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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地像壁虎一樣趴在床上,興奮勁使大腦進入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恍恍惚惚看見一人影在北視窗一閃上三樓去了。接著隱約傳來一個男人的哽咽……我很想爬上去看看,卻又恍惚著看見我自己在與黃陽縣供銷社的領導打嘴巴仗,人家不要,說現在誰還買啥硯臺?那個我的嘴巴與高牡丹不相上下很是靈巧,她說,你可不能這樣說,硯臺等於文化,沒有文化你咋革命咋寫大字報咋宣傳毛澤東思想?況且,這不是普通的硯臺而是文物。你是領導,當然知道端硯和歙硯中青花、石眼、蕉葉白、火捺、魚腦凍、冰紋、天青、羅紋、眉子、水舷金文、金星、驢坑等等為硯中之珍,我的硯匯聚端歙二名硯之精華,名號水中姬,乃神州瑰寶。神州瑰寶你竟然不要,要什麼?……捧捧嚇嚇,那領導要了那個我的全部硯臺,並且敲鑼打鼓像迎接最新最高指示一樣,高舉如山大的標語牌迎接神州瑰寶水中姬,鏗鏗鏘鏘好不熱鬧。
突然,風沙大作,隱去了迎接的人群,只從瀰漫的沙塵中傳來沉重的鼓響,愈來愈雜亂,沉鬱,那個我像匹戰馬在黃沙中左衝右突,終於突出重圍衝上山崗。山崗屍橫遍野,只有一個精疲力竭遍體鱗傷的鼓卒。那鼓卒像村長似黃叔,像關伯伯又像小虎他爸,他見到那個我,掃了掃周邊的屍體,說了句“他們不是戰死的,是彈盡糧絕自盡的。”就倒下了。接著,不知怎麼,我也倒下了,一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