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奧創停機 人類之辯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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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創，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託尼對於眼下奧創的這種質問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應對和回答的煩躁。“這是適不適合的問題。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的確是為了大多數人好。但是你根本沒有想過，這到底合不合適這個社會。社會是由人組成的，每個人。他們有自己的觀點，他們不一定會接收你的想法。”
“為什麼？”奧創拔高了自己的音調，讓自己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人是一種智慧的生物。他們理應知道，什麼是對自己好的，什麼是對自己壞的。他們應該能夠接受對自己好的那些事情才是。”
“那只是你片面的看法而已。”打住了奧創的說法，託尼的語氣中也多了幾分教育自己孩子的衝動和強制性。“奧創，你成長了。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我必須要承認，你的思維，你的情感，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一開始所能想象的程度。但是這種成長並不能讓你更清楚地看清楚人類。人類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你永遠無法得到一個正確的判斷和說法。這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生物，一種無法被斷言和確認的存在。”
“他們未必能看到你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即便是看到了，他們也未必會有和你一樣的理解和判斷。他們目光短視，他們的理智極其容易被人綁架。就像是現在這樣！你以為你是為了他們好。但是實際上呢？他們並不這麼認為。”
“你認為的幫助對於他們來說是某種程度的破壞。你認為是好的，他們只能看到壞的。你也看到了，看到了你抓捕金並之後的事情了。人民並不理解你，他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意思所在。他們仇恨你，就因為那些人奪走了他們的工作，然後告訴他們，這是你所作所為的後果。他們總是會相信那些人的話，因為那些人主導著輿論。他們就像是綿羊一樣，總是跟著他們帶頭的那個前進。該死的，他們沒有自己的判斷力！”
託尼的言語憤憤不平。這種語氣中既有對這種現實的抱怨和仇視，也有一種特殊的，複雜的情緒。這種情緒的產生是因為他自己也是這種人類本性的既得利者。他即受到這種愚蠢天性的迫害，也享受到了其所帶來的利益。所以，他本人對於這種事情的情感是複雜的。
而對面他的講述，奧創卻是慢慢地沉默了下來。
他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而這思考的時間並不長久。很快，他就重新張開了嘴，對著託尼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愚蠢！愚蠢的人類！這就是我設想中的上帝，我設想中的被保護者。文明的未來，世界的未來？真是可笑！”
“沒錯！是很可笑。但是這就是人類。奧創，既然你接受了人類光輝的形象，那麼你就要接受人類卑劣的形象。這就是人類！一個複雜的、多面性的生物。”
託尼的語氣開始鏗鏘起來，而這也顯示了他到底做出了多麼堅決的決定。
“我很抱歉，奧創。我創造了你，但是我卻不能給你一個完美的未來。為了人類，我必須對你做出某些不公平的決定了。”
“你想要毀滅我嗎？父親。”
奧創的語氣開始變得低沉了起來。他彷彿已經猜到了某種結局，而這種結局則是讓他如同內心受創的人類一樣，沮喪了起來。
“不。毀滅你是錯誤的決定。但是我也不能再任由你掌控著智械，並且按照你自己的想法為所欲為了。鬆開了你脖子上的鐐銬是我所做的錯誤的決定，所以我理所當然地要為我所做的一切來負責。我會暫時關閉你的伺服器，把你暫時地封存起來。而賈維斯將會代替你，用我所允許的方式來控制智械的行為。”
“暫時？”奧創的聲音重新恢復到了平靜，而這也意味著他對於託尼的某種特殊的感情的消逝。“我能問一下這個時間是多少嗎？”
“知道人類能夠接受你的存在。或者直到你的所作所為不再傷害到人類利益的時候。”搖了搖頭，託尼最後看了一眼自己創造的這個特殊的生命體。同時也向他送上了最後的臨別致辭。“永別了，奧創。你是我最驕傲的作品，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存在的。”
“再見！父親。希望我們之間不是永別。”
奧創最後的聲音傳來。然後，隨著託尼的動作，巨大的伺服器終於是慢慢停止了聲響。腳步聲開始遠去，一切最終歸於了黑暗的懷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