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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了驚奇的物件,探問血人的古怪。
仙界掌行天道,冥府操控輪迴,兩界同為正道。
血河地獄的鮮血和無極宮的秘術結合才能造出血人。血人有血有肉,有喘息吐納,也有五感,能想能言能動,卻無魂無魄,如同行屍走肉,相當於一具活傀儡,尋常眼睛可看不出它的本質。
血奴忍著厭惡,裝模作樣去給屠不評請安,道是這一覺睡得可真飽,求屠不評多傳她幾門功法。
傳功已有幾日了,屠不評有心考量血奴。
血奴吸食了那枚妖丹,又跟姒檀練習過駕馭神力之法,修為已在屠不評之上。可是她的力氣多半耗費在姒檀身上了,故意手軟腳軟地跟屠不評比劃幾下,然後賣個破綻,被他一掌拍倒在地。
“前面學的你還沒煉到精通,就敢貪多?”
屠不評訓斥血奴幾句,捻鬚沉吟:“你本就嗜睡,近日卻練功太拼,每天都睡不足,加上春困,急於求成反倒適得其反,累壞身體還得調理。你還是先練練打坐靜心等術,緩和幾日再說。”
這是屠不評昨晚領的示下。聽說以往每到春季,妖帝也都會這麼吩咐翟軒。
血奴很無奈的領命退下,回房見二毛蹲在精細鬼背上,啃爪子。血奴推開門,見屋裡已經備好了沐浴之物,白蓮花正在脫衣服。
自然,白蓮花父子也得做一番表面功夫。
明亮記得姒檀悄悄叮囑他的話,他若是貪戀父母的疼愛,總是黏在他們身邊,固然能多享一陣子獨苗的特權,就怕影響父母交流夫妻之情。明亮可不懂什麼是夫妻之情,唯恐自己會打擾到父母交流感情,早就回他屋裡去了。
血奴進門一愣。不過半刻鐘,居然就燒好了這麼一大桶熱水?
白蓮花要引水只須瞬間,明亮主修的是火,把水變熱也只須瞬間。頂著妻子的瞪視,白蓮花慢吞吞的、一件一件卸去衣服。
這個過程並不長,卻足夠撩人。
血奴覺得自己好像中了什麼魅惑之術,完全挪不開眼睛,心癢難耐,恐怕還默默吐血三升。
白蓮花此人,從一本正經到風丨騷惑丨人只隔著幾層布料。血奴本來挺期待,期待他做點什麼,可是他壓根就像沒看到血奴在屋裡,也壓根就沒考慮被他勾丨引之人的感受,自顧就下了水。
早上就被他晃了一下,晚上還打算再來一次?血奴惡向膽邊生,脫衣下水,直奔正題。
孩子都那麼大了的老夫老妻,誒不對,該說是老相好的,有什麼好羞臊的?她倒想看看,對面這個孽障能裝到什麼時候。
後來血奴被壓到床上時,一面竭力反壓,一面冷嘲熱諷道:“你不是說你修的是禁慾之道,不能跟我這樣隨心由性?在別人那裡縱慾,到我這裡就禁慾?你別碰我!我有潔癖,不能跟別人分享一個男人。”
“別說是如今,就是在當年,想跟你分享我的女人也有很多,我卻單單中了你的毒,絕對沒給別人半點機會。”白蓮花從容在妻子身上忙碌著,沒忘在她耳邊強調:“你的心沒有變成石頭,可見我對你忠貞不二。”
“孩子都給你生了,你若是變心,我一定拍爛你的仙根!嗯……”
“放鬆一點,真要斷了。”
“……”
之前的酒菜讓血奴補足虧損,白蓮花可不想再裝聖人。
血奴毫無招架之力。過了一會兒,她嘴上還是忍不住道:“欲奴!全天下都知道,你把欲奴給玩殘了。”
相較於嚴厲,她更糾結的其實是這件事。
白蓮花嘆口氣道:“事實是她自己把自己玩殘的。”
“啥?”
“我給她造了一個叫迷心的夢。是她自己心志不堅,淫丨靡下作,才會迷心妄性,綺念叢生,墮入夢境難以自拔。”
“……”
修了多久和合之術,血奴就被壓了多久。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竹米吶?”
白蓮花抽空取出一包東西遞給她。
那是一包散發著竹米清香和玉蘭花幽香的點心。念及玉蘭花跟白蓮很像,血奴咬牙切齒地吃完點心,終於成功反壓了一次。
折騰到夫妻兩個都饜足,已經大半夜了。
平復喘息以後血奴忽覺有些悵然,沒想通是為什麼,索性就懶洋洋的做小鳥依人狀,安靜偎在白蓮花懷裡,聽他用溫吞舒緩的語氣,說些讓她難以置信的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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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第十九次涅槃時,恰逢大凶之人出世。