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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睡了!
在黃昏快要落下帷幕的時候,我才剛剛起來。睜眼便看見東落晨的臉嚇了好大一跳!
“白痴!醒了啊?”
我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說道:“你何時來的?”
“今日清晨!”他很老實的回答我,真是個豬,竟等了我一天!
“你是不會叫醒我以?”明明是我自己讓人來的,到現在反倒成了他的錯,他不打擾我,反倒錯了!
他伸出手,手指從眼角輕輕撫過。“昨夜無眠?”
汗!猜的真中!“不過,第三者不是補過來了麼?”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是自己安逸的睡了這麼久一般。良久,才回到正題:“你那日出了何事了?”
“哪日?”
“離獄那日。”
我想起來了,那日雪將我劫走之後,他似乎一直在牢記被叫著我的名字。看來,我讓他掛心了。“那日,是雪劫我出獄,欲將我危害,幸而我急中生智,逃離了險境。”那日的逃脫,說到底,幸運佔了極大的競部分,倘若雪不是顏妃,沒做過那般虧心事,倘若沒害過一個叫煙兒的貴妃,那日,我怕是在劫難逃了。
說來說去,多虧了靈狐的神機妙算。當時我還納悶呢,怎麼他會突然傳我讀心術,原來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啊!他…他似乎離開很久了。
“雪?她敢違抗王爺的命令?”東落晨有些吃驚。
我不滿的給了他一白眼。“還提敢不敢?她若是不敢,我怎麼會出獄,怎麼會出現在在荒郊野外?”
他緘口,大概也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吧。我拿過被褥半鋪在身上,已值三月,可天還是比較冷的。“你又是何時出獄的?”
“恰是你被劫走的那日,王爺將我放了出來,讓我回營帶兵。“他說的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怕我為此事而生氣。因為就他的印象而言,入獄那日我與呂暮楚吵了極大的一架。
我笑笑,沒在乎,只道:“這不正好遂了你的願,做了將軍。”
他突然就低頭了,掩飾著他的悲痛,“此乃我爹的遺願,以及我孃的……”
說到他娘,我便想起了那件事,不禁有些惱火,為他孃的私心,也為自己的粗心。不過…思來想去,還真不能怪他。“既然如此,便好好做下去,為天龍國打上漂亮的一戰,興許會讓天龍國的命運有所好轉。”後半句是安慰的話語,不是真話。
他有些孩子氣的莫名興奮。我撇了撇嘴,是時候說正題了。“落晨,你知我為何在王爺府麼?”
“品花樓內,不甚安全。而你又無別處可去……”
“蠢啊你!”我不禁罵道,不罵真心裡不舒服。“我不會去客棧麼?難道非得來個王爺府不可?”
他略沉思,抬起頭,雙眸定定的看著我,“曾幾何時,你對我說過,你不會隨便去不熟識的男子府中,王爺衷情於你,你不會不知!而此刻……你是否已應了王爺?”
或許對他來說是次打擊吧!先是陌逸,這次又是口暮楚,而他對我的痴痴守候,我竟恍若不知!為我付出那麼多,從小城追至雪山,雪山追至咸陽,棄生母遺訓於不理,而此次我又將告訴他,我真的應了呂暮楚!他的自尊難免受不了打擊。
“並非你所想的那般。”
我這句話出剛出口,他彷彿吁了口氣般,放鬆了神經。他知道我右臂已好。而此時房內無他人,我也無需掩飾。兩隻手同時捧住他那張愈發英氣的臉,一字一句的問:“你,可,曾,愛,著,我?”
再次在心裡默哀一次,在他這個年代,能如此大膽且直言不諱的人大概只有我了吧!作者:明明是不害臊!秋若:拍飛你!
他的耳根浮現了一抹暗紅,連帶著說話都有些支吾了。“你…那日…在林間,不是…都有聽見麼?”
林間?虛彌幻境裡的把林子?他對我的表白?莫非就是那幾句,連罵都不忘叫我白痴的那幾句?不過…說實在的,我確實感動頗久。他對我的情意,我何曾不知呢?
“可是,我想聽你再說一次!”
他的耳朵又紅了一點,輕微的點了一下頭。“我…我…”我了半天,最終他重吸了一口氣,“我愛你!”前一個字,聲音能聽見,可後面那兩字,還真不容易聽清啊!真不知道他何時如此害羞的!
“那…我也愛你,你知道麼?”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對他說道,是心中的真實想法,臉紅心跳加快自是不會發生的咯!
他一怔,臉已紅的不能再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