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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浸在蜜月期。也許未結婚而享有了這樣的蜜月讓姜燦覺得感激,但更多地是處於“想通了”的考慮—姜燦向文靜提出了結婚的請求。文靜並不急於答應,反而挑剔姜燦既沒有準備婚戒、也沒有跪下來的儀式,顯得很不誠懇!文靜多情的推委,就像老歌裡唱的“我不哭不笑、不點頭也不搖頭,只等你說出一千個求婚的理由”!但姜燦並沒有一千個求婚的理由,他只有一個理由—我們相愛,而且都不小了!這叫什麼理由?文靜即使沒有經歷過求婚,也起碼從電視劇和鑽石的廣告中樹立了一種對於浪漫求婚的嚮往:一個大氣球忽然出現在她的窗戶邊,上面寫著“靜,嫁給我吧—愛你的燦!”或者被蒙上眼睛,由姜燦交給她一個紅絲線的線頭,她順著絲線進入迷宮;絲線的盡頭是一隻婚戒、婚戒還會自然滑落到她的無名指上!一般的做法,也可以在燭光晚宴時單膝跪下,雙手捧著文靜的右手,深情地說:“靜,嫁給我吧!”—這是最起碼的。但不知姜燦是不好意思還是懶得獻寶,如此直接地提出了要求;怎不讓文靜失望!姜燦的觀點是,目前的關係本是婚姻狀態,出於男人的責任感,我才提出建立正式婚姻關係,總比那些倉促地“奉子成婚”或者女方被拖得身心疲憊、主動提出結婚來得負責任。
女人就是女人,面對再實在的愛情,她們也需要浪漫的表達。姜燦想到在上EMBA時室友提到的“儀式缺乏”問題,自己的觀念中壓根兒就沒有求婚這種儀式。只好對文靜說,正在思考一種最特別的方式,先欠著,結婚的事該怎麼辦先辦,好不好?
雖然浪漫的求婚沒能滿足文靜,她還是懂事地跟姜燦一起籌劃起婚禮的事情,並且在購買婚戒的那一刻,幸福得像一個公主!
卻說阿彌在艱難思考了自己迷茫的前途之後,決定離開成都,回上海收拾那間小屋裡的物什,打算背上行囊上路去!離開成都總要跟這裡的朋友打個招呼,阿彌首先想到的就是姜燦。
“喂!姜燦,我就準備離開了,什麼時候一起坐一下吧!”阿彌給姜燦打電話說。
“已經定了麼?這麼快就要動身麼?我就要舉行婚禮了,很希望你能留下來參加。”姜燦因為自己的結婚打算而幾乎認為天下大同的日子就要到來,阿彌的電話才提醒了他,天下孤獨的人仍然存在。
阿彌說:“這樣吧,我們搞一個單身派對,怎麼樣?你就要結婚了,婚前的最後瘋狂!也算作我離開前跟大家的話別。”
姜燦接受了阿彌的提議,派對定在雅典俱樂部,星期五晚上舉行。
雅典俱樂部擁有超大的KTV包廂,阿彌他們早早來到。既然定位是單身派對,邀請的人就包括了阿彌在成都結交的精壯男丁十餘人;有菸草專案的專家顧問組成員、“菸酒所”裡的常客們和“猿人”、“俠客”這樣的死黨。娛樂場所聚攏了一大群這樣的男人,興趣點往往是在美女或者性上面;也只有這種婚前的單身派對,才能讓大家興奮而充滿想像的空間—
比如說電影裡曾有過這樣的情節:新郎在單身派對上喝醉了酒而遭朋友捉弄,被放到別家女孩的床上;或者,大家來一場裸體熱舞;至於酒後亂性、以致於發生群交這種不合國情的荒誕遊戲只會在搞笑的喜劇片中出現。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新郎醉酒後被雞姦!總之,婚前單身派對只是在電影裡見過的東西,大概類似於中國人傳統婚禮中鬧洞房之類。報紙上說,鬧洞房也出現過侮辱新娘的不倫事件!阿彌的單身派對提議既可以避免新娘被侮辱,更可以滿足男人們肆意縱樂的目的,還披著時尚的外衣;所以,大家充滿期待、熱情高漲!單身派對也好、鬧洞房也罷,原本也有它的儀式功能和實在的功用。比如,美國中產階級有很強的家庭觀念,所以結婚常常意味著一個人將要離開朋友圈子,他們的單身派對更像是對單身生活的告別儀式。而中國舊時候走入婚姻生活的男女常常是處子;所以鬧洞房的時候,大家實際上是為一對新人補上了一堂婚前性教育課。
姜燦當然不會是處男,文靜也不是Chu女;事實上中國的年輕人離開校園的時候大多已經有了性的經歷,所以鬧洞房的必要性沒有了。而姜燦有沒有決定在婚後告別單身生活的不羈,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是進口的“單身派對”所能保障的。
“公關經理”帶來一群“行政經理”,黑色透蕾絲晚禮服把一個個女孩勾勒得楚楚動人。美女如果聚攏起來,常常是令人眼花的。這種場所裡所謂的“美女”,大多經過同樣路數的包裝、帶著近乎相同的職業微笑,你很難感受到有關氣質的真實東西。好在大家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快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