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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是內臣,朝中政事本不應諫言,但是陛下還是要以身體為重,範公之事順其自然就好。莫要多勞心神。”
趙禎苦笑一聲,“朕怕是操心也沒用了。”
於是,就把范仲淹當真要致仕辦學的事和曹皇后說了一遍。
曹皇后聽完不禁勸慰道:“範公已經年近花甲,若有心辭休,陛下準了就是,何必為難呢?”
“朕怎會不知範希文年老力衰?但是皇后不知,如今大宋內憂外瘓,範希文若走了,就如同去朕一臂!”
這也正是趙禎糾結的地方。范仲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趙禎卻捨不得讓這位治世能臣就這麼遠離了朝堂。
正當趙禎兩難之時,曹佾言道:“臣倒是有一兩全之策,不知當不當講?”
“哦?景休有何良策?”
“範公既然去意已決,那陛下自放之任之就是。一來,可讓範公藉此休養;二來,也可堵住朝臣非議的悠悠眾口。”
“這算哪門子良策?”趙禎被曹佾說樂了。“朕就是不想放其歸鄉,才顯為難。”
曹佾抿然一笑,“陛下聽臣說完。放範公致仕不假,但卻可不放其歸鄉。範公既然要治學,在京師為其尋一處地方就是了,何必非要回鄉?”
曹皇后眼前一亮,“對啊!範公不出京,就算辭官,陛下有事召見,也不用遠隔重山萬水。而且,將來若遇朝中用人之際,以範公的性格萬不會置之不理的,陛下就可隨時起用。”
“這個辦法好!”趙禎恍然大悟。“他要辭,那朕就準辭不準離,把他留在京師。”
曹佾見趙禎神情舒展,又道:“正好,臣在京城之外有塊閒地,可贈與範公辦學。”
趙禎聞言笑意更深,如此一來,範希文想走都走不了了,你要治學,朕連地方都幫你找好了!
只不過,趙禎不知道,曹佾這回出手有點大方。。。。
輕描淡寫地的說是“一塊閒地”。
其實。。。。是特麼一整個村子。
。。。。
唐奕到了範宅就開始矇頭大睡,連午飯都沒吃。一直睡到天邊泛紅,日薄西山,才被賤純禮咣咣的砸門之聲弄醒了。
“走走走,隨我逛夜市去!”範純禮一進來就大吼大叫,拉著唐奕就往外走。
唐奕也睡足了,自是不無不可,洗了把臉,就跟著他出了房間。到了院中才發現,還有兩個與範純禮年齡相若的少年等在那裡。
範純禮得色地為唐奕介紹道:“這是丁源,丁文浩;這是龐玉,龐明輝。”
然後又為那兩人介紹道:“這是唐奕,唐子浩,我父親的弟子。”
介紹之下才知道,丁源的老子是現任樞密副使丁度,而龐玉他爹更了不得,就是大名頂頂的龐籍。
當然了,現在的龐籍還未拜相,正在西北主軍,防衛党項。
唐奕瞬間懂了,賤純禮一下船就沒影了兒,原來是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了。
這兩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兒,標準的官二代,一身錦衣華服,站沒個站相。那龐明輝頭上還插了一枝大紅團花,讓唐奕這一陣惡寒。
對於大宋男人帶花的習慣,唐奕實在不敢恭維。
丁源向唐奕略一拱手,算是認識了。
而那龐明輝連正眼都沒看唐奕一眼,一個勁兒的催著,“趕緊的,一會兒你爹回來,又要數落一番,本公子可不是來找罵的。”
唐奕心說,這些個官二代,平時眼高於頂,哪會把他這個白身放在眼裡,早知道還有別人,他就不出來了。
但是無法,只得隨在三人身後出了範宅。只是,唐奕本以為就他們四個,哪成想外面還有。。。。
而且就連範純禮也有些意外的一皺眉。
就見宅門兒對面兒的食攤兒上坐著兩個少年,正盯著範純禮幾人看過來。
二人之中,一個看上去有些虛胖,憨頭憨腦卻穿著一身儒衫,想是被儒衫裹得難受,時不時拽一下領口。
另一個更不像好人,把一條腳搭在食攤的長凳上,一邊端著碗鹿犁漿,慢條斯理地品著,一邊斜著眼睛看著範宅門口的眾人。
“他怎麼來了?”丁源眉頭一皺,正要吐槽,卻見範純禮已經邁步靠了過去。
“三哥!”
那憨胖子見範純禮過來,立馬嬉笑顏開。
“今天家裡的使女說在街面上看見三哥了,我還不信,來了一瞧,果然是三哥回來了。”
範純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