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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等船靠穩之後,終見幾個老少身影從船上下來,正是馬大偉夫婦和張全福。
張四娘懷中還抱著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還沒下船,就被迫不及待的馬老三奔上船去,搶在懷中。自從孫子出世,老頭兒還是第一次見孫子。
唐奕也走上來,看著馬伯懷裡粉嘟嘟的小孩,咧嘴直樂。
“起名了嗎?叫什麼?”
張四娘莞爾一笑,“等著大郎給起呢。”
“嘿。。。。那可得好好想想。”
張晉文和父親閒續了幾句,轉頭見馬老三夫婦和唐奕圍著自己的小外甥不動窩,只得出聲道:“這裡江風大,回去再抱也不遲嘛!”
一聽有江風,馬老三也不看孫子了,馬上把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讓馬大傳抱著,急匆匆地往書院走。張晉文則陪著父親張全福落在最後。
老張頭第一次進京,看啥都新鮮,見出了碼頭就是密密麻麻的民夫在掘地運土,不禁好奇。
“這是在做甚?”
“大郎要挖河灣。”
“挖河灣。。。。?”張全福抬眼一瞅,民夫一直排到山根兒了,這得多大的工程?
“父親大人身體可還康健?”
“結實著呢,不用惦記!”張全福揹著手,毫不在意地回道。
“若是覺得疲累,就把嚴河坊的事情都交給大偉兩口子和二妹一家就好了,您老也該多歇歇了。”
“那哪兒行!?”張全福一立眼睛,“那麼大一攤子買賣,沒了你爹我,他們幾個就能玩得轉?早給大郎幹黃了!”
張晉文忍不住偷笑,知道老父親這兩年脾氣和名氣一樣,長得飛快。
沒辦法。。。。
沿著漢水、長江一線的酒商、果商,誰不得給嚴河坊大掌櫃一個面子?
現在,鄧州上下都叫張全福‘張財神’,上上下下等著張老爺賞飯吃的人海了去了。就在臨來之前,廂營指揮使曹滿江和知州魏大人還擺酒為他送行呢。
“我說老大。。。。。”
張全福話風一轉,“你們在京裡面鼓搗了兩年多,到底鼓搗出啥明堂沒有?要是不行,我看還是回鄧州算了。”
京裡面的事,張老頭兒以前是從來不問,也不管。並不是不關心,而是老頭兒認為,就算再怎麼折騰,也肯定沒鄧州的攤子大。他只要把好鄧州的嚴河坊,唐奕這條大船就翻不了。
而且,張全福對唐奕京中生意的認知,還停留在年初,唐奕調了三十萬斤醉仙進京的程度。
“還算挺好吧。。。”張晉文謙虛了一把。
“你說,範相公也辭官了,幹嘛還非得在京裡待著,回鄧州多好?那是咱們的地頭兒,知州、營頭都和咱們一條心,幹啥事兒都有底氣!”
“。。。。”
老頭兒正說得來勁,就見迎面走來一個衣著光鮮靚麗,三十來歲的年輕人。
過來之後,這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張晉文就往碼頭方向拖,“正好你在,給各家準備的奇物禮品船說話就到了,跟我去看看,還少些什麼。”
張老爺不禁皺眉,心說,這誰啊,這般不知深淺。放在鄧州,還不得被富戶、豪紳笑話死?
“咳咳!”張全福使勁兒的咳了兩聲,以示存在。
那青年這才發現張晉文身邊還有個派頭十足的老頭兒。
“這位是。。。。”
張晉文解釋道:“此乃家父。”
“哦!”青年恍然。說是唐奕的大哥等人今天到,他倒是給忘了。
急忙向張全福深施一禮,“晚輩曹佾,曹景休,見過伯父!”
“嗯。。。”張全福不溫不火地應了一聲,“年青人性子要沉穩一些,且不可毛躁。”
呃。。。。曹佾一陣尷尬,心說,這位張晉文的老子,規矩還不少。
“行了!”張全福一擺手,對張晉文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跟著大郎回去便可。”
說著,也不等張晉文說話,老頭兒倆手一背,邁著四方步。。
走了。。。
“你爹知道你在京里納妾的事兒了?”
曹佾看著老頭遠去的背影,滿心疑惑,這大過年的,板著個臉做甚?
張晉文滿腦袋的黑線,關老子納妾什麼事兒?老頭兒這是在鄧州風光慣了,當京城還是鄧州地界呢。
。。。。
張全福跟上唐奕等人,還不忘數落曹佾。
“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