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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天石的情形越來越糟,雙目無神地道:“拔了?……沒……沒有……我感覺得到……它,它就在我……體內…”
彩雲飛掏出金創藥,敷在巴天石的傷口上,蔡玉丹也已趕到,看見傷口微帶暗青色,心知不妙,問道:“天石兄,你中的是什麼暗器?那暗器?那暗器是否給人拔了?那傷你的是什麼人?”
巴天石臉色蒼白得無一血色,道:“不……知……道……狂風大作……有人……
在我後頸吹……吹了一口涼氣……哼了一聲……我返身想擒……擒住來人……但後面無人……身後卻是一麻……我便倒了下去,那暗器……誰也沒機會……把它拔出來……我感覺到它仍在我體內,我體內……”說著聲音慢慢微弱了下去。
這時辛氏兄弟也趕到了,臉色也不覺微變,因為適才在店中,巴天石捕殺“江左五蛟”之大蛟,又仗“吸盤神功”、“一瀉千里”二技令人震驚,而今竟傷倒在地,且不明不白。
兩人一看傷口,知道巴天石中的絕不是細針之類,有哪一種暗器還會隨血液潛入體內呢?不禁暗自心驚。
這時巴天石的臉色忽轉青暗,猛地躍起,竟把自己的一身黑袍撕得破碎,碎布在風雪中飛揚,一黑一白,布片雪花,煞是淒厲!
只聽巴天石用一種極其恐怖的聲音,指著眾人,道:“鬼!鬼!你們也會跟我而去……桀桀……桀……鬼!鬼!”披頭散髮,雙目發赤,嘴也笑裂出血,狀若厲鬼,一時也無人敢於上前,巴天石叫到最後一個“鬼”字,忽然聲嘶而倒,嘴裡流下的血,再也不是紅色,而是黑色的。
追命走過去一探鼻息,知道巴天石已經氣絕身亡。
這時“少林四僧”、“武當雙宿”也已趕至,見狀莫不“阿彌陀佛”,低唱佛號,為巴天石超渡。
眾人看見巴天石忽然慘死,不覺心中發毛,天地問隱隱約約似有什麼東西在呼叫著,一聲又一聲。
夜色已經降臨了。
追命看著巴天石的屍體,低頭沉思,蔡玉丹沒有說話,彩雲飛受到了一些驚嚇,殷乘風正在安慰幾句,倏然,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自後方傳來。
追命變色道:“不好!”
“少林四僧”、“武當雙宿”身形甫一展現,“呼”的一聲,追命已越過諸人頭頂,似一根脫弩之矢,疾飛而去,邊叫道:“屈兄、蔡兄、殷老弟,要大家並行一起,萬勿再單獨行事。”
殷乘風等當然不再全力急奔,每人相離不到三尺,殷乘風在前,蔡玉丹殿後,奔了二十丈遠,只見雪地上,又有一灘驚心動魄的血漬,在雪地上更顯殷紅。
只見“復仇七雄”,已各手執兵器,圍在一起,追命正在中央,低頭俯視地上臥倒的一人,地上的血,便是這人身上淌出來的。
這地上的人,手裡還拿著三節棍,正是施銅。
他是怎麼死的呢?
而公冶肆、彭古建及畢扁等,又去了哪裡?只聽“復仇七雄”中使鐵錐的大漢道:“咱們功夫不好,追你們不上,但這四個頭陀,也遠遠的落在咱們後面,後來我們忽聽到一聲慘叫,便停下了步,回頭奔來……”
使金槍的大漢接道:“我們一來,便看到如此情景了,其餘三個頭陀,也影蹤不見,後來你就來了。”
使金槍的大漢道:“按理說那三個頭陀縱或怕鬼,也不會丟下朋友的屍體不管,而且我們回奔得極快,照理由以他們的腳程,我們是不會看不到他們的。”
使流星錘的大漢脫口接道:“他們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風雪怒吼,昏沉一片,像有千萬個聲音,在陰惻惻地訴說著同一件冤情,各人不免臉色發青,只聽一名使判官筆的顫聲道:“是了,我們返回身來的時候,彷彿還聽到,那三位……三位仁兄的慘叫……來自……來自天空中。”
追命一皺眉道:“什麼?”
屈奔雷怒吼道:“已拉個媽子,你少唬人好不好?”
那使判官筆的把胸一挺,念道:“老子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幹嗎要唬你!我的確聽到半空有慘叫,嘴是我的,你大可以不信!”
追命抬頭望望天空,天色昏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連星星也沒有。
一望無盡的雪地上,反映得刺目的白,追命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見有人用‘獅於吼’之類的武功?”
使雷公轟的漢子道:“沒有,除了那一聲慘叫,我們只聽到半空中隱隱約約有些聲音,但什麼也看不見。”
另一名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