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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你哥哥昨日由後山打來,乃是一鹿一豹。豹肉不好吃,我已丟了。我將鹿肉一半醃起,一半準備晚上烤來同吃。你哥哥說山下鹿多,打起來容易。天已下雪,不久封山,你弟兄就能上下,總是討厭。你們又愛吃肉,可惜洞中鹽沒處弄,又不知離鎮集多遠。你再見仙婆,可問一聲,仍求她多弄點來,將鹿打些來醃起,這一冬,就不怕沒有下飯的了。其實是你們小娃嘴饞,想起我在家時,三天不得兩飽,終日受人打罵,簡直今天不知明天的死活,做夢也沒有想到還有今日,休說有米有肉,能得兩頓包穀(即玉蜀黍,又名珍珠米),已心滿意足了。”
魯孝每聽乃母提起以前受罪之事,便自悲忿,盤問不已。魯瑾知他性情剛暴,恐其前往報復生事,甚或將仇人引來,將自己擒了回去,始終不肯言明。當魯孝外出時,卻將實情告知勿惡。這時見他一問,晴忖:“老父死時,自己年才七歲。仇人乃自己出了五服的叔父,由別村趕來,將生母逼死,因見孤女可欺,共總十幾畝山田也被霸佔了去,由此受他虐待多年。初來時,為了兩兒大小,又在積威之下逃出,心中仍在害怕,不敢吐口。日前想起此地孤懸亂山之中,形勢奇險,更有不少虎豹豺狼,外人怎能走進?就被尋到,兩兒力能生裂猛獸,手擒飛鳥,內中一個又是仙人徒弟,怕他何來?”這時魯瑾因吃鹿肉,想起在家時,有一次被黃鼠狼將新捉到的野兔叼去,惡叔硬說自己嘴饞偷吃,毒打了兩三頓,餓了一天多,幾乎打死。其實那兔子還是自己打來的。創鉅痛深,正在悲忿之際,被魯孝一盤問,越發傷心道:“不是娘不說,好歹那仇人是你叔祖,最可恨還是他的那個惡婆娘,怕你性暴惹事,故不肯說。反正早晚你也要知道,問你哥哥去吧。”
魯孝本要尋找乃兄,聞言轉身就跑。因近日已能上下飛行,行時想打幾張獸皮,覺得剝皮費事,打算把那柄利斧帶去,遍尋不見,也未在意,尋了把刀。匆匆由崖上縱身飛起,落到勿惡常去的松林附近一看,積雪甚深,今朝又下了半個時辰的新雪,到處銀光耀眼,一白如銀,並不見有人獸腳印,勿惡分明未去,連尋幾處都是如此。因系空中飛越,略過當中一段,心想:“峰左盡是危峰峭壁,無底深壑,哥哥從未去過,也無野獸遊行。鹿群常在松林旁溪谷之中出沒,哥哥既出打鹿,怎雪地裡沒有他的腳印?他往哪裡去了呢?”心中奇怪,便往回路找尋。他性太急,雪深印淺,雪光強烈,勿惡不像常人走法,走起來一縱多遠,他又未沿途找去,連飛了幾處,卻將勿惡足跡錯過。
心方著急,忽聽山那旁神獸姑茫的嘯聲,知道姑茫出困在即,越發謹慎蹈晦,自己如不往見,終日隱藏洞內,決不現形。自己不以嘯聲相喚,也從未聽它獨自吼過,料有緣故。不顧再尋哥哥,連忙飛身趕去,還未落地,遙望姑茫探頭洞外,正在連聲怒吼。前洞散攤著好些山雞死鹿虎豹之類,滿地鮮血,大片雪地全染成了紅色。勿惡手持利斧,向其呼斥威嚇,作勢欲砍。不禁大驚,急喊:“哥哥,砍不得!”語聲才住,人也飛落。勿惡早一斧朝那石洞用力劈去,只見一片黃光閃過,那兩三丈粗的一座小石峰竟被斫裂了一大片,姑茫立由洞中衝出,朝魯孝身前撲來。魯孝見它突然出困,心中狂喜,不暇多言,趕迎上去,縱上背去,雙手抱定。正要親熱問話,勿惡也已趕來,將斧丟在地下,口呼姑茫,伸手想抱。姑茫冷不防身子一抖,先將魯孝甩下。緊跟著朝勿惡怒吼了兩聲,猛一低頭,銜起那柄利斧,回身往前跑去,動作極快,其行如飛。兩小全著了急,口中亂喊:“姑茫回來!”縱身便追。魯孝自比勿惡要快得多,晃眼就快追上。姑茫見小主人追近,回頭低嘯了一聲,倏地把頭一偏,避開來勢,雙足一蹬,身上長短密毛根根倒豎,立時凌空而起,往斜刺裡飛去。魯孝所習飛遁之術,近日雖能遠近由心,但須想好下落之處,難於隨意凌空停留和中途改變方向。相隔太遠,更難一氣到達,至多隻是由當地往來峰洞這一段,過此便要停頓,行法再起。時見姑茫跑得太快,打算趕向前頭迎阻,不料姑茫忽然飛起。等到越向前去,二次想再起追,姑茫已越飛越高,沒入遙空陰雲之中,不知去向。魯孝情急,仍然跟蹤急追,起落了兩次。”連獸口那一點寒光也不再見。又聞姑茫嘯聲由身後傳來,當是喚他,忙往回趕。回到原處附近,嘯聲越聽越遠,以至於無,知是故意引他回來,不令窮追。
這時正當大雪封山之際,四外天邊暗雲低壓,一片冥濛,連看都看不見,如何追法。魯孝氣急,雙腳亂跳,本忿勿惡不該如此冒失,欲與爭論,繼一想:“娘常說,共只兄弟二人,都是娘身上的肉,爹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