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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別人都在睡覺,她在心無旁騖的練功,吃飯都是狼吞虎嚥節省時間。夜裡別人都醒了,她開始睡覺,睡足六個時辰便醒,醒了繼續練功。簡直要諸事不顧。
那枚有千年修為的內丹取自於翟軒,很快被她吸食殆盡,但因她自封了修為,效果大打折扣。
白蓮花父子的作息與她一致,她心知這是屠不評安排的,有厭煩面上也分毫不露,任由白蓮花管著她的衣食起居,也應明亮的糾纏,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陪他玩耍,還管屠不評求了個示下,教明亮修習狐族功法,免得他終日無所事事,長大了也沒出息。
明亮不屑那些功法,但是喜歡跟著母上一起練功。二毛則長大了一點,看著步履利索多了,母子倆練功的時候,它總是跟在邊上玩。
白蓮花則趁這個時候在屋裡奮筆疾書。
白蓮花聽霄霜說過以前的事。以前妖帝不讓翟軒傳功,血奴憋悶壞了就對著石頭打王霸拳,以至於血池再沒有一塊石頭。
返老還童只是讓她的身體變小,在血池待了這麼久她的心性還一如當初。
當年她便嗜武成痴,很少做女人該做之事。如今也幾乎半點不會挽發描眉、塗脂抹粉、穿衣打扮,甚至從沒動過這些心思。且她如今連葵水都還沒來,不算是個女人。
沒有經過輪迴卻彷彿從頭開始,這便是凌駕於仙神之上的上古神之力,也是她給自己創造的重新選擇的機會。白蓮花自有打算,任由她每晚都跟著屠不評去修羅殿轉悠一圈。
妖帝每晚都抱著那隻白狐在修羅殿上獨酌。
看完屠不評報上去的東西,他總是摸著白狐的頭說出一句嗤笑:“真是個無趣的傢伙。”翌日屠不評就會再傳血奴一些功法。
妖帝總是趁著微醺抱著那隻白狐假寐一會兒,然後去承風殿臨幸欲奴。
血奴曾經湊近觀看片刻,那場面太……呃……詭異。妖帝陛下憐愛人的方式很特殊,讓她恍悟欲奴因何臥床不起的同時心生憐憫,不忍注目,後來也便沒再去看。
聽閒話道是,妖帝自從著了琨瑤那廝的算計,落下一個頭疼的毛病。
雖然疼痛之感在妖帝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但因時刻都不停止,也讓他備受折磨。他卻沒有宣御醫來診治,而是幹捱著,可見真是神志有異。
修羅殿中的閒話總是圍繞之前那些人事,血奴沒得到更多的訊息。妖帝第二次讓屠不評給她捎酒的時候,她一嘗覺得味道極好,不由鑽到床下掏出之前那大半壇,也一氣喝光。
一覺醒來被非淮面色古怪的瞪著,血奴鬱悶了。是日練功的時候她走了下神,回神一拳把地上砸了個大坑。
“好你個白蓮花!還說會到夢裡來找我,純粹扯淡!”血奴咕噥出這句話的時候白蓮花正過來喊她吃飯。
盯梢的那廝離得遠,聽不見她的話。白蓮花卻耳聰目明,聽得一清二楚,繃著臉,忍住笑,假裝一驚,小心翼翼地問她道:“白蓮花?你想起什麼了?”
血奴本來都懶得敷衍他,聽他言辭古怪,心下一動,不禁顰眉詐她的話道:“我只是隱約想起一個名字,顯然姑姑還有事情沒告訴我。”
白蓮花搖頭擺手,矢口否認。
越是如此血奴越是起疑。被她藉著話頭追問不休,白蓮花一跺腳,一咬牙,非常無奈道:“罷了罷了,睡覺的時候我再說。”
後來等血奴沐浴之後只穿著兜衣和褻褲上了床,白蓮花也跟著躺到她身邊。
“……”血奴甚是無語的瞪著對面那張醜臉。近日她常往修羅殿轉悠,看多了美麗的皮囊,對比之下,身邊這隻妖精的模樣簡直堪稱奇葩,太有礙觀瞻了。
白蓮花湊近道:“那個人是你跟我母子倆的秘密,須悄悄說才行。”
血奴隱忍的提醒他:“姑姑的牙咬到我鼻子了。”
白蓮花輕咳一聲退開幾寸,把血奴為了幫非淮解決精細鬼這個麻煩,怎麼跟非淮合夥救下並放走說書人白蓮花這事說出,但是把事情發生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月。
血奴的驚訝溢於言表,歡喜和懊惱則留在心底。
“我一直擔心,倘若你想起一點端倪就去管總管探問,這件錯事會敗露。你是總管的徒兒,又是陛下的血罐子,總管頂多訓你幾句,我跟鐵蛋子卻只怕……”
“姑姑不必擔心。”血奴咯咯一笑,寬慰他道:“我絕不說給師父聽,但是有個前提。”
“我懂我懂。”白蓮花假裝噓口氣道:“以後你做什麼我都看不見。哎!其實我也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