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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眼珠子,先二人一步,就追著黑子等人過去了。
其實他也有猜測,回想起以往每年秋天,唐吟那廝都要在京中消失一段時間,再想想梅居之中住的那位,莫非他每年都來?
另一邊,韓嘉彥卻是無語了,暗罵文拓就是個豬腦袋,文彥博那麼精的一個人,家裡怎麼出了這麼個二貨!
可是,說什麼都晚了,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兩個二貨去中淌這趟渾水。
。。。。。。
至於唐吟等人,今日的首務是接回親孃,除了這件事,萬事可忍。那三個憨貨愛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可是沒想到,一進梅林,卻看到一個白鬍子老頭跪在草廬前。
這是什麼鬼??
。。。。。。
魏國公也特麼納悶呢,這是什麼鬼?
從趙宗球那句差點氣死的話裡回過神來,定睛再看那一眾生面孔。
那幾個小的他沒見過,趙宗麒離京之前他倒是見過,但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早就認不出來了。
倒是黑子看著有點面熟,可是老眼昏花,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心說,老臉都丟盡了!
急忙爬起來,有些氣急地質問起唐吟等人。
“你們是何人,這梅居豈能善闖!?”
唐吟聞聲,差點沒樂出聲,玩味地看著眼前的窘迫老頭兒。
“你又是誰啊?到梅居來做甚?”
“老夫乃。。。。。。”
說一半,魏國公卡住了,這特麼要是報了名號,傳出去,死都閉不了眼。
可趙宗球哪能讓他如願,起鬨架秧子,他最擅長。
“他是誰你都不認識?”
“這可是大宋威名赫赫的魏老國公,還不下拜?”
“哦~~~!”唐吟、唐風、唐頌、唐雨,加上另外幾個,無不拉長了聲調,別提多怪氣了。
原來是自家老子的死對頭,魏國公那老匹夫啊!
唐吟上下打量了魏國公半天,心說,怎麼跪我娘門前了?
不過,能為親爹出口惡氣,這種機會可不多。
如趙宗球所言,恭敬下拜,“原來是魏老國公啊,晚生唐吟,家父唐子浩,多有怠慢了!”
嘎。。。。。。
魏國公這回真的嘎的一聲暈了過去,難怪閻子召說今天不湊巧。
。。。。。。
“這就暈了呀!”
唐吟對魏國公可是沒有一點惻隱之心,還有點意猶未盡。
抬眼正見徐媽侷促地站在柴門之入,也顧不得魏國公,急急上前,“徐媽媽,我娘。。。。。。”
不等他說完,徐媽已經回過神來,瞪時面有難色,“孩子。。。。。。”
只說了兩個字,卻是不敢再說。回望了一眼草廬,又看了一眼唐吟,依依不捨地退回廬中。
唐吟一陣失落,卻是心中苦楚,孃親還是不肯認他。
待魏國公被抬下去,唐吟緩緩地接過眾人手中提著的箱盒,一件一件親自放在院門之前。
這些東西都是從京城帶過來的,每年都帶,卻是每年都不能親手交到孃親手裡。
最後,又從懷中取出父親交給他的信封,夾在禮物之中。
抬眼看向草廬,母與子之間,只隔一道門,卻似隔了重山萬水。
撲通一聲,跪在門前,“孃親,孩兒來看您了!”
“喲~!!”
沒想到,身後傳來一聲怪叫,“倒是新鮮了,原來這茅屋裡不但供著魏國公的祖宗,還供著唐家的祖宗啊!”
“少說兩句!”沒等唐吟反應,文拓已經看不下去了。
看著唐吟那無助又哀傷的樣子,文拓終於知道,自己在以往的那些話到底有多過分。
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唐家這幾個與別人都是假打假鬧,但對自己卻從不手下留情。
唐吟只有十二歲,父親是大宋最最顯赫的唐子浩。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母親才更是他無法承受的痛苦,那是一個因為出身卑微,不肯認他的母親。
想到曾經自己罵唐吟有娘生沒娘養,他得多難受啊!
瞪著趙宗球,“你有沒有點人性!?”
“切。”趙宗球自知理虧,但也不肯服軟。“老子就說了,怎麼地吧!”
“你!!”
對於這個渾人,文拓也感無力,再不想理會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