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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骨灰的事,徑自在灶上忙碌起來。我說趙嬸呢?他說掛###去了。“襠織布”我還沒解,又來了個“###,”想問,又忍住了。母親的骨灰,我是先用油布縫袋裝好,再用母親一件蘭卡琪衣服包裹,兩袖當揹帶斜挎在身上的,裡面放有初中畢業時我和母親合影的一張相片,也是我和母親唯一的一張照片,想母親時,我就偷偷拆開看一眼。村長現在不想看,我卻想看了。我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揭開,露出了油布袋和相片,母親和我都在笑,但我的臉是曝光不足還是攝影師技術欠火候,朦朧得有點兒不見本來面目。母親非常漂亮,也難怪人們背地裡稱她鬱美人。照片上的母親更是美如蓮花,平時的憂鬱一點都沒現——因為我這頭以牙還牙不畏強暴、智力非常平庸的牛兒出乎意料地在數學考試中史無前例地拿了60分。我親吻了母親那張明媚似春光的笑臉,緊緊貼著母親臉龐,彷彿感覺母親栩栩如生地出現在眼前,將我摟進胸懷,取出梳子幫我梳理猶如鳥窩兒的頭。
(4)
真有人在為我梳頭。頭髮繫著身上萬千神經,有幾條神經敏感地抽搐了下。回首,竟是酸棗兒。
“牛兒姐,我爹在廚房哭。”酸棗兒說。
我正想問為啥,村長紅著眼出來了,故意嚷嚷:“這鬼煙子,燻得人睜不開眼……”但廚房根本沒燃火,那來的煙呢?我向棗兒眯眯眼,捧起母親骨灰遞給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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