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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別的氣質,讓冷烈格外留心,不過,還不至於掀起大浪來。
冷烈感興趣的是她說話的語氣,她說話時的神情,還有那雙靈動,卻又如霧氣般朦朧的雙眸。她醒來後,只去看過她一次,可不表示,他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尤其那些偶爾驚人的言詞,比如今天的霸氣兩字。
“行風!”冷烈突然叫道。
冷行風近得身前,等候冷烈的命令。
“把那套鳳舞九天給她送過去。”冷烈說得很是輕鬆,卻讓冷行風聽得身形為之一頓。
為了確認自己不是幻聽,冷行風再次恭敬的問道,“主子說的是那套飛鳳金飾?是老夫人當年最喜歡的那套金飾?”
不僅冷行風如此不確定,就連那一向冷得不問堡中雜事的冷左,也滿是疑惑的看來。
冷烈笑,意味深濃的笑,更滿不在意的繼續翻弄著桌上的冊子,聲音仍是一派輕鬆,“再如何喜歡也不過死物一堆,如若能用到好處,也不妄它們被叫做鳳舞九天了,哈,這名字誰起的,可夠大的了。”
誰起的?冷行風心中感嘆,那套金飾可是御賜之物,老夫人可不僅是冷家堡的主母,更是先皇的親妹子,這長公主的飾物,哪件不是寶中之寶,如今主子不但要開金庫將其取出,更要給那位小夫人配戴。這?是今晚的壽宴太過重要,不可失了冷家堡的體面呢?還是另有深意?
冷行風不在多問,恭敬退了下去,金庫的鑰匙在他手裡,他不去取,難不成讓主子親自為之。
後院,那個清雅小院中,一碗細細的香粥,再配些被碾碎的肉末青菜,血千葉親手一勺一勺的餵飽了冷天悅,正帶著小傢伙院中走動,消食更鍛鍊他的小腿。冷烈的一句話,讓她可以走出小院,更得以見識冷家堡,一個堡字,徹底顛覆了血千葉腦中固有的城堡印象。不再是巨大的灰石壘沏,屋頂雜草繁生;不再是城堡中只有一方天井;不再是盤旋的石梯通向四面八方;不再是冰冷的銅鎖銅鏈毫無生氣,如同牢獄;變了,徹底的不同,徹底的顛覆。
無法目測這依山勢而建的冷家堡到底有多大,只知道堡裡別有洞天,大氣磅礴。奇!妙!絕!
說堡內是個若大的園林,若大的院落群,不過虛也不為過。綠草如茵,松柏傲立,顏色鮮亮、身形優美的花,雖少了些,不過現有的那些,就算血千葉是個不懂花的人,也知曉堡中絕不會養些無名的小野花。亭臺閣宇依序而建,不是以月洞門相通,便是以雕有奇花導草、飛鶴靈獸的迴廊相連。堡中的大路、小徑,多以青灰磚石鋪就,依地勢鋪成了好看而巧妙的圖案。依山而建,必取奇石做飾,必取山中之泉飲之、用之。堡內隨處可見泉池,有水才有生氣,有水才有靈性,才會在威嚴雄壯中,多出別樣的精緻與靈動。
“娘,娘!”天悅嬌氣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血千葉的思緒如潮,看看天色,小傢伙該困了,而她也快出發了。
溫柔的抱起孩子,向房中而去。現在哄睡天悅,待到天悅起夜時,她應該回來了。
“小姐,春喜還是覺得把頭髮全梳起來,再擦上桂花油那才亮,才美呢!”春喜仍是固執的說個不停,血千葉真的有種要暈死的感覺,勾通真得那麼難嗎?
衣服早已妥當的穿在身上,就是在這髮飾上,兩人在審美觀點上差以千里。血千葉又是一聲重嘆,這何止差了千里,這明明就是相差千年的審美觀。這又柔又滑的青絲,幹嗎要摸上那粘粘膩膩的桂花油,把頭髮弄得跟牛舌舔過似的,還要梳什麼朝天髻,揪得頭髮又癢又痛的。
“小姐?”春喜很是執著的溫柔叫著,希望現今的小姐能買她的帳,可是,根本在於,血千葉不是那靈魂早已煙消雲散的莫依依。
不言不語,乾脆自己動手,血千葉取來一支玉簪比了比,不配,又拿起一支紅木雕花的,更無效果,最後一支的珍珠步搖,也被血千葉扔到了首飾盒中,無奈,又拾起先前的玉簪。
“唉,要是有枝金簪就好了,小姐這身火紅的衣服若配上金步搖定美麗非凡呢。不如,我去找找大小姐留下的首飾,興許能有呢!”
“站住!”血千葉反應極快的叫住了滿是熱情的春喜,開什麼玩笑,用一個死人的東西,原來的正主興許不在意,可是,她血千葉最避諱死人用過的東西,這也是前生她老爹給薰陶出來的。
對手活著,是敵更是追殺的目標,但是,人一旦死了,就要敬。不管與那人生前有多麼深仇大恨,死者為大,一切一筆勾消,不再提及,對於已死之人,只能敬畏,不可再生汙辱之念,死人的東西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