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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很懊喪。看來她確是已經知道我和她一樣是光闆闆了,只是不想捅破窗戶。不捅大家不捅,作戲誰不會?我恍然大悟地說:
“哦,我知道了,你已經……”
“張伯伯也對你說了?”高牡丹驀地回頭,驚喜得跳起來,臉上煥發出一種前所未見的喜悅。她接著說:
“小弟,那我們永遠在一起了耶。所以,這裙子我要趕緊穿兩天,不然就穿不成了。”
我本是想開玩笑說她已經拋棄我去做張書記兒媳婦了。她這一岔,我胡塗了。徹底胡塗了。
“你不高興?”高牡丹說。
“老婆不給老公煮飯了咋高興?”
“嘻嘻,你不是有個傭人嗎?”
“屁,他煮的飯哪有老婆煮的好吃。”
“將就將就吧。嘻嘻,告訴你,現在婦女都解放了,你想縛住人家在家為你煮飯洗衣服就是壓迫就是剝削。記得有個哲人說過這樣的話,女人要想真正獲得解放,必須義無反顧地放下油鹽醬醋走出家門……”
“這個哲人我知道是誰。”
“是誰?”
“我老婆。”
“嘻嘻,那你老婆太偉大了耶。嘖嘖,我真為你有這麼個老婆感到驕傲感到自豪……”
“不慌為她塗脂抹粉,我還沒說完呢。在我老婆說了那句話後,立即遭到兩個比之更出名更有水準的哲學家抨擊。人家那才算哲人,言詞只針對我老婆。一說我老婆不給我煮飯大違婦道,應該迷途知返。二說我老婆不給我做飯縫補漿洗簡直是犯神經,想翻身門都沒得。奉勸她懸崖勒馬……”
“我也知道這兩個哲人是誰。”
“你不會知道。”
“不要小看人。”
“那你說啊。”
“嘻嘻,一是她那位連鳥槍可能都沒有一支的老公;二嘛是想當她老公,但可能因為某種特殊的生理原因做不成她老公的老公……”
“錯!一,他二人不是她老公,但想沒想過做她老公我還沒來得及調查訪問。二,他們生理和身體都非常健康,我想他們使的可能不是鳥槍而是大炮。”
“你騙鬼。大炮在哪兒?有本事推出來瞅瞅。”
“不信?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可以動手問聞切聽啊。”
“真……真的!?”
一直嬉皮笑臉的高牡丹忽然不笑了,太陽已經安然就寢,霞光漸漸消隱,她那張鮮豔的臉跟著暗淡了,蹬大雙眼,驚疑地望著我,幾分天真,幾分駭然。我不明白她為啥會露出這種表情,但心裡還是暗自得意,跟我鬥哏的人幾乎樂不起來,最後結果不是哭就是癲,無一例外。高牡丹也快癲了,先是話聲不順暢,然後是身體顫抖,再然後是做出了一種撲擊姿勢。她這種撲擊姿勢我痛心疾首般的熟悉,不是與人打架格鬥似的撲擊,而是望眼欲穿,終於盼來心愛的情郎後的那種死不足惜的狂喜。我大驚,忙擺手:
“大錯特錯。我身上可只有把菜刀,有槍有炮的是乖兜和牛兜。你想擁抱就去擁抱他哥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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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牡丹順著我手勢瞥了桂花樹幹一眼,半眼都沒多看。她望著我,目光怨怨的,“你咋拿他們開玩笑?張伯伯要聽到,不扇你兩耳巴算你狠。”
“為啥?”
“我也不知道原因。”高牡丹捋了捋頭髮,“反正以前經常見張伯伯和禾兒姐撫摸著那幾個字傷心流淚。張伯伯平時可愛我了,但我念成乖兜牛兜,張伯伯就打了我一巴掌。我爸也問過張伯伯那兩是誰,張伯伯也無端地發了他一通脾氣……”
“名字就是讓人喊的啊,為啥要打人呢?”
高牡丹莞爾一笑,“看來你這個高中生也是“馬家河”。那不念兜念兒,繁體字兒。是乖兒牛兒。”
乖兒牛兒!心兒在胸腔裡倏然突動了一下,好像驚厥得要跳出來,腦袋跟著轟然一響,呆了。眼前連著出現了閃電、暴雨、風雪、黑夜、星空、月光、日出……恍惚見高牡丹又說了兩句啥,向木樓飄去,我便夢遊一樣跳到了高牡丹的代銷店,看到了朱三娘捧著罐頭“乖兒,乖兒……”的叫,然後切換到了依稀記得的幼兒園,看到了那個在我印象中的阿姨,還有我姐。那阿姨變成了朱三娘,我姐變成了禾兒。朱三娘臉色紅潤一邊吃喝一邊哼唱,禾兒骨瘦如柴臉色蒼白,躺在園中那棵有個窟窿的古樹旁仰望蒼天,沒有哭泣沒有企求……
完全回神過來是把晚飯都吃了,高牡丹說要去喂兔子,走到門邊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