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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洛掙脫他不得,只好用力地咬了他一口,道:“我不會離開蒼龍門的,我要在這裡等著師父回來!”
“好小子,你居然敢咬我?”孫照大怒之下,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長棍,一棍砸向了葉洛。
葉洛立刻被打翻在地上,眼冒金星,暈暈沉沉的。
孫照還不解氣,又是連連打了葉洛好幾下,直打得葉洛渾身是血,已是不成人樣了。
葉洛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痛了。
有什麼東西滴落在他的臉上,有一絲冰涼。
下雨了嗎?
“嘩啦啦……”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遇見的人,他們都欺騙了我?”葉洛的心底,一遍一遍這樣地問著。
葉洛被孫照拖到了角木宮的門口,雨水早就打溼他的衣裳,他走過的地方,地面都被染成了淡淡的血紅色。
一起帶出來的還有葉洛的包裹以及睡著了的小灰。小灰像是一個石頭一般,蜷縮在包裹上,失去了以往的機靈。
當然,葉洛關心的並不是這個。
“孫師兄,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我真的不能離開蒼龍門。”這句話,葉洛一路上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但是每多說一次,孫照便會打他一棍。
這一次,同樣,又是一棍落了下來。
然後,在離葉洛的臉只有一寸的時候,卻是停了下來。
葉洛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個人。
這人撐著一把傘,身材頎長,一身深藍色的道袍說明他是七宮宮主之一。面容清瘦,雙眸如水,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絲獨有的恬淡瀟灑氣質。
他的一隻手,正接住了孫照的棍子。
孫照看見這人,非但不立刻叫師叔師伯,反而是略帶譏笑的口吻說道:“喲,這不是箕水宮的宮主嗎?這是我們角木宮的事情,宮主你難道想過問嗎?”
這人正是箕水宮的宮主虞子楠。
虞子楠笑道:“不錯,這的確是你角木宮的事情,但是,我接下你這根棍子的一刻起,這件事,就歸我箕水宮管了。”
在孫照驚愕的眼神下,虞子楠彎下身,衝葉洛淺淺一笑,道:“你可願意加入我箕水宮?”
那笑容,是無邊黑暗裡面唯一的一絲光亮。
葉洛連忙點頭,道:“只要我能呆在蒼龍門,我願意。”
話剛說完,孫照卻是拍掌大笑,道:“哈哈,不錯不錯,一個廢物呆在一個廢物應該呆的地方,這也算是天造地設的啊,哈哈。”周圍還有幾個弟子也聚了過來,紛紛笑道。
“對啊,聽說箕水宮是蒼龍門最差的一宮了。”
“不錯不錯,哈哈,好歹也是一宮,竟然只有六個徒弟,真是笑死人了。”
“我要是箕水宮宮主,早就懸樑自盡了,哪裡還敢出來走動。”
敢在一宮之主面前這樣說話,並不是因為角木宮的弟子膽子都很大。葉洛依稀記得,這個虞子楠,是雲歸的徒弟。
虞子楠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隨即淡淡地說道:“現在這件事歸我箕水宮管了,你應該可以把你的棍子拿開了吧。”
孫照笑嘻嘻地說道:“以前聽師父說過,宮主您乃是上一輩中的佼佼者,弟子不才,想向宮主您討教討教,看看您如何從我的棍下逃出來。”
“不過,您要是傷了我,角木宮這裡人多眼雜,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虞子楠面不改色,笑道:“要傷你,只怕還用不著我動手。”
只見虞子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葉洛卻是鬼使神差一般站了起來。葉洛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倉促之間,手一甩,直接打在了孫照的臉上。
孫照正要呼喊,卻是眼前一花,葉洛和虞子楠都不見了。而他還死死地按著棍子,力氣一空,直接栽了下去,吃了一嘴泥。
“剛剛,誰打我?你們看見了沒有?”孫照抬起頭,詢問著四周的弟子。然而這些弟子看見孫照,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敢說,紛紛散去了。
箕水宮中。
相比於角木宮,箕水宮的確是荒涼許多,不僅僅是處於蒼龍山主峰最末端,而且其宮中的正式弟子,只有六個人。葉洛記得,角木宮弟子,至少有幾百人。
然而,這個虞子楠看上去是個奇怪的人。
儘管箕水宮被蒼龍門其他同門所不齒,儘管沒有其他弟子會來到這裡。他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看上去如同世外高人一般。他還自己將院子裡打掃乾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