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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飯飽。平旋收了殘餚,又向門內取了兩杯清泉敬客。二人剛剛稱謝接過,忽聽守洞神吼嘯聲由洞口隱隱傳來。平旋喜道:“家師回來了!”說罷便往外跑。二人不便隨出,待有半盞茶時,平旋來喚,笑說:“二位師兄運氣真好,白、朱二位師伯連醉師叔,均與家師同來,省得跋涉一趟,去了還不知見到與否。快隨我到前洞去吧。”二人聞言大喜,隨即同往。
那地方乃是頭層左側的一間石室,原是金姥姥師徒款客之所,陳設用具均頗精美。上首玉榻上坐著兩個矮瘦老頭:一個圓臉,頷下稀落落生著一叢黃鬚,穿著甚是破舊,一臉風塵之色;另一個相貌清灌,頷下三絡短鬚,根根見肉,眯縫著一雙細長眼睛,葛衫雖舊,卻甚清潔。二老相貌均不驚人,只二目神光對映,迥異尋常。下手玉墩上坐著一個揹負大紅葫蘆的道士,正是君山所見醉道人。金姥姥在對面陪坐。二人不敢多看,進門便即跪倒,分別叩拜。正要跪陳來意,金姥姥笑道:“你二人快起來說話,白、朱二老素不喜人過於謙恭,越隨便越好。”平旋也在旁示意令起。二人愉看二老,已有不快之容。趙霖為人豪爽,聞言先起。王謹素來恭謹,稍微遲疑,忽聽瘦的一個發話道:“金姥姥,我最不願人無緣無故矮下半截。這姓王的小子沒出息,懶得管他閒事,我先走了。”另一矮老頭方喊:“朱矮子等一會。”座上金光微閃,人已不見。
二人方在駭異,平旋已趕過去,對王謹道:“還不快些起來,留神這位白矮師伯再一走,你們的事就難辦了。”王謹聽了,連忙站起。金姥姥笑道:“旋兒無禮,稱呼白師伯,為何加一矮字?”矮老頭二目一瞪,笑道:“還不是你這胖老太婆慣的。我知你辛辛苦苦,代人收了三個徒弟。卻被妖道害死了兩個。剩這麼一個小鬼,自然心疼放縱,你早晚保得住她長命百歲才怪。”金姥姥微笑未答。平旋笑道:“弟子怎敢無禮,家師也從不寬縱。只因弟子從小蒙恩師教養,師伯仙府與白雀洞相去咫尺,常時往返請益,從孩提起便受恩憐,深知二位矮師伯最喜率真,笑言無忌,對於弟子等後輩更多優容。況且昔年嵩山二矮,由南宋起便威震群邪。二位師伯本以矮字宣揚德威,現以年時久遠,道高望重,仙凡崇敬,入覺矮字不莊,才改稱二老。二位師伯遊戲人間,喜以滑稽玩世,於嬉笑怒罵之中扶善鋤惡,修積無量功德。本來仙壽無疆,萬劫難老,這‘老’字本來不通,又嫌莊嚴,當初改稱呼之際,聽說二位師伯還不甚願意,弟子加‘矮’字正是迎合師伯意旨。一半也為了這位王師兄初次拜謁,不知二位師伯心性,朱師伯已不知為了何事藉故飛走,萬一白師伯再一藉故飛走,柳湖數千人的生命財產固是可慮,而玉龍山寨主平素驕橫,此事牽涉大多,雙方爭殺報復,寨主全族勢難保全,並將他的同夥引了出來,豈不難於收拾?為此情急無知,只得豁出受責,藉此一呼,將師伯仙駕留住,以便趙、王二位師兄陳說前情。弟子提到昔年尊稱,原為恃有恩寵,志在討好,並非有心無禮。如嫌放肆,實是師伯平日縱容,與家師何干?弟子只求師伯容人說完了話再走,任何嚴罰,心甘領受,以為師伯消氣如何?”
矮老頭道:“你這小鬼,自知罪孽大重,比你兩個師姊狡猾得多。平日守著你師父下苦功,怕人欺負,輕不多事,這次不知為了何故,代人出此大力、你既多事,我就叫你不得安心用功,明年端午,罰你往玉龍山走一趟,你敢去麼?”平旋聞言,正合心意,表面上卻不露出,故意答道:“弟子雖多災多難,有二位矮師伯在前頭,多厲害的地方也敢去。只不知恩師允否,弟子不敢作主。”矮老頭道:“只要你認罰敢去,都有我兩個呢。”醉道人插口笑道:“此女真個靈心慧舌,明明想往玉龍山趁熱鬧,試她年來功力,就便撿點便宜,你這一說正好。就這樣心還不足,他知你們二位新在月兒島火海之中得了連山師叔的龍雀環和金鱗劍等奇珍,可以借用,到時萬無一失,所以連朱道兄也同拉上。你還拍胸脯,卻不知這麼大年紀,中了女娃的計算呢!”矮老頭瞪眼道:“醉鬼胡說,我願意這樣,你當這事是容易的麼?”醉道人笑道:“好好,由你。”金姥姥始終微笑不語。
趙、王二人等三人笑語稍停,平旋已回立到金姥姥身側,二次想要開口。醉道人笑道:“你們的事,我已盡知,不消多說。趙霖所須靈藥,我已另用靈丹和就,功效更大,服後一日,不特復原如初,並可益氣輕身,異日修為也大有補益。王謹忠信謹厚,根骨不惡,另賜靈丹三粒,功能起死,以備緩急之需。我正有事關中,可將隨身包裹取來,我送你二人一同往終南,天亮前即可到達,豈不省卻好些跋涉?”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