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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門無干。因是倦極,背向安平,沒聽再往下說,心神一懶,欲言又止,晃眼便已安然入夢。
隔了些時,王謹醒來一看,夕陽已經西斜,只剩趙霖睡在對面未醒,安平不知何往。忙湊過去細一檢視,趙霖面色已全復原,周身溫暖,全不是中邪有病神氣,好生喜慰。暗忖:“柳湖諸長老多知醫理,常說病人最好空肚皮,少吃東西,才好得快。齋飯現成,索性由他睡去。”便不去驚動,獨自下床,走到桌前,見桌上泡有一壺好茶,摸去甚熱,知道安平必剛下樓不久,並未乘睡離開。此人年紀雖輕,卻這等誠信可靠,由早起到此,差不多已枯守了一整天。心正不安,忽聽樓梯響處,上來兩人,正是安平,身後跟著船伕張四。見面笑問:“你怎地尋來?”
張四答說:“昨夜不見客人回船,遙望竹仙觀一帶起了濃霧,天亮前又聽兩次大雷,心方懸念,不敢自來。簡先生忽然走來,還同了前觀一位小道士,說妖人被醉道人逐走,王觀主已然重返清虛觀。只趙客人昨晚乘涼感冒,在此養病,要明早才去。此時客人正睡,命我傍晚始可前來探望。客人未回,不要離家。明日起身,去往衡山,不逛老河口了。包遇順風,只一天便可趕到。我知他和醉道人都是仙人,定是和上次他坐船渡湖時一般快法,忙即拜謝。他又給了爹一塊藥,說是吃了多活十年,身子輕健。我高興得不得了,忙去前山看望。那惡道正當眾聲言,說此次奪觀起因,由於負氣,現有兩位老前輩出頭作主,已將清虛觀交還王道友,即日率領徒眾退去。說完,便和觀主作別。觀主也率全觀徒弟,親送他師徒上了預僱好的小船。雙方直和朋友一樣,甚是謙和。送客時,我立得近,彷彿聽那惡道對觀主說:‘我想不到道兄對我如此寬厚。’大約雙方連仇怨都解開了。只是我四下留神,事後又往觀中前後檢視,始終不見醉道人影子。觀主命我回去不可亂說。我回到船上,算計尊客將起,特地趕來。這位小道爺正在樓上,見我來了便走了下來,問知來意,說客人還未醒,命我稍待。一會便聽尊客在樓上走動聲,上來探看,果然起床。現在船上酒菜柴米均已準備停當,隨時皆可起身,只聽尊客招呼便了。”王謹告以明早方能起身;令其回船等候,張四告辭回去。
一會便吃晚飯,趙霖也已醒轉,說只中邪當時周身酸脹麻癢,百脈債張,難受已極。後服靈丹,再經簡仙師施治以後,便覺一股熱氣流串全身,所到之處,痛楚立止,舒暢已極,便自酣眠。醒來除四肢無力外,言語行動,已能自如。王謹重又補敘經過。安平與趙霖敘見之後,不住探詢柳湖之事以及結怨山女經過。二人因知雙方師門俱有淵源,也不隱諱,有問必答。聽得安平興高采烈,似甚欣羨,詢問道路里程甚詳。二人也未在意。到了夜半,二人均已睡足,不願再睡,便照點蒼山所學坐功,打坐靜養。安平堅不肯走,等二人人定,也在對面榻上打起坐來。
夏日天短,一晃便離夭明已近。王謹先起,見天還未亮,想讓趙霖多調一會神,便不去驚動他。輕悄悄走近對榻一看,見安平正在入定吐納,鼻孔問時有兩股白氣激射而出,長達尺許,又收回去。前聽丁。韋諸人說過,知是習劍的第一層功夫,自己將來也要經過。照此景象,安平已有根底,才知他師徒均非常人。只不知王清風既然有此造詣,好些劍仙異人俱是他的師叔伯,為何不住深山修煉,卻在這等四通八達,遊人眾多,相隔城市最近的君山一住數十年,始終不肯離開?好生不解。方在尋思,安平、趙霖也相繼起身,略談片時,天已黎明,二人起身作別,安平執意送到船上。趙霖終仗秉賦甚厚,一夜靜養之後,只體力不似以前,別無苦處。三人走回船上,又談了一會,安平見天光大亮,船等自己一走便開,不能再留,只得執手依依,作別而去。二人隨命開船,往衡山進發。
衡山古名南嶽,主峰祝融峰高矗半天,雲橫霧湧,極少開朗。全山迴環八百餘里,位於湘江左岸,離衡山縣城僅三十三里(一說二十九里),有七十二峰之勝,景物雄麗。民間傳說時有仙靈往來,古蹟甚多,為全國有數名山。二人嚮往已久,何況又有仙人在彼,可以參謁,益發高興非常。並且一開船便遇順風,船行甚速,第二日即到衡山。知是簡冰如之助無疑,各自向空拜謝了。
二人開發船錢,因時已午後,先擇一近山市鎮住下。再去沐浴齋戒,問好人山途向,同往山中走去。到了祝融峰後,遇到兩個樵夫,一問金鎖峽路徑,樵夫遙指峰後一片山嶺說道:“翻山過去,便是金鎖峽。那地方終年有雪霧封鎖,並且霧中常有目射碧藍光的怪物出沒,雖沒聽說傷人,到底害怕。而且只峽中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