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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怪物,心想:“眼下危機四伏,險阻重重,動手有害無益,姑且放過這遭,以後見面時再把這個武林第一筆打垮也是一樣。”
心中這樣想,怒氣全消,忽聞耳畔袂聲一嘯,武林第一簫範鵬舉走了進來。
範鵬舉好大的氣派,狼行虎步,步履間帶起一陣虎虎風聲一直走至庭中,才粗聲大氣的說道:“範鵬舉晚到一步,累兩位久等了。”
這兒明明有三個人,他卻偏偏說“兩位”,話完之後,又以鋒利無比的眸光望著向文雄,不稍一瞬,直欲透穿他的肺腑似的。
向文雄腦中靈光一閃,往事立即兜上心頭,想起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來歷,更想起他挑飛自己的“無敵令”,震得暈眩倒地,如非無名老人出手相救,怕不早已做了範鵬舉的手下亡魂。
心念團團轉,狐疑團團生,從範鵬舉的一句話上面,他想到很多令他困惑不解的問題。
範鵬舉和呂承寒暄數語後,武林第一簫的一雙勾魂眼睛又落在向文雄的身上。
向文雄不由的氣往上衝,爽聲說道:“範兄賊眼骨碌碌的看向某作甚,難道還不認得嗎?”
“嗯,本簫對閣下是有點不大認得。”
“範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閣下心裡明白,何必裝糊塗。”
“何必不直說。”
“說出來對閣下並不怎麼光彩。”
“範鵬舉,你最好別在本劍的面前打哈哈,三月前,老夫一時疏忽,讓你討了點小便宜,就以為了不起,哼哼,今天你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向宏道要好好的請你嚐嚐三指劍的味道。”
這話說來絲絲入扣,範鵬舉聽得愣了一愣,草測高深,半晌才說道:“閣下好大的口氣,本簫有幾件事想請教請教,不知你可肯據實相告?”
“你說吧,本劍聽得見。”
“十天前,咱們似乎見過一面,不會錯吧?”
“錯了,三月前咱們曾經打過一架,本劍輸你一著,下次見本劍要你連本帶利還給我。”
“老夫說十天前的事。”
“十天前本劍在皖浙一帶,閣下在什麼地方見過向某?”
“老夫所見的不是武林第一劍,而是你!”
“我?你自以為我不是武林第一劍?”
“你以為是?”
“對了!”
“哼,本簫就不信邪,今天倒要剝開你的皮看個究竟。”
“哼哼,大言不慚,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二人劍拔弩張,山雨欲來,向文雄正欲拔劍而上,忽聞庭門外有人喊道:“玉虛宮主武林第一人駕到!”
餘音尚未落地,大庭外已經很整齊的走進一群宮女。宮女們兩人一對,左面的全身翠綠,右面的一色紫紅,共是二十四人,雁翅似的排立在玉虛宮主的金龍椅子後面。
宮女的後面,並肩走進兩人,是古月梅,和玉面郎君孟超。
俄而,頭戴鳳冠,身穿杏黃色滾金盤龍衣的玉虛宮主武林第一人也出現在廳門口。
玉虛宮主的身後,另有八個抱劍女童,緊隨左右,寸步不離。
“迎玉虛宮主武林第一人。”
三十四個宮女齊聲發話,餘音繞樑不散,清脆悅耳已極,說話同時,首先屈倒地,跪迎武林第一人。
玉面郎君孟超與古月梅,動作也不慢,噗通一聲,身形立矮,拜倒下去。
接著,武林第一簫範鵬舉拜倒下去了。
武林第一筆林如松拜倒下去了。
武林第一掌呂承,和武林第一劍向宏道,相互對望了一眼,覺得大敵當前,不宜逞強,一切應從長計議,也雙雙跪了下去。
玉虛宮武林第一人眼見大家全都拜倒在地,大感受用,一步一步走至廳中,坐在金龍椅子上面後才從容不迫的說道:“罷了,諸位不必多禮,起來請坐。”
眾人聞言,三呼謝恩後,才相繼起身落座。
武林第一掌呂承,武林第一劍向宏道,武林第一筆林如松,武林第一簫範鵬舉,依次坐在下四副半圓形的座頭上。
玉面郎君孟超和古月梅,則坐在玉虛宮主稍後椅子上。
諸人入座後未久,早有婢女前來在每人的面前擺下酒菜杯盤。
酒過三巡,玉虛宮主武林第一人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自從本宮奪得武林第一人,入主天下武林以來,莫不以公理公義為重,念念於玄,未曾稍忘,不料,苦苦此心,竟遭奸人猜忌,流言四播,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