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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握有學生辱罵老師的字條,又有其家長在聯絡簿上嘲諷、鄙視老師等證據,加上對方提不出有力的證據,能證明何昀昀的言詞傷害了學生,也沒有醫師證明,能證實學生的確受了精神上的傷害,是故對方最後不得不因為舉證困難而放棄提告,以和解收場。
“那個學生還會塞紙條在你的包包裡面嗎?”這波冷氣團挾帶水氣,溼溼答答的,多日仍不見放晴,鄭文傑一手握著傘,一手抱著樂譜,儘可能不讓身旁的女人淋到雨水,也不讓樂譜沾溼,於是他們是緊挨著對方的。
“沒有了,雖然態度依然不佳,但沒髒話問候就算進步了。”何昀昀靠著身側的好友。
她不是不帶傘,而是她把傘遺忘在葉磊的車上。
之前為了學生管教問題而鬧上新聞媒體,葉磊怕她心情低落,要她暫住他家,她也在他家住了半個月之久,雖然他上大夜班,真正能陪她的時間不多,但在心靈上,就是多了一個依靠,即使夜裡都是一個人睡在他的床上,卻會因為床單上滿是他的氣味,而讓她不覺自己是孤單無助的。
在葉大哥的保證下,她的心情穩定不少後,又回到自己的租屋處,就是從那時起,葉磊早上下班時間若沒拖延到,就會開車去接她過來學校。
她並不想這樣麻煩他,他卻說那是他身為男朋友該為女朋友做的事,她才發現他在面對女友時,其實是很黏人的。
很有趣啊,她怎麼也想不到他那種人一談起戀愛,會是那麼重視對方、呵護對方,甚至很黏纏對方。
他說下雨天搭車不方便,堅持開車送她,到了校門口,她匆匆忙忙就要下車,他卻一把拉住她,吻了她。
和他在一起後才發現,他很喜歡肢體相觸,牽手、擁抱是他最常對她做的事,而早上就是在他熱情的擁吻下,才忘了把傘帶下車。
稍早前,她下了課後,才發現外頭下著雨,沒有雨具的她只能站在音樂大樓門口等著雨勢漸歇。她原本想要是雨再不停,得打個電話讓葉磊進來接她,但她好運氣,遇上了也是剛下課,正要走出音樂大樓的文傑。
知道她沒有雨具,也知道她只是要到校門口而已,他便說要送她過去校門口,於是她和他共撐一把傘。
“我記得我以前唸書,我媽都要老師對我嚴厲一點,還會跟老師說盡量打沒關係,想不到現在的家長卻是連孩子被罵都捨不得,別說罵,只是提醒個幾句也會覺得老師太嚴格。”鄭文傑苦笑了聲。
“你也感受到老師的難為了嗎?”她笑睇他一眼。
“是啊,若不是家裡變成這樣,我真想再回去,把碩士學分修完。”他苦笑了聲。
“呃……”她大略聽他提過他學分沒修完就回臺灣,是因為他父親生意失敗的關係,因為父親宣告破產,他只能放棄學業回來臺灣,開始過著賺錢養活自己,也幫家裡還債的生活,但那些總不是令人愉悅的事,所以平時她不會主動提起。
“那麼家裡現在……好轉了嗎?”
他搖搖頭,苦笑了聲。“沒那麼容易,那是個無底洞,我這幾天甚至想過,乾脆把我那把大提琴賣掉換現金好了。”
“賣掉?那怎麼可以?”她驚撥出聲。對於一個從小就練琴的人來說,樂器如同第二生命,賣了不等於斷了這條音樂路?何況他那把琴還大有來歷,一直都是他很珍愛的樂器啊。
“不然怎麼辦?現在的我就算一天教十個學生,每天都教課,也要將近七年的時間才還得完那些債。我現在一天有辦法排滿十個學生嗎?你自己也是音樂老師,我想你很清楚。別說十個,現在一天能有五個就算很了不起了,不是嗎?”步出了校門,鄭文傑停下腳步,鏡片後的溫和黑眸有著疲倦。
“難道沒有親戚或是朋友可以週轉一下的?你爸以前畢竟是大公司的負責人,他一定認識許多有頭有臉的地方人士。”她側眸看他,那張一貫溫文秀朗的臉龐,何時也染了滄桑?她纖瘦五指貼上他的臉,有些心疼的。“你那個遠房表哥呢?他家不是上市公司嗎?你請他幫幫你們啊。”
那個遠房表哥是文傑的男友,兩人秘戀多年,是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正因為她知道了這個秘密,為了保護文傑這個好朋友,就算被人誤會她和文傑過從甚密也不要緊。愛情無罪,只要他和他那位表哥彼此相愛,就算是同性又如何?
鄭文傑搖搖頭,笑了聲,“我很久沒見到他了,我們……”鏡片後的眼眸微微溼潤。“我們的事被發現了,現在兩家人鬧翻,我也被禁止和他見面。你說,他要如何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