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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喪妻,不得與先皇共處一城,你會不明白皇朝城律令?”李弼面無表情地瞪著士兵。
皇城何時有這道律令?士兵遲疑了下,見守城將領下城門,一見到李弼,先行拱禮,問過之後,瞥見他身後車廂並無其他人,只有副雙連棺,又見他神色枯瘦,想起鳳王愛妃心切的傳言,這會又已備上雙連棺,想必是打算要同死共柩,於是立刻放行。
巨型馬車自城門揚長而去,直到上朋後山山道,馬車才停下。李弼翻身進車廂,立即掀開雙連棺其中一個棺蓋。
“天啊,差點悶死我了!”舒雪尹哇哇叫著,趕緊爬起身,順手拉起躺在她身側的布蕾。“布蕾,你還好嗎?”
“還好。”布蕾喘口氣,先爬到棺外。
李弼探出手,將妻子抱出棺外,再順手掀開另一座棺的棺蓋,裡頭的是持續沉睡的李劭。
他帶著妻子離開塵封的良鳩殿後,又帶她到宗祠,等到夜色更深沉,守靈太監換班時,才要妻子假扮成布蕾的貼身宮女,佯裝帶她先行朱雀宮,實則是將布蕾帶到馬車上,而後他再趁隙將李劭自棺中抱出,在馬車上與她倆會合。
“王爺,把一切都拋下,這樣好嗎?”雖說她也很想遠離這座皇城,但是居然連皇上皇后都順便綁走,這樣會不會很扯?
“那是李劭的心願。”答話的人是布蕾,她坐在棺邊,表情溫柔的直睇著熟睡的丈夫。“他不想當皇帝,卻因為天命而不得不違,不得已才接下帝位,現在能離開,他一定很開心。”
“是嗎?”
“是啊,他喜歡作畫,幾年前我和他在金雀皇城相遇時,他一身儒士書生打扮,在市集借人筆墨,隨手揮毫,點出的畫像栩栩如生,博得滿堂採,那時的他笑得很開懷,相信能夠遠離皇城,是他心之所望。”
布蕾揚笑,而後吐了吐舌頭。“其實,我也很受不了皇宮那種生活,規矩一大堆,好多事要忙,總是要幾天才能見到他一面,然而出了宮後,我就天天都可以見到他了。”
“嗯,說的也是。”舒雪尹非常認同地點頭,偎在李弼身旁。
“你和皇后待在馬車裡,我要趕路了。”
我才不當電燈泡咧!“不讓他將自己拉開,她快手快腳的跟著他爬到前座,硬是賴在他身旁。
“電燈泡?”
“唉,意思就是說,人家在那裡卿卿我我,中間夾了一個我,多殺風景啊?”她才不壞人家好事咧。
李弼揚笑,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她身上。“走了。”
馬車由緩逐快地向闃暗的山道而去,隨風揚送他帶著笑意的沉嗓。
“你可知道金雀皇城建都時,定為北方鳳都,南方銜月城,兩城遙遙相望,這之間是有典故的?”
“是喔,快點告訴我~”
夜色裡,他策馬飛馳,說著一件又一件關於皇朝的典故,要她心繫這個年代,永遠不離。
近天亮時分,上官羿步履蹣跚地走進宗祠,瞪著刺眼的白,和擺在宗祠正中間的棺,一頭未束蒼髮在疾勁風中飛揚。
再兩個時辰,就準備要移靈了,所以,他只剩現在能再多看心愛的人一眼。
“全都退下。”他低啞地斥退一干太監。
“遵旨。”
踩著虛乏的腳步來到棺前,他極度留戀地撫過金雀雕玉飾的棺身,輕輕推開棺蓋,豈料裡頭卻空無一物。
他怔了下,呆滯半晌,突地大怒質問:“皇上的屍體呢?!”
垂立在外等著傳喚的太監趕忙衝進裡頭。“皇上的屍體?”驚見國師將棺蓋推開,太監連忙跪下。“奴才不知……”
上官羿火大的上前一腳踹開他。“你們這群奴才是怎麼守靈的,守到皇上的屍體不見了也不知道?昨晚至今有誰來過?!”
“回稟國師,昨晚三省六部及九寺的大人全都到齊,鳳凌王回府換過白綾袍,也到宗祠前守了一會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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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皇上根本沒死?!
皇上沒死,而被李弼給帶走了?!
“備轎!”他喊道。
不到半刻鐘,他上了轎,直入鳳凌王爺府,發現王爺府內空無一人,旋即想起一旦發國喪,入夜便不得出城,立即又轉往城門。
“真是你親眼所見?”城門前,他臉色鐵青地問。
“回稟國師,末將親眼見鳳凌王駕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