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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幾人說話的聲音都很低,外圍歡呼著的人們,並未察覺到這邊發生了什麼。
包括會長東尼在內,不少狩獵節舉辦者,此時正在另一邊維持秩序,和安排接下來,水晶之夢的展出事宜,除了霍華德勳爵外,沒人注意到杜林與維克管家的齷蹉。
“尊敬的維克管家,這兩人說的話有一定道理,要不給他們一個機會,拿出證據來,看看水晶之夢究竟是誰所有?”霍華德老於世故,當然看得出邁格雷德兄弟,是騎士專門找來為難杜林的。
他敢肯定,這兩個人絕對沒有證據證明,是杜林“偷了”他們的水晶之夢。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希望將事情引導到講道理的方向上來,不給管家維克利用權勢,武斷判定水晶之夢所有權的機會。
霍華德看似出於好意,實則較高的音量,卻引起了會長東尼等人的注意,也算暗中幫了杜林一把。
維克管家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霍華德心中一凜,明白這位斯特波爾圖的大人物,對他有些不滿了。
雖然可以用“好心辦錯事”的藉口唬弄過去,但霍華德也明白,他能夠幫到杜林的,已經到此為止,畢竟,雖然他與老拉爾森相交甚篤,但對杜林,至多也就是欣賞而已,不可能為其付出過多。
“證據?大人,我和哥哥身上,都有杜林偷襲我們時留下的傷口,這足以證明,是杜林從我們手中偷走了水晶之夢!”伊西斯·邁格雷德巧言令色,將袖口往上一拉,露出了與杜林戰鬥時的傷痕。
“大人,這的確是術士才能造成的傷害。”騎士說話看似不偏不倚,實則暗中指責是杜林動的手。
“尊敬的大人,我和弟弟都是粗人,說話比較直接,我就這樣說吧,誰都知道,水晶之夢旁有‘水晶幻獸’守護,那麼,就憑杜林這個才四階的傢伙,能夠打敗守護水晶之夢的幻獸?”緊接著,加比也開口了。
他頓了頓,又說:“要證據很簡單,他杜林要是能打敗我們,我們就心甘情願承認,水晶之夢是他的,要是不能,那就證明,他是趁我們戰勝守護幻獸後疏忽大意,加以偷襲,才盜走水晶之夢的。”
加比假裝粗魯,說出這一番完全是強盜邏輯的話,就站到伊西斯身旁,作出怒氣衝衝的模樣。
如果塞拉貝恩也有奧斯卡獎的話,杜林都忍不住頒給邁格雷德,這演技出神入化的兩兄弟了。
“嗯,好像是有點道理,那就這樣吧,哈林頓,給他們一個與杜林先生決鬥的機會,生死自負,如果他們贏了,那水晶之夢應該就是他們的,如果輸了,那就是這兩個傢伙在說謊。”
然而,如此明顯的假話,管家維克卻彷彿察覺不到一般,他再次理了理胸口複雜的十字領結,嘴角上浮起來。
他相信,哪怕如此明顯的藉口,但只要有弗洛家族的權勢在,周圍這些有家有室的鄉下“權貴”們,就不敢多嘴。
事實上,如果不是考慮到廣場上還有大量的平民,維克甚至連藉口都懶得找,——敢得罪他的人,維克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
至於普通人的感受?或者希望?
維克可沒有杜林那麼多感觸,他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他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因為弗洛家族的臉面。
長年在權勢人物之間穿梭,維克很明白,現實世界是不存在什麼希望或夢想的,如果有,那也只能在**裸的權勢和冰冷的規則之下。
這一次,維克來到夏納鎮收集水晶之夢,並非是他自己、或弗洛家族突發奇想,才耗費巨資,來收集這種根本就沒希望收集到的物品。
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是因為他看好的繼承人,弗洛家族的二少爺魏瑪,從某處可靠的訊息得知,有一位對弗洛家族來說,都如天一樣大的人物,即將來斯特波爾圖附近,找尋水晶之夢。
魏瑪·弗洛希望能夠在那位大人物到來之前,就提前獻上水晶之夢,利用這件傳說中的珍寶,為弗洛家族,更是為他自己,與那位大人物建立起聯絡。
如此種種,才有了維克這一趟近乎兒戲的懸賞之旅。
可讓維克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成功了,在阿爾文森林這個偏僻的小地方,竟然真有人,找到了水晶之夢這種傳說中的珍寶。
有了好結果,維克不想節外生枝,因此,雖然叫哈林頓的騎士,曾經和他提過某個計劃,但被維克否決了。
維克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靠的正是他清醒的頭腦,與準確的自我定位,雖然哈林頓的提議十分誘人,3000金納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