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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易於洩露,當時並未取名。直到近年,各家人丁越多,闢地漸廣,為了往來方便,各自隨意取些地名,也只自己人在山中稱謂,外面從來不說。除那平湖水面頗寬,沿湖垂柳最多,大家都叫慣的柳湖外,每次由山外迴轉,只說回家,對於荒居,至今未有總名。適蒙垂問,無以奉告,回答稍遲,幸勿介意。”少女笑道:“你心意我全明白,不用往下說了。早晚我自會知道途徑,省得由你口中得知,犯規受罰如何?”
趙霖巴不得她不往下追問,立即乘機轉口問道:“我只顧述說荒山情景,還未及請問姑娘姓氏。昨日那位恩人,將愚弟兄三人救到此地,可能見告麼?”少女微笑道:“有的話,我還不是和你一樣,暫時不能明說麼?好在一半天你就能見著青衫老人,他自會對你說的。至於你們怎麼遇救,那是前月不知從何處跑來一個怪獸,口中會噴煙氣,望若雲霧,聚散收發,全能由心運用,其毒無比。我在山中採藥,無心發現,見它盤踞在方竹澗對面崖腰,你們昨日歇腳的突石之上,口噴毒氣,殘殺生物。那東西形似一頭大獅子,只是通體長著綠毛和一團團的絨毛。額上怪眼甚多,精光四射。當中腹下,多著一隻怪爪。遇敵發威時,身上絨球似氣包鼓起,全身立即暴長,五爪齊張,能夠浮空而行,升降如意。當時它先將毒氣噴起老高,結為重幕。再由口中噴出幾絲極細的白煙,搖曳空中,發出一種怪香味。空中飛鳥路過,聞到香味,自然下投,往往一群幾十只鳥飛過,被它用毒氣吸人口內。只見那闊大無邊的怪口,微一呼吸嚼動,跟著把嘴一張,噴起一大蓬毛羽,滿空飛舞,那些山鳥便做了它口中之食,端的兇殘已極。聽說這還是隻雄的,雌的還要厲害,形狀也有好些不同之處。名叫火眼碧狳,又名噴雲獸。後來聽說這東西雖然猛惡異常,喜歡噴吐雲霧為戲,但都伏處深山之中,熬煉多年,頗有靈性,無故並不妄噴毒氣殺生。當時我在對崖路過,原是無心相值,並不知它口噴毒氣,吸引飛鳥,並向我示威恐嚇,另有原故,只是一味恨它兇殘惡毒,意欲除此一害。幸我臨事審慎,見那麼高險滑溜的峭壁,而此怪獸身長丈餘,身子蠢笨,如何上下?心中奇怪。又因不知巢穴所在,有無同類,以為反正難逃我手,不必忙此一時,想檢視明瞭來蹤去跡,再行下手,於是也慢了一慢。它先前把我認成仇敵,但又有一點顧忌,儘管怒吼示威,並未必發難。及見我呆望,沒有動手,同時又聽到下面有一嬰童連聲疾叫,以為我對他沒有惡意,立即收勢,只把通身絨毛鼓起,朝下面低吼了兩聲,便自飛落。
“我這才看出此怪身體能大能小,飛騰靈活,動作也極神速,噴氣又是奇毒,一個除它不掉,反難應付。加以壑底怎有嬰童叫聲?也是怪事,便沒有動。隨它落處一看,下降甚深,直投暗霧之中。相隔那塊突石還有三四十丈,下面巖底盤踞著無數大小蛇蟒毒蟲,因限於峭壁天險,無法上來,但各有巢穴地界,在內生息,偶然相犯,便起兇殺惡鬥。地又卑溼汙穢,許多毒氣融會一體,結為毒瘴,籠罩當地,終古不透天光。仗著上下相隔何止千丈,瘴氣不能上浮,地更奇險,人獸足跡所不能到,未足為害罷了。此外每隔三五日,遇到春夏晴日陽光,當午照過之後,毒霧鬱蒸,化為一片瘴雨,也是其毒無比。但那雨勢不大,下時先有云霧升到崖腰,瀰漫開來,瘴雨隨即降下,毒雲也僅升高到危石下面十來丈,不能再高。彩雲片片,五色繽紛,倒也好看。毒霧毒瘴沾溼之處,寸草不生。兩崖削壁,在在細滑如玉。你只見上面苔薛又綠又厚,卻不知道下面壁形更往內凹,離開突石二十來丈,便寸草不生,只是一片極滑的峭壁了。我用盡目力,朝那嬰兒發聲的怪物巢穴一看,原來是個大凹洞。果有一個嬰兒,約有兩三歲大小,身上並還穿著極華美的衣服,只是咬碎了好幾處。那洞出口不大,被石塊堵住,先前嬰兒不能出來,在內疾叫,碧徐下到洞口,浮空附壁,沒看清如何,石便內移,現出洞口。嬰兒立即出現,迎著碧塗,當頭就是兩拳。隨又抱頭同進,似恨碧徐回去太遲,打了兩下,解完恨又喜歡起來。兩廂神情,甚是親熱。再看洞口,又被石封堵。那嬰兒分明是生人,只不過力大身輕,出人意外。我越想越怪,不知是什來由,又喜那嬰兒生得異相機警。便未造次,便趕回來和家母述說經過。
“事有湊巧,大師兄由外面訪友回山,歸途經過括蒼山,無心中竟降服了一個雙頭怪物,名叫連喬,正是金眼碧狳的剋星。也是一種噴雲神獸,形象生得比碧徐還要醜怪,毛色也自不同。碧徐通體翠綠,額有七目,噴出雲煙毒氣,色作純白。連喬卻正與它相反。通體生著灰白色的短毛,其硬如針。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