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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麼,我們就把過去6年的事情全忘光光再重新開始。”
忘得了麼?
“雖然我還沒有戀愛過,可我知道忘記6年的感情一定會很痛很痛,但未來還有更多的6年,7年,8年……”
“……能不能別說了。”
羅莉,不是6年……是16年。
任金笙,你這個大傻瓜,栽在了同一個人手上16年。
人這輩子,有多少個16年?
痛得這麼的刻骨銘心!你要我怎麼忘?
羅莉抱著我,哭道,“笙笙,你別哭,你哭了我也想哭。”
憋了一晚上的眼淚被她這一哭掉的更洶湧了,我把臉藏在她懷中,默默哀悼著兩段年少時夭折的愛戀……
教學樓後那棵高大的樹上,十幾年前胖胖的我曾歪歪扭扭地刻下:“任金笙愛陳曦一生一世。”
在我家巷口,那個月色朦朧的夜晚,年少的他鎖住我的眼睛,矜持而認真地說,“任金笙,我喜歡你。”
“任金笙,我喜歡你。”……
“任金笙,永遠不要放過我……”
“任金笙,以後都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任金笙,我想和你在一起。”……
……
“笙笙,別哭……我們一起忘了他,忘了他好不好……”
“好……”
2002年,三十歲的我失戀了。說實話,很痛。
高考結束後一個星期我搬家了,手機也新買了一部。
太后奇怪的問,“手機不是剛還你了怎麼還要再買?”
我只是聳聳肩說,“壞了。”確切的說,應該是被我拿去泡澡了。
太后拎著從浴缸裡撈出來的溼嗒嗒的手機,沒好氣的說,“這下完了,你有那個陳曦的電話號碼嗎?沒了看人家怎麼找你。”
我轉過頭模糊的說,“太后,以後可不可以別提他。”
“出什麼事了?”
我不想再說,甚至連回憶都不敢,只是含糊的說,“我發現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不想再多說。”
太后惡狠狠地說,“他欺負你啦?”
我鼻子一酸,胡亂搖頭。
“沒有就好!不怕,丫頭,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你還年輕,不怕。”
我只能苦笑。
太后,我已經三十歲,沒有年輕人那樣的恢復力啦。
在新家過了2個多月的暑假,九月底我提著行李去了N市。
臨行前,太后把銀行卡存摺等等收進我包裡,再三叮嚀著我財不露白要有防人之心云云。
19歲的我當時一邊漫應著一邊在心中腹誹太后羅嗦。也許是老了,30歲的我聽著和當年幾乎一模一樣的叮嚀卻覺得溫暖不捨之極。
“太后,咱們把錢全還完了沒?”上次咱家那是傾巢出動的借錢,搞的那些個親朋好友還以為老頭犯事了呢。
太后一邊幫我整理行李一邊說,“恩,已經和你爸分幾次全還了。”
“那很好。”不然一次性把錢全還了難免會惹人疑竇。尤其咱們這次拿到的還是鉅款鉅款啊!
你要問有多巨?
恩……
這麼形容吧:全提出來可以堆滿我家,一家人可以全躺在票票上呼呼大睡。
幸好體彩兌獎啥的允許匿名,否則咱家也不知道被搶多少次了。(不過有太后在,成功率……)
老頭子插話,“接下來還要再炒股嗎?我覺得錢已經夠多了。”
老頭子,哪有人會嫌錢多滴~
我搓搓下巴,衝太后邪笑,“嘖,這房地產可是塊香餑餑。”
到了N市,我先給太后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到了。而我所報的N大的學長們也早已等在車站迎接新生。
從車上下來,一路上所過之處都有很多人回頭看我。
奇怪,怎麼這陣子老有這麼多人看我?
“請問,是任金笙嗎?”聲音倒很是溫雅。
我愣了下,來人戴著無框眼鏡,身材修長面如冠玉,很是雅緻。
但重點是,我不認識他啊。
他看著我愣愣的樣子低笑出聲,“你是N大的新生吧?”
我大悟,原來是來接新生的學長啊。派這麼溫和美型的學長來,不怕他被吞了?
“我叫程咬金。”他俯下身湊近我,眼底帶著不容錯認的嘲笑惡意,給予提示——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