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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霖家中,只有一姊和一幼弟。王謹與伯父同居,更無骨肉之親。回去途中,趙霖見朱人虎沒有跟來,知是少年夫妻,久別敘闊之故,還想著人找尋。王謹卻早看出人虎昨夜不守前約,心想:“大哥為人真好。二哥為人心性,雖不如山女所言之甚,卻差多了。”想了想,忍不住說道:“我們既以早走為是,便須縝密。這不比往日山中有事,須由公議,事前越少人知越好。現在他們全部不知厲害,村主又怪我們此行惹了亂子,萬一傳揚到村主、眷賢耳中,出來阻攔,依了不好,不依也不好。二哥雖不至於亂說,終恐夫妻閒談,無心洩漏。他和村主兩家緊鄰,又是叔侄,不能同往終南,何必多此一面?依我之見,莫如留一封信與他,告以我和大哥藉著終南拜師之便,尋覓有法力的能手,以備明年往玉龍山赴山女拜山之約。如師父當時傳授道法劍術,不能離開,對此心腹隱患,也決稟明經過,期前回山一行。當我二人未回以前,務請他照大哥所說,和二嫂一同遷往白蘋峽水洞隱藏。並秘告乃叔,傳知全村,如有發現山人混進,不問男女,只做不知,千萬不可動手。如遇異獸蛇蟒之類,只要不傷人,也聽其自去。山人如公然探詢,或指名索人,可相機應付,和他好說,或答以本村無此一人;或答以日前同兩不相識的劍仙回山,辭別親友,說要往黃山出家修道,次早便隨兩劍仙同駕劍光飛去等語。此信行前還不可交,明早先推說要去森林檢視,到那裡將信另交一人,就由林中起身。我前年無事時,曾往林中勘探過兩次,尋出一條極隱秘而不易發現的途徑。當初原因本山出路只水洞一條,萬一又和那年山崩一樣,將路隔斷,豈不又要為難好些時?多一條路,可備萬一之用,不過事情艱險。森林深處,自從祖先犯著萬險通行以來,向無人敢深入。我一倡議,恐人道我多事,只一個人乘機試了一下。去年有一次大哥尋我不見,趕往森林,恰巧我正走回,大哥不曾深問,我也未說。經兩次探查,林中只是蛇蟒毒蟲大多,我第二次去時,曾殺一條毒蟒,幾乎送命,路卻探明。一則現有玉玖護身,邪毒蛇獸均難侵害;二則地勢隱秘,免得由前山走,須經元江上游那一帶,必有山女耳目,易被發現。尤其大鵬頂上下兩條必由之路可慮。如若遇上,豈不惹厭?並且我只是走通此林,前面形勢尚不深悉。憑高四望,山徑雖險,前面還有瘴氣,決難不倒我們。祖先本自湖南移來,當初沿途曾有暗記,祠堂碑上並記有形勢途向。果能尋到那條路徑,走人湖南,再尋正道,固是極妙,否則也不會尋不出山去。大哥以為如何?”
趙霖原甚老練機智,早就覺出朱人虎不甚誠實,只因朋友情厚,又是同盟至交,身是長兄,遇事便多原諒,更無戒心,一時偏厚,並非真個不知賢愚。聞言立想起適才村主辭色可疑,分明人虎早已洩機。此事自己只有煞費心力,並無不可告人之處。人虎雖不似王謹老成,當無向乃叔進讒之理,必是少年愛臉,惟恐當眾丟人,特地設詞掩飾。自己又因許多顧忌,話雖實情,好些俱未出口。朱式善疑,一聽所說不同,難怪多心。事雖可原,不算賣友,言行果欠謹慎,此行村眾如不以山女為意,自己和王謹勇於任事,而又各有職司,昨日剛回,決不放走。如認為厲害,更要留作防禦,至多另派幾人出山物色能手,徑往玉龍山,令自己到時埋伏半路除害,更不會就放出山去。何況外人入山,祖規厲禁,人人固執成見,不到危機一發,一任所來的是神仙中人,請將進來也非所願。以前答應嵩雲,以後請她來遊,照方才眾人口氣,除非山中出了亂子,有大藉助之處,就自己日後作了村主,也恐難辦。所以這次就約請到異人,也須見機行事,最好還是事前約好時地,由山外陪往玉龍山才妥。此時如說出山是為尋人,先辦不到,一經洩露,便難起身。眾人雖阻不住,但生平不喜說假話,何況又對一班尊長。覺著王謹所說,果然有理,便依了他。
趙、朱、王三人交深情厚,在山中時,照例常在一起,每日必聚,有時深夜才散。便朱人虎有妻子的人,至少也有半日是在一起用功。一年之中,極少不見之日。何況脫險歸來,一切防禦善後,均待商議應付,早來又有好些過節打算,照情理,必要尋來。王謹先前也未斷定他不來,不過提醒趙霖,不可先洩行蹤而已。哪知直至夜裡,不見人虎來晤,這一來,連趙霖也覺人虎不知說了什話,心中內愧。或因自己對於巧姑,未予以難堪,不合他的心意,也未可知。當時雖有一點疑心,交好在前,只覺他稚氣可笑,並未嗔怪,放在心上。本不打算和他明言,既未來晤,也就聽之,不曾往尋。次早將信寫好,到村主家中打一招呼,回來各取了一小袋金砂,連同一個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