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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壞的。
閉上雙眼,長呼了一口氣,王石將手放在了妖刀上。
他現在需要的不是長久的陷入到沉思與情緒之中,而是立刻擺脫所有的事情,包括對寧一生死的關心,全神貫注地對待眼前之事。
太多太多的人為此而死,王石不能辜負這些人的希望。
大司命說道:“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王石說道:“我總歸要試一試,看看你到底有多強。”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王石都需要斬出這一刀。因為憋在心中的憤懣與悲傷,足夠將他壓垮,更重要的是他必須要試探出大司命的真正實力。
弄不清大司命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一切都會是徒勞。
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不可能再有機會復活。因此他不能有一絲的差池,所有人的賭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絕對不能輸。
無論如何,他都要殺了大司命!
大司命露出了笑容,等待著王石的出手。
王石錯步、弓身,將一切都調整到平常的狀態,體內的氣息絲毫不外露,甚至都無法感知到他體內的仙力波動。
猛然間,刀出鞘!
向死輓歌!
橫貫天際的黑線出現,如同墨線彈下,所有的東西都會被印上烙印。
這一刀太快!毫無任何徵兆!坤主都不可能毫髮無損地接下。
大司命伸了伸手,好似摘下了一朵花,蒼穹便成了一朵花,壓在了那條漆黑的線上。
於是,線繃緊——繃成鋼絲——驟然崩斷!
啪!啪!
黑線兩端猛然收縮,將蒼穹彈出了兩個巨大的黑洞。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蒼穹都無法修復好這兩個黑洞,一直存在,猶如美人臉上的黑斑。
妖刀歸鞘。
王石神色如常,好似先前並未斬出一刀,氣息也沒有發生變化。
真假未能看清楚這一刀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他的感知裡,天際真的出現了一道線,而大司命摘下的一朵花將這根線給墜斷了。
誰輸誰贏,真假不知道,但是他直觀上覺得大司命更強。不過,王石能夠發出如此強悍的攻擊,身上的氣息都沒有出現波動,可見他的實力真的遠超天仙境了。
王石沉默了片刻,將大司命先前的出手仔細的回憶了無數遍,然而得出了結論——他的力量再強上十倍,也不可能是大司命的對手,沒有絲毫的勝算。如若大司命出手,他甚至扛不住十招。
這並不是單純在力量上的差距,而是境界根本上的差距。
超越了天仙境的力量,用天仙境根本無法抗衡,唯有跨出那一步,到達同樣的境界才有可能。
大司命現在所求的不是統治天下,所以她並不著急殺了任何人,她對著王石問道:“戲子——你平時都是這樣稱呼她的,那我們姑且叫她戲子好了。你知道戲子為什麼一定要讓你殺了她嗎?”
王石抬頭看向大司命,平靜地說道:“不知。”
“兩個原因:一是殺了她,我的力量會折損;二是殺了她,你才知道該怎麼殺我,因為她跟我很相似。你要好好回想殺死戲子時的感受,才能夠有機會將我殺死。”
大司命沒有必要騙王石,那麼她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
王石能夠猜到很多事情,甚至用一段時間好好思索思索,就可以將他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都弄清楚,卻不會明白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這些事情,單靠人的猜想是不夠的。
大司命望了望蒼穹,看到了那幾顆正在顯現出來的星辰,露出了微嘲的神色,轉而對著王石說道:“還有一段時間,我可以給你說說戲子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章 我是我人生的禍首(四)
我沒有名字。
沒有人給予我名字。
我沒有見過我的父親,他很早就死了,被一個女人殺死了。只見過母親一面,她也被那個女人殺死了。母親死的那天,是我出生的那天,我生而知之,所以那天發生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
自那以後,那個跟我母親一模一樣的女人便將我放在處處都透著寒氣的宮殿中。整日像是個幽靈般遊蕩在各處房屋,我像是個啞巴一樣獨自生活了三年。
當我嘗試著從宮殿中走出,嘗試著去看那個女人的目光,嘗試著跟她擦肩而過,嘗試著走出這座宮城。那個女人都冷眼看著我,並沒有阻止。
要是認真說起來,那個女人都沒有冷眼看我,大概是我這個一個弱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