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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屈從了吳原的意願。不久後發生了“掐脖子”事件,我再也不敢在他身邊睡覺了,為保險起見,我把兒子放到中間,築起一道堅固的屏障,從此我便一人在裡面的小床上睡了,只要翻身,小床必然隨之搖晃,並且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我上下床若干便,更如同“翻山越嶺”,不過我儘量小心,長期以往,倒也相安無事。
再堅固的屏障也難抵敵人的瘋狂進攻,2005年11月24日半夜,又發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見本節第20之《衝突之三》)
真應了那句話:老婆是人家的好!可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怎就看我不順眼呢?
18 冷戰
18 冷戰
經歷了諸多打擊,我相信自己已經能夠承受比較大的壓力了,但是在西城花園的日子仍然難熬,因為這裡每天都要上演著冷戰的影片。
在公婆的精心策劃下,我和兒子又與他們住到一起,並且維持了將近半年的兩家輪住的生活。住孃家是我最開心的日子,身心可以得到完全的放鬆,吃飯時不必擔心有誰會拍著桌子大吼一聲,睡覺時不用害怕有誰會半夜掐我的脖子,每天可以與父母隨心所欲地交流,不會再遭受無端的冷落與指責。
可是住婆婆家情形就大不相同了,每天都要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晚上我一個人帶孩子,喂水餵奶換尿布自不待說,早上趁他沒醒之前,趕緊起身洗漱空著肚子上班,因為公公從來不會單獨為我做飯,更可笑的是丈夫從來不給我疊被子,兒子與我蓋一床被,他沒醒我不能疊起來,於是我的被子便在床上攤一整天;如果孩子與我同時醒來,我的工作量馬上增大,給孩子把尿穿衣喂水餵奶洗臉洗手甚至給他餵飯,全部由我一人完成,至於我吃不吃飯,就不在他們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孩子斷奶之前,公公規定我中午必須回家喂孩子,三伏天我汗流浹背的跑回婆婆家。進門先喂孩子再吃飯,然後刷碗掃地收拾桌子,忙活完了,婆婆把孩子往我懷裡一塞,睡覺去了。我便與兒子玩耍,眼看上班要遲到了,婆婆睡眼惺忪準時從臥室走出,兒子此時也犯困了,婆婆把孩子接過去,回房繼續與周公周旋。我急忙換鞋穿衣,十萬火急衝向學校……
晚飯後,公公屁股一拍,走進書房開啟小電視,隨即把門關上;接著吳原大搖大擺尾隨而至;婆婆抱著孫子彈琴唱歌很是瀟灑;我照例做永遠也做不完的家務。
看完新聞,公公親熱地招呼婆婆,“豔美,我們出去走走吧!”“好啊!”婆婆高興的應和著,一邊自言自語說:“哎呀!帶一天孩子可真累啊!我們出去走走。吳原,別光知道玩,和小歡帶孩子,聽見沒?”
“噢。”吳原表面上答應下來,可公婆前腳走,吳原後腳就邁進廁所刷牙洗臉洗腳,一切就緒後,長長地伸個懶腰,衝我喊道:“我累了!要睡覺,晚上別叫我!”
然後夾著報紙踱進臥室,開啟臺燈,舒服地倚著枕頭,蓋上被子,看著報紙,兩隻腳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調皮地做著鬼臉……
一小時後,公婆回來了,“睿睿……睿睿……”人未進門聲先到,婆婆探出頭,如果是冬天,外面寒冷,屋裡的熱氣立刻撲到她的眼鏡片上,上面馬上蒙上一層白霧,只露出中間兩粒瞳仁,十分滑稽。
此時兒子開始打盹,我趕緊給他洗臉洗手洗屁股洗腳喂水喂米粉,眼看兒子昏昏欲睡,趕緊抱他回房,哄他睡覺……安頓好兒子,我也累得不行,可是還不能睡,還有兒子換下的衣服要洗,我只得挽起了袖子……
——難熬的夜晚啊!
身體上的勞累倒是其次,關鍵是思想上的孤獨難以忍受。他們一家人聊天幾乎沒有我的份,偶爾婆婆跟我說幾句,所談內容無一例外全是孩子;公公當著我父母面,稱呼我為“顏”,狀極親熱,可是他們不在時,他卻對我冷若冰霜,最多叫我一聲:“哎——”我想不通他為何對一個人的前後態度會有如此大的反差?
要說公婆與兒媳缺乏溝通倒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兩代人,思想上存在代溝;但如果兩口子成天沒有話說,那就不正常了,思想上沒有共同語言,又長期隔離,使原本並不牢固的感情更加淡漠,最後連夫妻生活也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在吳原眼中,我根本就是一個外人,他甚至會奇怪何以有我的存在?我曾經懷疑吳原是否有病?不但生理上沒有需求,連心理上都存在嚴重缺陷,我曾建議婆婆帶吳原去諮詢一下心理醫生,可是得到的答覆卻是:“別說了!別說了!”
孩子將近一歲了,吳原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