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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滴下來。
“我來幫你弄乾淨吧。”哈利說,他舉起右手,向德拉科前襟伸去。
德拉科猛然喉頭一梗,他極度緊張副度巨大的向後急退,好像那蒼白的手是帶著劇毒的爪子一般驚恐。僅剩的幾張椅子被他撞開,黃油隨著他鞋底的運動劃出一道光亮的直線。
哈利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它的主人臉色比平常要更加蒼白。
德拉科瞪著哈利的手,懊惱瞬間衝過全身。哈利放下了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哈利……我……”德拉科急迫的想要做出個解釋,卻發現自己前所未有的張口結舌起來。
“你可以去浴室,走道右拐。”哈利說,“去吧。”
我知道在哪裡,德拉科慌亂的組織語言,卻發現哈利把毛巾搭在頭上,淡淡的說了聲,“我回房間。”就走開了。
德拉科雕塑般站在混亂的大廳,胸前沾滿紅色甜醬,腳底下是發膩的黃油。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替哈利清潔大廳,他甚至不知道今天回家會不會發現一隻來自哈利的貓頭鷹,要求,換個醫生。或者更糟——我不需要醫生,謝謝你的關心。
無論是關心、興趣、崇拜,哈利都一樣的厭倦,無論是朋友、長輩、追隨者,哈利都一概不想見。
三天一次的問診已經是極限,只需一次的失誤就可以把一個人永遠的推開。
德拉科握上浴室的把手,旋轉然後開啟。
浴缸裡還裝滿了水,僅剩的一絲熱氣半死不活的冒著。瓷磚上長出了青苔,早就擠空了的牙膏管堆在架子上,溼淋淋的拖把滴著水,散發出腐敗的味道。
他開啟水龍頭,轉到熱水的角度,但出來的水還是像剛從冰裡化出來似的冷。德拉科用魔杖敲了敲水龍頭,那東西發出垂死的呻吟並且咳出最後的幾滴水,之後就無聲無息了。
德拉科糾結而煩躁的念出幾個清泉如水,從終於蓄滿了的水槽裡捧出點拍在自己臉上。他抬頭看見鏡子裡面的自己,臉色差的就算和哈利比也半斤八兩。
他解開長袍,把它脫下來扔到地上。
裡面的襯衫也髒了,德拉科越發煩躁起來。他粗魯的扯著它,釦子一個個崩開。德拉科扶住鏡子,把滾燙的額頭貼上它,緩慢而艱難的呼吸。
鏡子裡映照出他現在滿身的冷汗,順著肌肉流暢緊實的肌理滑下。
一個凹凸不平、暗紅粗糙的疤痕張牙舞爪的橫貫他的上半身,像一條邪惡的蛇般醜陋而扭曲的纏繞。這紅色的怪物永不停止的讓他感受何為疼痛,除非他終於在哪一天死於窒息。
六年級時來自哈利的仇恨。
黑魔法的詛咒傷疤。
只要靠近,就會疼痛。
亞瑟?韋斯萊
亞瑟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唯一沒有因戰爭而性情大變的人,隨便抽出他人生的任何一段,都充滿著對麻瓜物品不可磨滅的狂熱——或許還有莫麗不可抑制的怒氣。
他現在正在一家麻瓜雜貨店的門口,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那個奇妙的扁盒子。那裡面活動變幻的影像讓他無比困惑,又無比好奇。
盒子裡是一個接近黑白的世界,唯一的色彩來自女人們鮮豔的嘴唇還有噴薄而出的血液。
人們都舉著槍,眼睛裡是冷厲的殺氣,一些人站在樓房上,還有一些人困獸般擠在小巷裡。
對於亞瑟來說,這種兩軍對峙舉槍對射的畫面並不少見。他看過很多麻瓜節目,真正吸引住他的是畫面裡不斷飄飛的、詛咒般的大雪。
太像了,亞瑟呆滯的想,真的太像了,不管是哪裡都太像了。
他們的戰鬥沒有俘虜,沒有投降,更沒有憐憫。那些人想要得是趕盡殺絕,他們知道規則,所有的人都必須死。不是為了復仇,不是為了該死的權利金錢。是為了讓對方看見自己的手下屍橫遍野,仔細盤算他的損失,他就會知道什麼人惹不得,什麼時候該投降。
七月的倫敦之戰,如此鮮血淋漓張牙舞爪的刻在每一個人心頭。
“先生?你喜歡這款電視嗎?”
亞瑟抬起頭,年輕的售貨員在招攬她每一個可能的顧客。
“還行。”他隨口答道。
門口的鈴聲,兩人都回過頭,亞瑟的眼睛瞪大了。
是哈利。
售貨員立刻舍亞瑟求哈利,顯然他是熟客。
“今天想買些什麼?”她熱情的問。
“電池、咖啡、墨水……唔,我還是給你購物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