行法檢視,哪知與以前兩次不同,仍是一無所見。似這樣待有個把時辰過去,忽見霧影中有一股黑氣,粗約十丈,由斜對孤山的神鴉港那一面狂濤也似橫湖急湧而來。這一面碧色雲光早已加盛,宛如一條翠虹,在煙籠霧約之中朝前直射。當頭碧螢箭雨,不住亂爆,如正月裡的花炮一樣,敵住對面一片血焰妖光。本在此進彼退,時往時來,相持不下,吃黑氣猛衝過來,立時相形見絀。始而還在勉強抵禦,無如那黑氣越往後越濃,逐漸加強,幾成實質,彷彿一股極濃厚的膠漆,墨龍也似向這邊直衝。那道翠虹前頭的萬點碧螢,衝向黑氣頭上,隨著螢雨爆射中,當頭黑氣雖被衝散了些,並無用處,終於變成一面突突前進,一面後退,難再支援。未了黑氣忽然暴長數倍,只一下便越過近岸數十丈長一段湖面,直衝到孤山腳下。那道翠虹也電一般快縮轉。
同時前面山腳濃霧忽消,一片紅黃二色的光華飛起,現出鬥法諸人。三人這才看出,前面坡岸上還有一座法臺。臺上幡幢林列,黃虯披髮仗劍,當先而立。身旁站著魏皓、秦老,另外還有四人:兩個道裝,兩個俗家。秦老左臂已然斷去。那黑氣已快衝到臺前,相隔只兩三丈,吃秦老斷臂上發出一片血光,連同黃虯面前香爐中湧起的一道黃光,暫時阻住,不令衝進。可是黑氣看去威勢絕大,一點不受搖動。黃虯左手拿著半截人的手臂,右手拿著一柄尺多長的月牙形小刀,頭上鮮血淋漓,滿面俱是愁忿之容。三人本覺黃虯人好,與別的左道中人迥乎不同,昨晚又曾答應相助。見他危機緊迫,已快臨頭,血流被面,狼狽憂急之狀。旁立數人,除秦老自斷一臂,拼死助戰,魏皓所發碧光,不敵收回外,俱都面面相覷,束手無策,神色多半倉皇。內一道人比較鎮靜,但也無什作為。眼看黑氣更盛,紅黃光華漸往臺前移退,知道黃虯等必敗無疑。想起黃、魏諸人對於自己師徒三人那等敬禮,如今坐視危亡,不加援救,實在問心不安。眇女因有仙人警告,比較拿穩,還在遲疑。沈、徐二人,一個天生義俠心性,一個情切父仇,見嶽雯所說形如鬼怪的妖人老不出現,這面形勢已甚危急,受人之託,如何袖手旁觀?正在互相商議,躍躍欲試。忽聽廟中法臺上黑女遠遠疾呼道:“邪法厲害,黃師叔他們危險萬分,沈仙姑再不出手,不特我們要遭慘敗,全山生靈都不能活命了。”
三人聞言,立時激動義氣,正要趕去。猛瞥見黃虯低語了兩句,秦老臉色一狠,將頭一點,黃虯左手一揚,便將斷臂朝前面黑氣打去。一聲爆炸,斷臂立即粉碎,化為一團血雲,將黑氣撞退了兩丈。緊跟著左手回挽頭上長髮,右手舉刀一割,切下大把斷髮,往前一撒。同時咬破舌頭,一口鮮血噴將出去。那斷髮便化成千萬根尺多長的血色火箭,帶著無數的火星,猛射出去。那黑氣已是凝結愈固,一任黃虯施為,絲毫衝它不動。火箭一發,竟衝了進去,一片雷音過處,箭上火團紛紛爆炸,黑氣立被衝散了一小段。這面三人也已飛身趕去,剛要到達,忽聽隔湖神鴉港那面一聲厲嘯,由遠而近,宛如一技響箭,橫空飛渡。眇女知道不妙,忙拉沈、徐二人暫緩前進。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三人聞聲卻步,兩句話不到的工夫,那怪聲已橫湖飛來,端的神速無比。同時聲到人到,只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