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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范仲淹一滯,哪裡還猜不出晏殊打的什麼主意。
可是。。。。。。
可是,觀瀾現在還真不缺填坑的。
柳七公是退下來了,可是,咱們還有歐陽修,那詩賦水平可是一點不比七公差的。
范仲淹明知故問,“同叔兄這是?”
晏殊一看說到了正題,直了直腰板兒,故做傲然道:“老夫閒來無事,且來幫幫你。”
“。。。。。。”
“可是,歐陽永叔已經答應接替七公之職了。”
“嗯?”晏殊一愣。“歐陽修?那小子不是有公職在身嗎?”
“他可以利用休沐之時來任客講。”
“那怎麼行!”晏殊老手一甩。
“觀瀾舉子是我大宋儲臣之精髓,歐陽小子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不是誤人子弟嗎!?”
“呃。”范仲淹想笑,卻是憋著。
與這位晏同叔亦敵亦友幾十年,惡趣味地要看看他怎麼說辭。
“朝廷這幾天一直有意把貢試的重心轉向策論,詩賦已經不似從前那般重要了。永叔隔幾天來講一堂,也就夠用了。”
“嘿!”晏殊白鬍子一吹,眼睛都立起來了。“你去問問那小子,敢跟老夫搶嗎!?”
話說到這份上,晏殊也不藏著掖著了。
“你,你就給個痛快話吧,讓不讓老夫沾這個光?”
說完,就一瞬不瞬地盯著范仲淹,然後又補了一句:“不教詩賦,老夫也能教秋春文章!”
“哈哈哈!”范仲淹朗聲大笑,不能再裝了,要不這老貨真急了。
“晏同叔來我觀瀾授業,那是觀瀾的福氣,我範希文怎會不識好歹呢!?”
晏殊聞言,心中大亮,得意地一撇嘴,“算你範希文識貨!明天老夫就讓人搬家,你給我備好住處。”
晏殊愛享樂,早就想來觀瀾享福了。
。。。。。。
送走心滿意足的晏殊,范仲淹本以為可以回去了,卻不想,朝臣哪會放過他?
別看晏殊有意揹著人,可是,有心的人猜都猜得出這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入了觀瀾,不但立像傳世,還有皇帝作文讚譽,誰不眼饞?
。。。。。。
宋庠搶先靠過來,不無責怪地對范仲淹道:“有這等美事,怎不早說?卻是讓晏同叔搶了頭籌。”
龐籍最是直接,“客講,就這麼定了。將來置仕之後,再來你這兒養老!”
而包拯也乾脆,“老夫能講刑訟。”
龐籍一聽,“那我給儒生們講講邊境的軍政連動。”
他在西北浸淫那麼多年,這個最是擅長。
孫沔、賈昌朝、傅求等人遠遠地看著那些與範希文交好的朝臣都圍了過去,好不吃味。
孫沔和傅求也想過去討個客講的榮職,但是,關係沒處好,知道人家不一定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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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范仲淹反倒有點犯愁了。
要是都來觀瀾客講,那他們這些正牌教諭也就不用上課了,把時間都騰給他們得了。
可是,不接受還不行,都是名臣大儒,還都是與觀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拒絕了誰都不好。
“我覺得倒不用犯愁。”唐奕安慰道。
范仲淹抬眼斜了這弟子一眼,“你又打的什麼主意?”
唐奕嘿嘿一笑,“都來唄,讓儒生選修,根據個人愛好和志向,選擇性地接受專業教育,不是挺好?”
這個想法唐奕早就有了,只不過一直忙著別的事情,也沒花心思在這上面。
現在,觀瀾除了詩賦、經義、策論、時政這幾門正課,也就唐奕的財稅課,還有他和王德用老將軍的戰略課兩門細分出來的學科。
要是硬往裡添,民學的數術、化學、物理也勉強可以算進去。可是,儒生們多是去聽個新鮮,卻是沒有認真鑽研的。
可是,現在山門前立起來的柳七公像,一下把文臣名儒的積極性調動了起來。
這不是正好?正好豐富一下觀瀾的課種。
龐籍來開個軍政連動課;
包拯和唐介來開一個刑訟課;
宋庠來開一個修史紀要課;
富弼來開一個政務潛通之類的;
嗯,再讓文扒皮來忽悠大夥兒忠君愛國。
這畫面不要太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