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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替她落下鴛鴦咒,若是有異,他應該會比她先察覺,因為病也會轉移到他身上呀。
可是,若不是感冒,會是什麼?
她想了下,決定硬著頭皮去找還留在王爺府客房的御醫歐致生。
診斷完畢之後,她難以置信地離開客房,有點失魂落魄,又有些氣惱,而這一幕,完全落在李弼眼裡。
隔天天亮,當舒雪尹張開眼時,他就坐在床榻邊。
“還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差歐御醫來?”
“不用了,歇一會就好。”她掩嘴打了個吹欠。
他垂眼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唇色蒼白無血色。若是病,他豈會無感覺?若不是病,又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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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巧公孫燕差人端著膳食入內,他抿緊了唇不發一語,直到房內下人全良下,他才啞聲道:“今兒個我差府裡大廚弄了些特別的菜﹐吃點吧。”
“好啊。”她掀被起身,由他牽著下榻。
在他的注視之一,舒雪尹努力表現出身強體健的模樣,然而瞧見滿桌的大魚大肉,她還是皺了眉。
“怎麼了?”
“沒。”她勉強揚笑,莫名發著冷汗,身子直打顫。
“吃點。”拉著她在桌旁坐下,李弼替她夾了菜,鮮嫩多汁的香蒸白魚,外酥內軟的蔥煎羊蹄,滷汁提味的燒膀肉……
舒雪尹無奈地拿起玉筷,再沒食慾,她還是強迫自己進食,然而大魚大肉她都沒吃幾口,最後還是吃了些清淡素菜才舒服一些。
“好,我吃飽了。”喝完最後一口魚湯,她碗筷一擱,就怕他又幫她夾菜舀湯。
李弼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小雞啄米般的食量,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下午想到哪走走嗎?明天就是赦魂日,外頭御道已經封道搭好景了,想去瞧瞧嗎?”
“可是,現在外出不會有麻煩嗎?”
“不會,赦魂日不得見血,不管是國師還是太上皇,都不可能挑在這段時日內動手。”
她愣了下。“……國師想殺我?”可是他不是還幫她嗎?難道說……要她的血王是幫她,而是害她?
“他對皇朝過份執著,會對你下手我並不意外,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他沉吟著,挑明瞭說:“待赦魂日後,我們就出城南下,好不?”
她收斂心神,緩展笑意。
“好啊。”想了下,她笑意突頓,眉眼微沉,又幹笑起來。“呃,我看,再緩緩吧。”
“你不想去?”
“想,可是我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倒不如調養得好些再說。”
看著她,李弼的心直往下沉。
“雪尹。”他突道。
“嗯?”
“記得鳳凰樓上,攝政王和冉太后的故事嗎?”
“記得,你怎麼會突然提起?”她偏頭看他,總覺得他這幾天好陰鬱。
“你說,冉太后非皇朝人,所以身體產生變化,使計騙攝政王,對不?”他輕攏她微亂的發,將那一挘�萄鄣陌撞厝敕⒗鎩�
“嗯。”她聽得一頭霧水,卻還是努力想把他的陰沉和這個故事做個連結。
“記得我的回答嗎?”他怔了會,終究扯下那挘�萄鄣陌住�
“啊!”她頭皮痛了下。“王爺,你幹麼扯我頭髮?”
“記住我的回答,不準忘記。”
赦魂日。
適逢赤詭星劃天而過,皇朝無災無難,於是皇朝一年一度的赦魂日比往年更加隆重舉行。
皇城內正歡天喜地地慶祝著,從永雀殿到出宮門的永雀門這條宮內御道燈光燦如晝,殿前廣場紮上三層綵樓,搭上兩層戲班,宮門大開,得以讓外頭百姓瞧見裡頭宮女正舞著歌頌皇朝的九功舞。
宮女身穿金鑲紅馬甲,襯得波濤洶湧,腰纖如柳,下頭搭著及膝的束口錦褲,肩披繡帔,手持羽毛團扇,伴著宮廷四十八音,笙歌震天,絲竹不墜,舞得如絮滿天翻飛,如花般嬌盛。
這般熱鬧奇景一路蔓延出宮城,直通最南外城的南雀門南北走向御道,兩道夾彩,南來北往的雜耍班沿道表演,絃樂四起,歡聲雷動。
“這就是赦魂日的祭典?”
初到掌燈時分,舒雪尹被李弼帶往皇宮永雀門外的望街樓臺上,七層樓高的鑿石鏤空建築,僅有石柱撐梁,四面無牆,以雕欄紗幔相隔。
兩人坐在五樓處,迎風打轉的金紅紗縵被系起,四方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