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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果然被安排在了後隊。
在袁用看來,此戰十拿九穩,斷不能讓那個臭臉直漢沾到半點兒好處。
“老二!”
隊中一個長相秀氣的半大小子扯著脖子喊叫,“什麼時辰了?”
旁邊一個年齡相仿的青年,應聲抬頭看天,額角的金印在月光的映照下,頗為顯眼
“差不多快子時了。”
“操!”秀氣青年狠淬一口。
不想,卻招來了本隊都頭。
李大魁兩步上到近前,猛一揚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那青年嚇的一縮脖子,認命的閉眼。
可是等了半天,李都頭的巴掌也沒砸下來,卻是李大魁沒捨得打。
不疼不癢地巴拉了一下青年的腦袋,向隊首掃了一眼,低聲吼道:
“鬼叫個蛋球?營頭心情不好,小心他踹死你!”
“踹!”
邊上的“老二”幸災樂禍地起鬨,“踹死這花秀才。”
秀才眼睛一立,“再特麼叫老子秀才,真跟你急,咱有大名兒!”
“行了!”李都頭在二人腦門兒上一人來了一下。“就特麼你們兩個話多!”
秀才揉著腦門子諂媚道:“這不是光走道兒,也沒個話頭兒嗎?”
老二附和,“就是,前邊那群孫子跟爬似的。就這速度,天亮也到不了。”
“著啥急!?”李都頭頗為淡定。“反正咱們也是來看戲的,打好打壞跟咱都沒關係。”
秀才撇嘴,“風頭都讓他們出了,還讓咱跟著白跑腿。”
“你懂個屁!”李都頭嘆道,“這種沾血的風頭,能躲就躲了吧!”
秀才聞言,抿然一笑,“頭兒,給咱講講真打仗得注意點啥?”
鄧州營雖然訓的一點不比禁軍、西軍少,但是,連營裡多年的老兵也只是剿過匪,誰也沒見過真的兩軍對壘是個什麼樣兒。
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全營就三個:
李大魁、李賀、李方休。
好吧,本來就是一家三兄弟。
三人原本就是鄧州的坐地戶,早年間和人鬥毆至人傷殘犯了王法,一道刺配充軍到了西北。
在西北,那是血裡、火裡滾三回,殺出來的精壯軍漢。
那怎麼跑廂營來了呢?
前年,李父李母雙雙病亡。李家就這三個兒子,連個扛幡送終的人都沒有。
兄弟三個都是孝子,在西北接了家信,一咬牙,跑了!
臉上有賊配軍的刺印,你能跑哪兒去?
哥仨好不容意跑回鄧州,就被逮住了。
按說,充軍私逃這是死罪,但是正趕上曹滿工去牢裡“撿漏”,順手把這哥仨撿了出來。
不但讓他們下葬了雙親,還重用三人,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