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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生物,豈非怪事?”趙霖想了想,答道:“我也覺得奇怪。但是昨夜蕭聲神奇,那些兇禽猛獸,毒蟲惡蟒,聞聲膽落,全都不能支援。我們走山路,又是往返繞行,自然覺遠,算起來,仍只在百餘里內打轉。那蕭聲高亢時,直可穿雲裂石,上達天庭,細聲也極精煉有力,這一帶必在蕭聲籠罩之下,烏獸想都聞聲遠避,所以見不到了。”朱人虎忽指空中道:“那飛來的,不是一隻大鳥麼?”趙、王二人心中一動,那鳥已然飛臨頭上不遠,日光下看時,一身黃毛,宛如金織,閃閃生光,非雕非鶴,健羽橫張,翔風而駛,甚是勁急。估計雙翼少說也有七八尺寬,雖非昨夜大鳥之比,這等猛鷙的大怪鳥,卻也少見。因自柳湖去路一面飛來,在近空中略一盤旋,往元江上流飛去,以為無心相值,便未在意。
三人自離大鵬頂,玉玦已早收起。在樹下歇息了一會,又把乾糧肉脯取出飽餐,尋點山泉吃了,算計體力稍復,重又上路。走了一程,眼看就要走上平日慣走的回山正路,山女方面卻始終不見一點跡兆,除空中仍有一兩隻不常見過的禽鳥飛過,蛇獸生物仍未發現一隻。荒山野嶺,不知名的異鳥原多,又都不大飛得高,無什奇處,略微仰望,談說兩句,也就拉倒。前行恰有一嶺阻路,必須橫越過去。過嶺右折,再行三數十里,便達山中所設的水寨接應之地。三人上去一看,那嶺甚高,才過午不久,四山無雲,天氣甚好,一眼望出老遠。回顧大鵬頂與適才繞越的一帶山路,全部歷歷在下,易於指認。
趙霖想起自己平白多慮,繞了大半日的冤枉路,實際並未跑出多遠,在自累得弟兄們力乏身疲,有什用處?山女如真尋來,休說養有不少猛禽惡獸,容易追蹤,就在這類高山頂上,憑高眺望,縱有深林密菁隱蔽,遲早總要走出,仍被發現。平日還在自負機智深密,想不到臨事則迷,這等笨法,心中好笑。這地方是個斜坡,本來易走,三人腳底已快,加以大難初脫,家山在望,忙著回去,其行如飛,邊想邊走,不覺到了嶺腳,對面還有一片綿亙不斷的危崖,崖下面便是元江。三人平日來往,每喜在對崖頂上,望著下面江流行走。這時因覺山溝裡地勢彎曲,比較隱秘得多,如在遠方憑高眺望,溝底人物決看不出。便不上對崖,徑由崖嶺夾峙中的峽溝裡,沿嶺麓往右折去。
走出不過十來丈,忽見一隻五色鸚鵡由對崖樹梢飛落,越過三人頭頂,落在前面不遠路旁崖石之上,高聲急叫道:“趙情哥哥,奠定,巧姑姑請你們等一等,有話說呢,她不害你們的呀,你們走哪裡,巧姑姑都曉得,你躲啥子?”三人先未聽清,鸚鵡又說第二遍,三人才聽出語意,不禁大驚。因離水寨已近,還恐引敵上門,不敢再進,只得暫停。趙霖知此鳥靈慧,故意喝道:“你主人還不死心麼,速飛回去傳話:婚姻之事,各憑心願,我弟兄與他姊妹決無情愛,昨晚已然說明,還尋我們做什?”鸚鵡叫道:“我不去說,我怕巧姑姑打我。你們也走不掉,巧姑姑一會兒就來。”三人均覺長此相持,近於示弱,正待恫嚇,迫令歸報,忽聽鸚鵡在石上連跳帶叫道:“巧姑姑騎了老黃飛來,沒我的事了。”跟著便聽遙天空際一聲極洪厲的鳥鳴。同時日光底下,由大鵬頂那一面天空中飛來一點金星,凌空遙駛,神速已極,晃眼臨近,現出全身,正是先前路上所見似鶴非鶴怪烏之一,身並不大,背上還馱著一個山女。剛認出是巧姑,連人帶鳥,已似流星電射,朝三人身前斜射下來。三人見那烏翼闊身小,形如蝙蝠,通體金黃色的細毛油光水滑,映日生輝,頭上生著一隻獨角,怪眼怒凸,其紅如火。一張似鶴非鶴的怪嘴,露出稀落落兩排利齒。身形短瘦,腹下卻生著兩隻又長又粗的腿,還有一雙尺許大小鋼鉤也似的利爪。雙翼伸張,竟寬達一丈左右,落時收縮在背上,疊起了三四折。周身大小比例,全不相稱。比起高空所見,更加醜怪,顧盼卻極威猛,昨晚並未見過。心想:“山女這麼多奇禽怪獸,何處收羅而來?”
巧姑已自鳥背縱落,走向趙霖身前,滿面愁容,說道:“我知你不愛我,我也不是那等下賤山女,不過你昨晚行事冒失。你那朱二弟不要姊姊,不問是否出於本心,你都不該插口。即此已招我姊大恨,認定是你作梗,痛恨切骨。我知三人當中,以你為首,又早聽說你們固執心意。惟恐姊姊心毒手狠,性子又急,發怒傷人,特地和她訂約:各做各事,不問如何,對你兩人決不傷害。她後雖悔恨,不能更改,只有氣悶,急在心裡,無計可施。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人,以為常在山寨中跑,稍微知道一點過節,也不先向嵩雲他們打聽一聲,把這麼要緊的話隨便亂說一遍,還伯她沒聽見,又說二回。其實我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