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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行道和縱橫交錯的好似迷宮般的大街小巷。他描述了飄浮在塞蘭尼思海上空的塞蘭尼思(這常常使他想起克婁描述的伊利西亞的空中島嶼),海里湧動的巨浪激烈地向上翻滾,像雲彩一樣湧上天空,塞蘭尼恩浮在其中。
他講述了扎克里佈滿許多教堂的陽臺和已被遺忘了的房屋,在那兒他自己幼年時的夢想和想象縈繞左右,只是漸漸模糊了;還有索那一尼爾,一塊神聖的夢想之地,在那兒人們可以夢想任何他們所期望的東西,當然沒有一樣會在現實中找到實物;還有西方海水裡大量突出的玄武岩柱子,屹立在南海最遠處,越過支柱是令人發顫的大瀑布,夢谷所有的海水都從那傾瀉到還未形成的太空之中;他提到了恩格拉內克山頂,以及在大山荒涼的一面雕刻的巨大畫像;提到恩格拉內克時,他不禁說起了可怖的瘦長、無臉、長角,有倒鉤尾的類似蝙蝠一樣的東西——夜精靈——這些東西一直守衛著神秘大山的古老秘密。
接著,他確信這些描述已消除莫利恩的恐懼,她應該知道一些最可怕的東西,而不至於僅僅帶著新奇而毫無準備地進人夢谷,所以德·瑪里尼接下去馬上又開始講述斯瑞可山峰,那些針一般的尖峰常常是許多夢境中最可怕傳說的主題。因為那些山峰超出任何人所能想象或相信的高度,其形狀和輪廓大多是靠猜測而非親眼所見;其中一處是象徵不祥之兆的龐特山谷,在那兒掘洞者在漆黑的深夜裡發出瑟瑟聲,堆積著一堆堆山一般的風乾了的白骨。原來龐特是一個骨灰甕,所有清醒世界和夢遊世界裡的食屍鬼都把它們夜間大吃大喝的殘餘扔到了那裡。
最後,因為地球在飛船掃描器裡已越來越大了,他加快了速度,匆匆介紹了塞蘭尼恩的橡木碼頭:在塞蘭尼恩,水手比夢谷其他任何地方的人都更接近於現實世界——還有那破落不堪,令人害怕的薩克曼德,在那裡,殘破的岩石碼頭和已成碎屑的斯芬克斯獅身人面像都是很久以前人類社會的殘留物——還有哈塞格… 克拉山,智者巴扎依曾爬上它的頂部,而且沒有再下來;他說起了尼爾和拉斯特哈爾塔,以及祖拉的查尼爾花園,在這些地方歡愉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有南海中的奧理阿布和邪惡的薩拉里恩;最後,他覺得該講完了,提到了連一隻貓都不能殺死的烏爾薩。
關於烏爾薩,他故意放到了最後,那兒正是他們必須開始探索的地方,實際上,對於所有的夢境中的小鎮,城市和土地,烏爾薩是唯一有元老神神廟的地方;而且和神廟祭司討論伊利西亞是最合適的,因為他希望有朝一日在那裡謀一個職位。
“你認識他嗎?”德·瑪里尼說完之後,莫利恩問,時鐘飛船正駛人地球夜空上方的軌道中,“這位教堂裡的最高祭司,是你的朋友嗎?”
“噢,是的,”他點點頭,摟她入懷,打算小睡一會兒,“我很瞭解他——就像任何一個現實世界裡的人熟悉他那樣;以前我見過他幾次:有兩次是去尋求他的幫助,最後一次是在烏爾薩的一個名叫千隻睡貓的小旅館的宴會上。但至於‘朋友’——我不敢確定,因為已經太久遠了,超出語言所能描述的時代,他是夢谷正值年輕時代的人!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保證,他像珍珠一樣純潔。至於他的名字:他是古人阿塔爾——哈塞格·克拉的阿塔爾,巴扎依沒有下來而他下來了——而且如果在夢谷有誰可以幫助我們的話,阿塔爾正是那個人……”
德·瑪里尼第一次使用時鐘飛船進人地球夢谷時也許也是最後一次;當他在莫利恩懷裡漸漸入睡時想起了這件事,不過這次他要解決問題將會碰到一些困難。事情是這樣的:當一個人進人夢境時,將其思維與時鐘飛船的(它的確有思維存在)融合在一起,然後在夢境中指揮時鐘飛船駛入鄰近的夢谷。透過這種方式可以把時鐘飛船一起帶人夢境,而不僅僅是把它作為通向潛意識地帶的大門,上次他就犯了這樣的錯誤,把時鐘飛船當做大門留在軌道上,而他自己卻在神秘莫測的夢境國擱淺了!然後……不過前面已經講過了。
這次他沒有再犯這樣的錯誤。儘管他的意志已滑人夢鄉,他緊緊地抓著時鐘飛船,尤其是莫利恩;這樣,他們三個,男人、女人和機器,將作為一個整體進人夢谷。從生理上講,他們當然得停在軌道上;但是從心理講,他們處於夢境中,時鐘飛船也不例外;而且,德·瑪里尼的夢境簡直太精確了:時鐘飛船成功進入了烏爾薩,越過斯卡伊河,到了一家名叫千隻睡貓的小旅館的院子裡。
在那兒這對愛人從彼此的懷抱中“醒來”,打著阿欠站起身,伸展四肢,透過時鐘飛船正面的儀表板走出去,走進烏爾薩的夜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